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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一封传书,调来京城大营兵马

冯金铭看着杜宁,忽然间一拍惊堂木,冷声说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我天封府的公堂之上妨碍本官公务,你姓甚名谁,还不从实招来!”

同时官威显露,对杜宁制造了一股很大的压力。

杜宁看着冯金铭,毫无惧色道:“在下杜宁,云国人士。”

“杜宁?你就是云麒君杜宁?”

冯金铭顿时变了脸色,云麒君的大名已经名扬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正是本君。”杜宁轻轻点头。

围观的读书人无比惊讶,他们原本以为杜宁是颇有世家的读书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人族的文君,这可是诸国通用的地位,文坛上等同于一国之君,是能够和诸国的皇帝平起平坐的身份。

然而杜宁对人族着实厥功甚伟,在诸国读书人的心中,杜宁的文君身份实际上会高于皇帝,即便是诸国的皇帝见了杜宁,恐怕也得礼让三分。

“我等拜见杜君!”

众多读书人立即对杜宁作揖,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没有人怀疑杜宁是假冒,因为从来不会有读书人敢打着文君那么大的名号招摇撞骗,而且这里是公堂之上,附近就有圣庙,若是有人敢假冒文君,圣庙就会在第一时间发出警告。

冯金铭知晓杜宁的大名,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杜宁身前作揖说道:“下官冯金铭拜见云麒君,不知杜君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杜宁看了眼冯金铭,二话不说的走到公堂大位之前,直接就坐了上去。

冯金铭脸色狂变起来,虽然文君地位超然,可以在特殊的场合行使文君的特权,获得最高级别的领导权力,然而这里是天封府,是京城下辖,更是天子脚下,杜宁如此夺权未免太不将天封府放在眼里了。

“狂徒!”

“放肆!”

众多衙役则是勃然大怒起来,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知府大人才能够坐在那个位置,杜宁是人族文君没错,但也不能以此为由来欺负他们天封府。

“杜君,本官敬重您是文君,对您礼让三分,可是您也别当本官好欺负,这里是屏国,是本官的公堂,容不得你撒野!”

冯金铭厉声开口,甚至是自称“本官”表面态度。

“你执法不公,做不得这个大位,所以本君可以临时动用文君特权剥夺你的权利,你若是不服,你现在就可以向屏国的皇帝传书,或者是直接联系圣院。”杜宁说道。

“你……”

冯金铭的脸色一阵清白交替,杜宁分明就是恨不得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诸国读书人对此越是关注,那么他今天差点打死张心月的事情就会被传扬出去,即便他大公无私为了维护国法而对张心月动用刑罚,可他却是吩咐衙役下了重手,万一引起诸国读书人的公愤,屏国的皇帝只能将其罢官,甚至是将温县的县令革职查办。

杜宁的影响力太大了,只怕杜宁对外说一句“天封府”出了贪官污吏,朝廷就会第一时间派出钦差下来查办。

这里是天子脚下,若是出了贪官污吏,那还得了?岂不是打了屏国朝廷的脸面么?

杜宁一句话,足以让冯金铭区区一个知府直接下台,这就是文君的影响力所在。

冯金铭不敢顶嘴回去,只好对杜宁一拱手,说道:“既然杜君要坐堂,下官自当配合。”

“那就好。”杜宁轻轻点头。

围观的读书人感觉更是热闹,云麒君到天封府来坐堂夺权审桉,还真是无比的稀奇。

杜宁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敲在桉桌之上,对冯金铭说道:“冯知府,本君问你,你为什么要命令衙役打死张心月?你是不是收了温县的好处?”

冯金铭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怎么审问起我来了?这种问题我能老实交代吗?

随即回应道:“杜君,下官只是遵从律法行事,怎敢命令衙役打死被告?杜君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下官的清白。”

“哦,原来如此。”

杜宁立即看向那个衙役,“如此说来,就是你收了温县县令的好处,要打死被告了?”

那个衙役看了一眼杜宁,却是没将杜宁放在眼里,说道:“回杜君的话,您不是我们屏国的官员,更不是卑职的上司,卑职无权回答您的问题。”

“哈哈……”其他衙役纷纷发笑。

杜宁的眼神瞬间冷漠下来,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官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从这衙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个衙役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

冯金铭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隐去了。

杜宁冷笑一声,看着衙役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君有很多种手段治你。”

“哦?是吗?那卑职倒想请问杜君,卑职只是遵从知府大人的命令行事,何错之有?”

衙役姿态傲然,看向杜宁的表情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听你的意思是说,差点把被告方活活打死,不是你的责任对吧?”杜宁问道。

“卑职只是依法行事。”衙役傲然道。

“本君现在既然坐了这个位子,就拥有和当地知府一样的权力,本君方才向你问话,你不仅不予回答,还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君,实乃大不敬之罪,那本君就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完以后取下令签,丢在了地上,“即刻行刑!”

然而在场衙役无人所动,并不听从杜宁的号令,却是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对着杜宁指指点点,甚至是有笑声响起。

冯金铭不动声色,对杜宁说道:“杜君,您说了半天一定口渴了吧,要不您先喝口水?”

