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跃层式的套房,有两层楼。
他们帮着将房间打扫干净,又铺上干净的床单。
秦凡他们每人选了一间卧室暂时住下。
因为这是特殊小区,没有通行证是无法进出。
吴健伯出面,去给秦凡他们办理了临时的通行证。
安排好一切,方慧一家人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
秦凡将新地址分别发给了张丰和房学林。
没多久,房学林就匆忙赶到,他很奇怪秦凡怎么会临时换地方。
他可是知道这里一直都很神秘,是禁止陌生人进入。
不过,房学林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
不一会,张丰就开着军牌的吉普停在小区门口。
今天的张丰显得心情特别的好,甚至有点小激动。
秦凡说要带房学林一起前往,他也没有异议,对着房学林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秦先生,请!”张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亲自给秦凡拉开车门,这殷勤的一幕,让房学林再次惊碎了下巴。
张丰对秦凡如此尊敬。
那只有一点,就是张老经过初步治疗,在短短一天时间里有了明显的好转。
张丰边开车边说:“秦先生,你简直太神了!”
他还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秦凡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我爸昨天的睡眠特别好!”
“至少说,是我第一次见到从十点钟睡到今天早上六点钟。”
“精神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上不少!”
“哦,那是你们监督得比较好。”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你知道我爸怎么说?”
房学林连忙竖起耳朵听,他知道,能坐上张丰的车,都是秦凡的面子。
这些话题,他是根本插不上嘴。
“我爸说,他一躺在床上,就直接梦周公去啦。”
“炸雷都惊不醒,哪还用我们监督!”
秦凡莞尔一笑,这早是他预料中的事。
“秦先生,为什么今天不连续针灸?”张丰又问。
“张老的身体太差,不适合太过频繁地刺激穴位,如果恢复得好,一周后还要调整药方。”
“既然效果好,怎么还要调整?”
张丰很不解,如同好奇宝宝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药方有效果,就说明是对症下药,应该坚持服用。
“房会长,你来给张先生解释下吧。”秦凡扭头笑着对房学林说。
他见对方很拘谨,一直插不上嘴。
所谓与人交往,要有沟通,张丰根本不可能主动与房学林说什么。
房学林感激地看了一眼秦凡。
“张先生,中医治病的处方讲究整体观念,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么简单。”
“肝硬化是一个全身性的大病,身体里的各个脏腑是互相影响,在病理上也同样如此。”
“所以,在治疗过程中,病情往往是不断变化,治疗疾病的具体方药也是动态的。”
“就需要从整体的角度去诊断、分析疾病,再依据张老当下的症状和体征,去辨证论治。”
他是尽量用了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
说完后,又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张丰,唯恐对方不懂。
张丰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见张丰是真的听懂了,房学林才放松下来。
“我们华夏的中医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张丰笑了笑,“就是太深奥,还涉及到道家不少理论。”
“哦,张先生,你还看过中医书籍?”
秦凡一愣,心中有些好奇。
“嘿嘿,我爸这病出现以后,我查过不少资料,就看了一点。”
“只是很多东西根本不懂。”
“张先生能静下心来看中医理论书,孝心可嘉!”
秦凡夸奖道,他感觉张丰的确是难得。
不少富家公子,根本不会如此费心,只知道赶紧送医院找大夫。
不一会,车子就到了张老的大院。
张老不在,秦凡等了一会,李秘书才陪同张老来到客厅中。
两人连忙站起来问好。
张老今天的气色明显好上不少。
“哦,房会长也过来了。”张老笑呵呵地说。
“张老,我想跟着秦先生见识一下,所以就不请自来,还请您不要怪罪。”
房学林是忐忑不安,唯恐张老不高兴。
“没关系,没关系,中医是华夏的瑰宝,有你们才能传承下去。”
“小秦,我们开始吧!”
张老时间宝贵,也不废话。
秦凡点点头,他今天过来,主要是复诊,跟踪查看经过一天时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三根手指搭上张老脉搏,没几分钟就松开。
“房会长,你昨天给张老把脉过,你来检查一下。”
“好!”
房学林静下心来,仔细地把脉。
顿时,他就惊愕住。
“秦先生,才二十四小时,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昨天亲自把脉过,触及到的脉搏比较细弱,并且跳动的次数偏快。
而今天明显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正是因为时间间隔不长,他才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细微变化。
秦凡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笑道:“张老,您老可要坚持下去,这是一个好的迹象。”
张老点点头,打趣着说:“嗯,现在你是我的医生,要坚决执行小秦同志的命令。”
他体会到健康的好处,对秦凡的治疗多出不少信心。
日理万机,不苟言笑的张老竟然跟秦凡开起玩笑来。
这一幕令房学林是既惊愕又羡慕。
“李秘书,中午的休息一定不要忘记,不需要太久,只要张老能睡上一个小时即可。”
秦凡又对李秘书叮嘱了一次。
“好的,你放心就是。”
“嗯,张老,那我们就告辞了,不耽搁您的时间,后天针灸的时候,我再过来。”
他站起来提出告辞。
“行,小秦,房会长,我就不留你们。”张老也很干脆。
依旧是张丰开车送的两人,直接送到小区门口。
张丰告辞时,他忽然想到这是秦凡新的住址。
“秦先生,为什么不住酒店了?是不是住得不习惯?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安排个酒店。”
他有些不解,以为秦凡是嫌弃酒店不好,临时找的住所。
“呵呵,张先生不要误会,这里是我姨丈的房子。”
“我不来住,还会挨骂的。”秦凡笑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张丰转身准备上车,可没走几步,又停下来。
他接着说:“秦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实话,我很少佩服谁,你是第一个!”
他很真诚,这种语气似乎还有一丝恳请的意味在其中。
秦凡没想到张丰会说这话。
他莞尔一笑,“好吧,我认你这个朋友,就不会客气的,快回去吧。”
张丰重重地点头,高兴得咧嘴直笑。
其实,张丰有他的想法,秦凡的医术如此高明,迟早会得到不少大人物的重视。
可张老最终会老去,今日交好秦凡,就是明天的保障。
更重要的是,多一个秦凡这样的朋友,无形中就多出一个生命保障。
“嗯,秦先生,你在京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见到这一幕,再一次让房学林像石雕一般,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京圈中,无论谁见到张丰,不是叫丰哥,就是叫张少,或者是张先生。
谁敢直呼张丰的姓名。
并且,张丰的年龄比秦凡要大上至少十岁!
但是,今天张丰以恳请的口吻要秦凡直呼其名。
简直颠覆房学林的三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
对眼前的秦凡,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
不错,就是敬畏,秦凡才如此年轻,那以后的高度会在哪儿?
秦凡见房学林有些发呆,心中有点好笑。
“房会长,要不要去我哪儿坐一坐。”
“行,我还有不少地方想请教你。”房学林很诚恳地说。
两人通过安检口,就回到住所,小文和凤凰女都不在。
秦凡给房学林倒了杯水,才坐下来。
他提笔刷刷地写下一个处方,递给对方。
“房会长,这是给张老治疗的第一个处方。”
“什么?这…秦先生,你真的给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