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钱三公子,全名叫钱世昌,他老子是西城开发新区的管委会主任。
说起来也是一个衙内公子哥。
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扎女人堆,他的这个爱好比较特殊,不祸害良家妇女,倒喜欢找明星,找网红寻刺激。
安然开直播,他是大把大把的礼物送出去。
一个有意,一个有心,所以很顺利地相邀吃饭。
如果安然是大红大紫,别说钱三公子,就是他老子出面,安然也不一定出来。
“谁说要赖账了,现在是晚上,我也不可能带在身上,叫你们明天来就明天来!”
安然伸出脑袋,有些恼羞成怒。
“让开让开!别挡道!”钱世昌也是伸出脑袋呵斥。
“不能走!今天不给钱就别想离开!”袁梦说。
她就不信对方敢开车撞人。
见袁梦和丁安娴挡在车前,钱世昌也是心头不爽,无名火气噌噌直窜。
什么面子都可以丢,但绝对不能在女人面前掉面子。
“妈的,我看你们让不让!”
他松开了手刹,轻踩油门,车子就向前边缓慢冲出去。
他倒不敢真的撞上去,只是想吓唬一下两女,逼迫袁梦和丁安娴让开道。
即便是这样,也让袁梦和丁安娴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有个少年冲了过来,放低身子两手撑在了引擎盖前,竟然让缓慢行驶的奥迪车停止下来。
车里的钱世昌忽然感觉车子不再行驶,下意识地加大油门。
轮胎与地面发出嗤嗤地摩擦声,伴随着轻烟,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胶臭味。
他定睛一看,发现多出一个少年,还真的拦停了奥迪。
他一熄火,气冲冲地开门下车,也没看一旁呆若木鸡的丁安娴和袁梦,更没有去细想车子为什么会停下来。
“他妈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少年眼睛一眯,一步走过去,抓住钱世昌的衣领,就将他凌空提了起来。
毫不客气地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钱世昌当场就被打懵逼了,耳朵嗡嗡作响。
一见钱世昌被人吊打。
安然和曹琳都是心中一咯噔,急忙下车。
“你们干什么,怎么打人。”曹琳大喊。
钱世昌被少年凌空提着,双脚无法着地,只有无助地乱蹬。
一张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来。
“袁梦!丁小姐!”这时,有个声音喊了一下。
袁梦回头一看,当即就是又惊又喜,“燕妮姐,怎么是你!?”
丁安娴也认出了来人。
不错,来的正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两人前来接秦凡,刚刚停好车,就见到刚才那一幕。
虽说钱世昌的车速不快,但同样很危险,凤凰女便叫宇文向晚拦下奥迪。
“向晚,放他下来吧。”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这才松开可怜的钱世昌,后者几个踉跄才站稳,躬着身子,使劲地喘气。
堂堂的钱三公子,平生第一次被人吊打。
还是在女人面前,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凤凰女说:“袁梦,我和先生来京城有几天了,先生还说晚几天再联系你们的,他为什么不停车?”
袁梦就把丁安娴讨债的事说了说。
这时,可怜的钱世昌终于缓过气来,简直是暴跳如雷。
“浑蛋!你还敢打人,我要报警,不关你几天我不姓钱!”
他走到一边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安然冷笑道:“丁小姐,我说过让你明天到公司去,你不信我,现在还把钱三公子打了。”
“识趣的话,就赶紧让他跪下给钱三公子求饶,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曹琳也是冷哼,“真是野蛮人,没有教养,没…”
她的后半句不敢继续说下去,强行噎回了肚子里。
因为她看见宇文向晚正冷冷地盯着她和安然。
宇文向晚虽然只是少年面孔,可刚才凌空提起钱世昌吊打。
想到宇文向晚的凶狠,安然和曹琳都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
“段长风,我在狮子林被人袭击,我要报警!报警!你听见没有?!”
另一边,钱世昌歇斯底里地对着手机大吼。
然后,他愤怒地挂断电话。
“安然,他们的钱暂时不要给,我要先验伤,让他赔个倾家荡产。”
安然哪有听不出钱世昌是什么意思。
只怕这一进医院,没伤都会查出重伤来。
她瞥了一眼丁安娴,淡淡地说:“好的,钱三公子!”
丁安娴怒斥安然,“你还要不要脸,是你们开车准备撞人的!”
“你们受伤了吗?但钱三公子有伤!”曹琳狐假虎威地说。
只是她心中害怕宇文向晚,离得远远地。
话说西城区的派出所所长段长风接到钱世昌的报警,也是不禁眉毛皱起来。
他是一个老警察,在派出所工作了十几年。
钱世昌是什么人,他哪有不清楚。
这种事他根本不想管,甚至巴不得有人揍钱世昌一顿。
可钱世昌的老子是开发新区管委会的主任。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出警都不行,也不知是哪路人敢揍钱三公子。
他召集值班的民警,开着警车就向狮子林停车场赶来。
警车刚到狮子林,他就喊道,“停住!快停住!”
开车的民警连忙来个急刹车。
段长风透过挡风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个人从狮子林走出来。
那正是秦凡、张丰他们一群人。
只不过,秦凡是搀扶着烂醉如泥的赵家书。
赵家书和秦凡勾肩搭背,嘴里还叫囔着,“我没有醉,还可以来一瓶。”
伊雷还比较清醒,是自己走出来的。
伊清则是架着张丰出来,张丰倒没有像赵家书那么醉,不过也是脚步虚浮。
“痛快,秦先生,我至少两年没有这么醉过!”他竖起大拇指,“结果没想到,你的酒量才是好!”
伊清和伊静都有些哭笑不得。
在酒桌上,几乎是赵家书、张丰、伊雷三人对付秦凡一人。
结果秦凡一点没有事,反而是他们三个中两个倒下。
伊雷是耍滑头,喝得相对少。
秦凡笑着说:“张丰,我也喝多了,已经是强弩之末,改天我们再喝了。”
“伊清姐,我看你们还是打出租回去吧,明天再过来取车。”
“嗯,这也行。”伊清点点头。
她也喝了白酒,伊静倒是没有喝酒,可伊静的驾驶技术让她不放心。
“伊雷,你没有怎么醉,你和家书坐一辆车,送下他。”伊清说。
“好吧,那我和赵家书先走了。”
伊雷招过来一辆出租,和秦凡一起将赵家书塞进车里,就先离开。
秦凡又帮忙招来一辆出租。
他拉开车门,笑着说:“伊清姐、张丰,伊静,有机会我们再聚。”
几人点点头,便上了出租。
临走时,张丰还在叫嚷,“秦先生,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喝不醉?”
秦凡微微一笑,也没作解释。
这一幕,让警车中的段长风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