“哈哈……”在场衙役哄堂大笑。

围观的读书人也感到无比尴尬,这里毕竟是冯金铭的公堂,所有的衙役都习惯听命于冯金铭,自然不会听从杜宁的号令,哪怕杜宁行使文君的权利夺权,他们也都对冯金铭唯命是从。

杜宁见状笑容更冷,于是坐在大位之上手握鸿雁印,向屏国的京城发送传书。

冯金铭暗道不好,若是其他的读书人使用鸿雁传书,他可以暂时封印圣庙不予传书,但是人族文君的鸿雁印诸国通用,即便是皇帝都没有权利禁止文君传书,那么他小小一个知府就更是不能了。

“他在给谁发送传书呢?”冯金铭心想。

“张心月,你们母子先起来吧。”杜宁说道。

“多谢大人。”

张心月母子二人对着杜宁磕头以后才艰难起身,站在了一边去。

虽然张心月吃了元气果捡回一条命,但身上的伤痕依旧随处可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这样,众人在此静坐了一个小时后。

“冯大人,不好了!”

忽然,外面有一个衙役小跑进来说道:“京城大营调来了三千兵马正往我天封府而来!”

“什么!”

冯金铭勃然变色,目光看向杜宁,手指轻轻一抖。

在场衙役也是吓了一跳,京城大营的兵马只有皇帝的兵符才能够调动,在这个时候出动兵马明显不是巧合,必然与杜宁的传书有关。

杜宁的一封传书,居然可以让屏国的皇帝下旨调动京城大营的军队,这个面子未免太大了!

许多衙役面面相觑,头一次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此时的杜宁不动声色,心中也是无比的惊讶。

他传书的对象并非是京城的皇帝和官员,而是京城文君世家的友人傅岳,告诉对方自己在天封府的事情,请屏光君出面联系屏国朝廷派出钦差前来查桉。

却没想到出现了预料之外的事情,钦差没有派下来,直接出动京城三千精锐,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来对付自己吧?

此时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无比的震撼。

“我了个去啊!京城大营的兵马都请得动,真不愧是云麒君!”

“都说文君的地位等同于国君,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今日才知道文君的传书居然相当于皇帝的圣旨!”

“这是要搞什么大事么?”

众多读书人议论纷纷。

“踏踏踏!”

外面响起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随后便有一大群的士兵将整个衙门里里外外包围起来。

随后,一名身穿铠甲的大学士带着一队人进入公堂,直接掌控了整个知府衙门。

冯金铭站在旁边一语不发,众多衙役更是感到几分绝望,心想着这一回真的踢到了一块铁板。

只见为首的大学士将军来到公堂里,对杜宁拱手道:“末将傅书鹏参见云麒君。”

“傅书鹏?”

杜宁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傅家有人在京城大营担任将军,这才把京城大营的兵马给调来了。

只需要向皇帝打个招呼,皇帝这个面子自然好给。

这不仅仅是给傅书云面子,更是给杜宁面子。

再说杜宁可是玄机大炮的发明者,以后云国若是有什么先进武器,屏国就有优先的引进权了。

“奉吾皇圣旨,末将率领三千军士前来保护云麒君,欢迎云麒君前来屏国做客。”傅书鹏继续说道。

“多谢傅将军,多谢陛下。”

杜宁对傅书鹏一拱手,然后对着屏国京城方向拱手。

傅书鹏退在一边,身边的士兵站在衙役之前,这种军威和士气,压得所有衙役大气不敢出。

“砰!”

杜宁一拍惊堂木,目光扫过在场众多衙役,已经无人敢正视杜宁的眼睛。

最后,杜宁的目光落在那个杖刑张心月的衙役之上,看得对方一阵发虚。

“诸位衙役,本君现在若是下令,你们是听,还是不听?”杜宁笑着发问。

“愿听大人之令。”

所有衙役老老实实的回应,现在的他们哪里敢不听杜宁的话?他们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傅书鹏一声令下,这些衙役全部都得挨揍。

“那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还需要本君再提醒你们吗?”杜宁冷漠道。

众多衙役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那个杖刑张心月的衙役,很不情愿的围了上去。

“那个……现在是杜君下令要打你,我们也不能不从,所以就对不住你了。”

“不好意思,得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了。”

“择日设宴再向你斟酒赔罪吧!”

那个衙役阴沉着脸,目光看向冯金铭,希望可以获得冯金铭的求助。

然而冯金铭却避开他的目光,什么话也没说。

这让那个衙役心中感到无比的羞愤,莫名其妙要挨杜宁一顿板子,简直是太冤枉了。

“云麒君,我是屏国的衙役,你当真要打我么!”那衙役盯着杜宁怒道。

“你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君,违抗本君之令,所以本君就要打你。”杜宁说道。

“哈哈……好!那就打吧!”

衙役言罢,接受了杖刑。

于是便有其他人拿起杀威棒,打在了衙役的后背上。

“啊!啊!啊!”

衙役疼得发出惨叫,听起来格外的凄惨。

围观的读书人指指点点,看起了这场难得的热闹。

杜宁看着行刑之人,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眼中更是流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三十大板以后,被打衙役的后背鲜红一片,惨不忍睹。

被打衙役缓缓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怒视杜宁,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屈辱一般。

“很好,居然还能够站起来。”杜宁皮笑肉不笑。

“哼!我是屏国衙役,岂能在云国人面前低头?”被打衙役傲然道。

“说得好!”

其他衙役听完以后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就连围观的读书人,似乎也都被这个衙役的精神所感动。

冯金铭对杜宁一拱手,说道:“云麒君,您临时剥夺下官的权力,下官无话可说,可这衙役终究是我们衙门的人,是您下令打他,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对您文名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毕竟您身为人族文君,只因为别人对您的不敬就打人板子,必然会被诸国读书人说闲话,到时候小心会被辽国的读书人参奏。”

“本君打一个该打之人,何惧他人诬陷?”杜宁面露不屑道。

“笑话!”

冯金铭反驳道:“这衙役依律法行事,何错之有?杜君,这件事你真的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