姜逸飞忧心忡忡。
他血脉返祖,可比帝子……但,帝子又如何呢?
世人都道帝子好,谁知帝子也烦恼。
血脉优势,成长到准帝巅峰不是问题,可想要更进一步就困难了。
那个时候,血脉反而会成为桎梏,一点不比大成圣体之流想要成帝的枷锁稍逊。
此时此刻,合道花闪闪发光,就是最靓的那个崽!
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这该死的看脸的时代!”
姜逸飞嘟囔着欧皇该杀的言论,全然忽略了自己也是一个小欧皇。
只能说,大多数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即使是吃软饭呢……终归是能少奋斗起码上千年!
姜逸飞唏嘘感叹人世的奇妙。
姜怀仁却没有这样的烦恼。
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他的人生被“导师”所“启迪”,消化都没消化完,又怎么会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想法。
“原来这就是太子师傅的格局吗?”
他敬仰万分的看着姜逸飞,自叹弗如,尊其为师,“博爱!还有征服强大!”
“从这样的高度去看……是啊,那些圣女又算什么呢?”
一时间,怀仁兄弟意兴索然。
他赫然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从此往后将要以贯彻姜逸飞提出的思想为终生抱负!
越是思索回味,他越是想要击节喝彩。
——这样的真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聆听。
“我已踏上光明的道路,不忍见结拜兄弟们仍然沉沦黑暗中。”
姜怀仁高声道,“等我回去了,我要给涂大嘴巴还有李黑水他们传教!”
“对了,太子师傅!”
他眼神热切的看着姜逸飞,“我们掌握这样世间的真理,可有教名写下,以供世人瞻仰?”
‘瞻仰?我看是人人喊打……’姜逸飞心底腹诽,他可以想见某种未来——北斗大地、乃至于是星空古路上,有千百万各种族的圣人,声嘶力竭的在他身后追杀!
——“就是那个变态,大家千万别放过他……这厮连石头都不放过啊!”
——“除掉这个祸害,还大宇宙一片安宁!”
古路上的圣人发狂,甚至有人请动了威震星空的准帝,亦或者提着无上古皇的帝兵,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想要弄死一个人。
那人却在逃跑的途中,不忘狡辩:“圣灵!圣灵的事情,怎么能叫变态呢?”
“我只是在践行古之大帝的理念,万族共生……博爱而已啦,你们那么冲动干什么?”
“我还没有做到连天心印记都给点化成妹子、发展关系的地步,成为占有天心印记的辣个男人……你们就说要把我给杀害,还大宇宙一片安宁……我冤枉呐!”
“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阻碍了我贯彻真理的脚步!”
“日后,我还要去往更广阔的世界发展,比如看看诡异一族有没有什么漂亮的妹子……这种能刷新自我的种族才叫有趣!”
“上一刻可能还是御姐之魂,下一刻就成了萝莉之心……千百种风情,总有一款合适的……”
……
“嘶!”
姜逸飞的眉心发光,恍惚间似乎是帝皇晚年通灵了一般,捕捉到怎样未来的一角时光碎片,让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噤。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默默调低了自己的灵感,将从血脉返祖的潜能转化撤去,回归常态。
不然,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以后是要成为“逸飞大帝”,而不是“悲风大帝”!
别的都好说,诡异一族也是能碰的?
一个个长的丑不垃圾,让颜值党如何能忍!
‘其实,一切问题都是因为实力不够……’
灵感降低了,但余韵却未消失,如幽灵在徘徊,似魔鬼在低语,‘妖都能化人呢,诡异难道就不行吗?’
‘只要我够强,给这样的一个族群中刻下诅咒,一定会变成人模人样,那不就妥了?’
深渊的呓语回响,拉扯着姜逸飞一颗高尚纯洁的道心。
直到有人在旁呼唤,才打破了这种状态,让姜逸飞从“入魔”的离经叛道中醒来。
“太子师傅?太子师傅!”
姜怀仁叫喊着,担忧的看着他,“太子师傅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姜逸飞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失态,“我能有什么事情呢?”
“没事啊?没事就好。”姜怀仁松了口气,转而又兴致勃勃,“那太子师傅,你想好教名了吗?”
“就叫博爱吧……”姜逸飞心不在焉的道。
“博爱……博爱神教!嗯,好,很好,非常好!”姜怀仁连连点头,“紧扣主题,又不失光明正大,围绕古之大帝的普世价值观,尽管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改良。”
他拍着马屁,“太子师傅,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杰,才能有如此解读权威、制定规则的无上魄力啊!”
就在这一日,于圣城之中,博爱神教成立了!
不过,神教虽然成立,但是在教主头衔的所属上,姜逸飞却是坚决推辞的。
“我年纪轻轻,如何能担起教主的荣誉?”
他拨浪鼓一般的摇头,努力推卸姜怀仁的盛情吹捧。
真要发生如通灵所见那样的未来场面,别说光宗耀祖了,简直就是遗臭万年,被开除人籍、自成一族指日可待!
“您是导师,是最初的倡议者……”
姜怀仁振声道,“如果连您都不能成为教主,那这世间还有谁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没有了!”
他慷慨陈词,述说自己的理由。
姜逸飞不敢苟同,“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何况宇宙之大,山河之广,焉知没有人比我还要出色?”
“我博爱神教,不搞那套一人独尊的小家子气……每个入我神教、博爱万族的成员,都是我们的手足兄弟!”
“每个能分享各个种族美女图片的组织成员,都当得起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既然如此,又怎能还在地位上做区别,人为的分出高下?”
“所以,我不能做这个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