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小星连忙拿过来一张创可贴。
秦凡在破皮的地方用碘酊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老哥,可以了,你感受一下。”秦凡笑眯眯地说。
老刘爬了起来,仔细地体会感受。
“真是神了,没有开始那种压迫感,那个地方也舒服多了。”
“嗯,有这种感觉就是对的,到明天,你的症状就可以全部消失。”秦凡说。
“秦先生,还需要吃药吗?会不会复发?”老刘问。
“不用吃药,也不会复发,当然,你以后要注意饮食和生活规律。”
“注意今天不要沾水,明白吗?”
“知道了,谢谢秦先生。”
随后,老刘欢天喜地地去结账。
“怎么样,我就说中医行的,你始终有偏见,还逼着我去挨一刀。”
“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所谓的慢郎中,那也是相对而言,明白吗?”
老刘边走边数落自己女人。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听到众人的笑声,女人是涨红着脸,低着头不吭声。
“好啦,大家都各干各的吧。”秦凡笑了笑。
“冷老师、小泽,请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三人来到秦凡办公室。
小文给冷霜凝、小泽织二端来茶水,神色平静地退出去。
“秦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一眼就看出对方是痔疮?”
不错,这是小泽织二心中的不解。
秦凡微笑着看了一眼冷霜凝,后者也是一副聆听的眼神。
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本就是老祖扁鹊发明。
秦凡来自传承,自然有不一样的理解。
“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望诊排第一,并不是随意的举动。”
“所谓望,就是看,具体来说,就是医生通过对病人的察言观色。”
“其中包括病人的外貌、面容、身体状况、神色举止、不经意的动作等等。”
“患者刚进医馆时,就和女人在争吵是否手术的问题,还特意提到是小毛病。”
“其次,患者走路有一点别扭,他说不能坐,很难受等等。”
“这些都是给我们初步的信息,综合分析自然能得出对方大概是什么病症。”
听到秦凡如此说,小泽织二在大脑中回放了一遍过程,发现还真是如此。
从这个侧面看出,秦凡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很敏锐地观察到细节,可见心思之缜密。
小泽织二有些感叹地说:“在中医典故中,有很多故事,一般人都以为悬丝诊脉才是最高境界。”
“听秦先生这么一说,我感觉最高境界当属望诊。”
秦凡笑了笑,他每次和小泽在一起,都会对中医进行讨论。
“其实,悬丝诊脉也是建立在前三诊的基础上来完成。”
秦凡说:“望闻问切四诊中的闻诊,有两层意思,即耳朵听,鼻子闻。”
“听患者说话的声音、呼吸声、脚步声等,其次就是在一定距离,用鼻子的嗅觉去感知患者散发的体味。”
“问诊,就好理解了,是从患者的自述中,交谈中获知大概病因。”
“所以说,悬丝诊脉只是切脉的一种方法而已,只是使用的道具显得玄乎。”
“特别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皇宫中更是十分忌讳,一般都有贴身的丫鬟和太监口述病情。”
“那些御医们都是事先通过前三诊详细了解,才能做到给皇帝的妃子看病。”
“如果没有前三诊奠定基础,哪能悬丝诊脉,百个脑袋也不够皇帝老儿砍。”
小泽织二和冷霜凝都笑起来,小泽喝了一点水,继续说。
“中医有很多传说故事,如隔山闻诊、望相神断、银针拔眼翳、柳木接骨等,看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当然不是,很多故事是依据的,并不全是杜撰…。”
正说着,就有患者上门,秦凡终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见秦凡有事,冷霜凝便提出告辞,小泽织二只能意犹未尽的作罢。
晚饭后,小文找了个借口,向河堤方向走去。
海州的河堤,素有海州外滩的说法。
两岸灯火倒影在江水中,五彩斑斓,贯通两岸的大桥,在霓虹灯的衬托下犹如一座横跨时空的金桥。
远远地,小文就见到冷霜凝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很自然的走过去坐下。
“朱雀前辈,我来了。”小文低声说。
“嗯~”
“给我说说医馆老华是怎么回事?”冷霜凝没有看小文。
老华?小文一个咯噔,不知道朱雀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浮现出一万个问号,但还是把老华如何进入医馆的事详细地说了下。
“这秦先生,心地倒是很好,看来是我太紧张了。”冷霜凝莞尔一笑。
她能不紧张吗,曾经失去过儿子一次,现在不容许秦凡身边出现任何的不可靠因素。
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朱雀前辈,老华是个很普通的人,来医馆后,我多次观察过。”小文说。
“嗯~不是他最好,可能是我多疑了。”
小文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朱雀在说什么。
两人在一起聊了半个小时,小文就离开了。
冷霜凝欣赏着两岸江景,思绪却飘得很远。
暗影是华夏很神秘的组织,上有主帅,下有四方神兽命名的四大干将。
主帅是谁,从没有人见过真实面目。
曾有人说,主帅是千面人,所谓的千面人,就是你每次见到的都不是他真实的面貌。
或老人、或女人、或中年人、或年轻人。
这种改变并不是世俗中那种易容,而是突破化境后,利用修为可以任意改变相貌的一种能力。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化境中高手。
能担当化境的领头人,又岂是化境。
十五年前,还在日国小泽家族担任小泽织二老师的冷霜凝。
蛰伏在小泽家族已经七八年。
或许是不为世俗之事打扰,竟然慢慢的将修为提升到暗劲后期。
有一天,她带着少年的小泽织二迎着晨曦在海滩上练功。
海风习习,吹得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
她盘腿坐在礁石上,忽地睁开眼睛。
面纱后的眸子是无比震惊,视线里有个小黑点正由远而近。
那黑点很快就放大,是一个人踏浪而来。
她惊骇的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小泽织二。
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泽织二竟然倒在沙滩上人事不省。
来人的气机锁定她,让她感觉如陷泥潭。
那是一个中年人,身穿白色长袍,俊朗潇洒,踏着浪尖,如履平地。
没几下,就到了冷霜凝面前。
这人的修为已经到达难以想象的境地,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是该叫你方洁?还是叫你冷霜凝?”中年人冷漠地问。
他气场非常大,很随意地一言一瞥,就带给冷霜凝很大的压力。
让暗劲后期的冷霜凝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
最主要是,来人一口道破冷霜凝最大的秘密,让她又惊又骇。
“你…请问前辈是谁?”冷霜凝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冷霜凝,负手而立,眸子是冰冷,是无情,深邃得如同夜空的星辰。
“不要以为潜伏日国,毁容改姓就能瞒天过海。”
“从你擅自脱离组织开始,就应该想到这是一种背叛!”
中年人面无表情,那股气机带着冰冷的杀意。
冷霜凝相信,只要一反抗,对方可以做到刹那间杀掉自己。
对方一挥手,一块令牌如闪电般射向冷霜凝,就像有人托住一样,悬浮在她眼前。
冷霜凝一看令牌,顿时脸色大变,“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主帅的令牌。
可主帅怎么会追到日国?难道就是前来抓捕她。
以她的级别,那时归属朱雀一支,远不够资格面见主帅。
不管她有多少理由,多少苦衷,擅自脱离组织多年,还潜伏在日国中,那就是对信仰对国家的背叛。
刹那间,冷霜凝万念俱灰,她心知难逃一死。
暗叹一下,她躬身说道:“主帅,方洁愿意接受处罚。”
“还请主帅念在这个孩子是华夏人,将他带回华夏。”
“说出你的理由!”主帅眉毛一挑,冷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