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地赔笑,“秦先生,我们在门外都听见了。”
“这些人在我们华夏胡作非为,实在太不像话。”
秦凡瞥了他一眼,这常副市长前倨后恭,反常得很。
眼睛时不时地观察朴灿烈,眸子中有着深深的焦虑。
秦凡也没多想,只是莞尔一笑。
“朴会长太累了,我让他休息一会,我还有事和他聊天。”
“小文,把录音给米局。”
小文将录音笔递给米健,那里边有崔哲昌陷害蒲成双,南柱赫绑架马芳菲父母的供述。
“米局,重伤的蒲成双在我医馆中休养,马芳菲护士也在。”
“这三个人我交给你们了,朴会长是主谋,我还有事和他谈一谈。”秦凡说。
常副市长和米健一听,就知道秦凡是让他们回避。
接下来和朴灿烈谈的内容,可能不方便他们知道。
米健倒没什么,可常副市长瞬间就慌乱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以至于米健叫他,常副市长还有些发呆。
见所有人都退走,秦凡瞥了一眼剩下的金奎泰和另一个保镖。
两人立即一个哆嗦,不敢直视秦凡的目光。
“李昊英,你想不想做大韩电子的会长。”秦凡的目光落在李昊英身上,淡淡地说。
李昊英一惊,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凡,他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不想,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不就是期盼有一天能坐上会长的宝座。
可眼下,强势的老丈人还在。
“看来你是不想?”秦凡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李昊英脑袋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秦先生,我想做。”他毕恭毕敬地说,身体弯成九十度。
“嗯~”秦凡满意地点头。
这一幕看得金奎泰胆战心惊,明明朴灿烈还活着,可似乎秦凡就可以决定所有。
秦凡也没有回避他们。
他伸手一取朴灿烈身上的毫针,拍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朴灿烈从昏睡中醒过来。
他显得有些迷茫,四处打量,忽然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秦凡。
噌地一下站起来。
毕恭毕敬地对秦凡躬身道:“秦先生!”
秦先生?“哐当”一下,让李昊英、金奎泰跌落眼镜,呆若木鸡。
朴灿烈竟然对秦凡鞠躬尊称秦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这才是正常的朴会长,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是,秦先生。”
朴灿烈像温驯的小绵羊,去倒杯水,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秦凡。
似乎他全然忘记了对秦凡的仇恨,记忆中只记得秦凡是主人,是无所不能的神。
秦凡思忖着:“没想到这阴阳颠倒,对付这种恶人,还真是管用。”
朴灿烈老奸巨猾,城府很深,秦凡可不想随时还提防他的威胁。
秦凡自然不怕,可他有家人有朋友。
杀了朴灿烈是最好的办法,可那样动静也太大,显然不合适。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对方,使其向善。
在一针定阴阳的八套针法中,其中有三套针法归纳为玄术针法。
比如曾给周景天妻子纪楠施针的金针度人,给煞气入体的民工施针的回魂十五针,都属于玄术针法。
玄术针法中,还有更高深的一种,那就是阴阳颠倒。
这套针法就是运用针灸时形成的磁场来改变对象的记忆和思维。
就像有些催眠大师,对病人进行催眠后,病人会不由自主地袒露心声,不受控制,但缺点是,病人苏醒后会慢慢恢复心智。
可阴阳颠倒不同,将是永久性的改变对方的记忆和思维。
说起这玄术针法就不得不提华夏的道教。
道教是古老的宗派,道教演化出道学,道学又被称之为玄学。
玄学中有五术,分别为山、医、命、相、卜。其中的医,就是指的道医。
而如今的中医就是从道医中发展而来。
中医基础就是五行和阴阳,与道教的阴阳五行是同根同源的理论。
比如脉象里的浮沉,药材里的寒凉,针灸讲的温补和泄耗,等等都是以阴阳为基础。
连中药材都分阴阳,以五行为基础去区别药效,内含金木水火土五种性质的药材来对应身体的五脏属性,取阴阳来进行调和。
所以,医生不仅是依靠药物、银针去治病救人。
改变一个恶人,使其向善,也是治病,也是救人。
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道医流传下的医术,慢慢失传,逐渐成为一种传说。
秦凡正思忖着,他猛地发现,这一次反哺到丹田中的功德之力竟然越发的浓郁,竟然有液态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
秦凡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他的传承记忆中,并没有功德之力这方面的详细记载。
这也是老祖扁鹊的用心良苦,担心后人不注重医术,反而去追求功德之力带来的修为和天眼神奇。
我们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那只是救一个人,而使一个人弃恶从善,却能够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反哺回的功德之力自然就特别多。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
很快就从困惑中清醒过来
金奎泰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直了,他是越想越害怕,秦凡竟然运用银针完全控制了朴灿烈。
不,准确地说,是改变了朴灿烈。
他的额头开始汗如雨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凡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朴灿烈。
“朴会长,你把大韩电子的会长一职交给李昊英吧。”
“是,秦先生。”朴灿烈想都没想就答应。
李昊英在一旁,本来被朴灿烈的反常举动吓得有些腿脚发软。
可一听秦凡的话,瞬间就感觉肾上腺激素一阵狂涌。
他期盼了好多年,都没有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却是秦凡轻飘飘的一句话完成。
他福至心灵,感动得双腿一软,跪倒在秦凡面前。
“秦先生,我一定管理好大韩电子,不辜负您的重托。”
秦凡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微微皱眉。
“站起来说话,大韩电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感觉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明白吗?”
“是,我明白。”
李昊英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
秦凡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朴灿烈,“朴会长,你在海州有哪些权钱交易?接触过那些大人物?”
“秦先生,有常副市长、封局长…”
朴灿烈低眉顺眼的汇报,他对这些人送出了瑞士银行卡、名人字画、古董、首饰等等。
更可怕的是,他为了控制这些人,还暗中进行了录像录音。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金奎泰不怎么懂华夏语,但是他从朴灿烈的反常举动感受到恐惧,从李昊英的谦卑上看出端倪。
他连忙像狗一样爬过来,苦苦哀求。
“秦先生,您饶了我吧,我愿意为您效劳,不…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他想到跟随秦凡的小文和凤凰女深不可测。
感觉效劳不够资格,就主动降格为做牛做马。
李昊英也连忙点头哈腰地翻译给秦凡听。
秦凡是满头黑线,这金奎泰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把无耻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微微皱眉,“你还是跟着李昊英吧,我也不需要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是是,秦先生放心,您老人家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如果有违誓言,叫我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金奎泰赌咒发誓,恨不得挖出心脏来一表心迹。
秦凡简直无语,也没说什么,对凤凰女使了个眼色。
凤凰女走上前,伸手一拉一拽。
“咯嘣”一声。
金奎泰的小腿关节又重新复位,疼得金奎泰不敢吭声,可立即他就察觉到又能活动了。
他心中除了敬畏就是深深的恐惧,连忙站起来躬身道谢。
随后,朴灿烈和李昊英完成一系列的权力交接。
秦凡也很有耐心地等待。
与此同时,在海州扁鹊医馆中。
下午一上班,马芳菲就回来了,她想找秦凡辞职。
她觉得留在华夏没多少时间了,想安心地陪一陪父母。
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
可秦凡并不在,诸老也不签字,要她留下来等秦凡。
她换上护士服,准备安心地工作一下午,从此将告别这个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