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台阶上,一身青衣的易良哲站立在那里。
悍马车稳稳地停下。
易恒连忙上前拉开车门,秦凡从车上下来。
“易老哥!”
“秦先生,想死老哥哥了!”
易良哲上前紧紧地握住秦凡的手,使劲地摇了摇。
“易帮主!”小文按江湖规矩行了个抱拳礼。
“嗯,小文兄弟。”
易良哲自然不会怠慢小文,他和小文握了握手。
拉着秦凡的手一起走进大厅中。
两人坐下,易恒和小文都分别站到易良哲和秦凡身后。
这种场合,只适合两个主要人交谈。
申管家吩咐下人端上来早泡好的熊猫茶。
“秦先生,老爷听说你要过来,提前就将茶泡好了。”申管家说。
“这熊猫茶是老爷特意给你留着的。”
秦凡笑着点头,心中很是温暖。
“易老哥,小弟先谢谢你了。”
易良哲乐呵呵地摆摆手,“兄弟之间就不要太客套。”
“我知道你挂念着什么,放心吧,下边的人都是小伤,也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秦先生,我爸都奖励过他们了。”易恒说。
秦凡很感激地点头。
“秦先生,最后你找到证据没有?”易良哲问。
“有,虽然说不上很严谨,但对我也非常重要。”
“哦~”易良哲点点头。
他看了看大厅中的申管家,“老申,你和他们都下去吧,我一会叫你们。”
申管家立即就明白这是易良哲让他带无关的人回避。
“好的,老爷。”
他挥挥手,客厅中几个下人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见没有了其他人。
易良哲这才说:“秦先生,不是老哥心中好奇,我有些话一直是骨鲠在喉。”
秦凡莞尔一笑,“易老哥,你想知道什么?”
“你先是找巫奕,接着没多久就在临海遇到袭击,到底是谁和你有仇,你告诉老哥,我帮你清理掉。”
秦凡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他知道易良哲是关心他,江湖中人都是义薄云天,侠肝义胆。
如果不告诉易良哲,可能对方真是骨鲠在喉。
“好吧,我告诉你,找巫奕和遇到袭击两者间有关联也可能没关联。”
“哦,这怎么说?”易良哲问。
“说来就话长了…”
秦凡就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依次聊了聊。
这种离奇的身世让易良哲、易恒父子俩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易良哲才回过神来,他也终于明白了很多事。
“秦先生,没想到你竟然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少主。”
“虽然你从小没有在姜家长大,却依旧学到通神的医术。”
“这叫有什么呢?”
他敲了敲脑袋,一时想不起怎么来形容。
“爸,有遗传细胞!”易恒连忙提醒。
“对对对!就是遗传细胞。”
顿时,秦凡就差点笑出来,不过,他也没有去解释。
“这么说来,离你回京城只有一年了。”易良哲又问。
“嗯,姜家我是必须回。”
“好,老哥支持你,既然他们要合力对付你。”
“我易良哲也不会袖手旁观!”
“易老哥…”
易良哲摆了摆手,有点严肃起来。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叫你秦先生,实际上你就是我的小老弟。”
他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你心怀仁慈,不愿意把人性想得太丑恶。”
“可纵观从古到今,无论是朝代更替,还是古代皇家夺位,哪一个不是从血海中杀出来。”
“老弟你想一想,他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之所以他们警告你不要回京城,并不是说着玩的。”
“这也是现代社会,各种管控比较严格,如果放在过去,只怕你天天都会面临暗杀、袭击。”
“所以,只要你不回去,不认祖归宗,他们就不会动手,还会相安无事。”
“因为他们不愿意为你去招惹警方的关注。”
“但是,如果你踏入京城,那情形就不一样,你是威胁到他们。”
“那你就要面对更凶残的一面,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他们不是兔子。”
“老弟,你要明白这一点。”
易良哲活了几十年,本身就是从帮派争斗中爬出来的人。
对这种事想得自然要比秦凡多,考虑得也更残酷。
听了易良哲的话,秦凡沉吟不语起来。
不错,他虽然知道要回到姜家是困难重重,也或许是危机四伏。
虽然前有王毅的警告,后有戴人皮面具的中年人袭击。
可秦凡一直认为那是京城。
在古代,那就是天子脚下,对方怎么敢明目张胆。
可现在经易良哲分析,他发现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得有点简单了。
“放心吧,老哥哥会帮你!”易良哲说。
“明面上,只要他们不动手,我就不参与,如果他们要来阴的,老哥就陪他们玩。”
“好,小弟先谢谢你!”秦凡点头同意。
他也想通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目前来说,他只有小文和凤凰女,看起来真是有点势单力薄。
从明面上来斗争,他秦凡自然不怕。
可对方来阴的,那就明显处于弱势。
但是有易良哲来帮忙,那情形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交谈,秦凡无疑中收获了最大的助力。
直到晚上十一点,易恒和冷崇、灏明才送回秦凡。
见到秦凡和小文安全返回,房学林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
亚洲传统医学论坛继续进行。
论坛进入第二个日程中,是对世界性难题的病例进行探讨。
会议一开始,房学林上台进行了简单的讲话和布置。
接着,新国的易舟就走上演讲台。
“各位同行,我带来一位患者,是严重的眩晕症。”
“严重到不能睁开眼睛,一开眼就天旋地转,更别说直立行走。”
“目前她丧失了自理能力,经过很多检查和治疗毫无结果。”
“会不会是其他的疾病引发眩晕?”台下有人问。
易舟摆了摆手,“所有可能引发眩晕的疾病都排查过,没有任何发现。”
又有人提出质疑。
“那就奇怪了,除非是大脑中有肿瘤,压迫到脑神经。”
“嗯,这种推断是有道理,但是通过拍片,同样没有发现肿瘤。”
易舟又接着说:“除非进行开颅手术来排查,但是那种风险也太大了。”
“是啊,有可能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那人点头说。
“易医生,还是让患者直接到现场来吧。”房学林提议。
“对对,来现场诊断,总有办法的。”很多人都齐齐附和。
“好吧!”
没一会,就有三个女人搀扶着一个女人进来。
被搀扶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面色很苍白,十分憔悴,还双目紧闭,果真不敢睁开眼睛。
如果没有人搀扶,根本没法行走。
现场有工作人员搬来桌子、椅子、同步翻译器,让患者坐下,搭成一个临时的诊断桌。
台下的各国医生都来了兴趣。
他们个个都是在一方小有名气的人,对各种疑难杂症也是各有所长。
这种现场诊断,既是交流观摩,暗地里也是一种无声的较量。
易舟也没有介绍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笑着询问:“有没有那个同行愿意前来试一试?”
很多人都有点跃跃一试。
日国的小森雄大站起来,几步走上主席台。
“我来试一试。”
女患者坐在那里,不敢睁开眼睛,搀扶她的三人更是形影不离。
“我给她把下脉。”小森雄大说。
女患者将手放在脉枕上。
小森雄大边把脉边询问对方,很仔细地进行了四诊。
他足足思忖了几分钟。
又看了看对方带来的各种检查报告和拍片。
最终摇摇头,黯然退下来。
因为从他的诊断上,就像是普通的颈椎病。
不过前边已经说了,早经过多方治疗和检查无果。
那就说明对于颈椎病的诊断和常规治疗,早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