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宾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简直快要气得爆发,心中将常青这个副市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m的还是不是华夏人,长着华夏人的面貌,生长在华夏,却处处维护大韩。”
“我凭什么要给大韩人解释?还要合理,合理你m个头。”
米健局头也微微皱眉,按理说,朴灿烈要了解案情,现在已经差不多。
可常副市长不懂装懂,毫无原则。
再深层次地解释,那就涉及到有些秘密问题,比如案情侦破方向、目前进展。
常副市长脸色一沉,很不高兴。
“怎么?你说不出来?”
“还是你故意用子虚乌有的罕见武功来搪塞?”
他这话说得很隐晦,却给向宾他们施加压力,出了个大难题。
似乎向宾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说向宾他们无能,甚至有意包庇真正的凶手。
向宾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起来。
他看了一眼米健,见米健对他微微点头,他旋即又压制住怒火。
“常副市长,这是您要求我们公布本不该公布的内容。”
“您真想知道?”向宾问。
见常副市长出面,朴灿烈一方反而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等待结果。
“这能有什么秘密,朴会长作为死者家属,应该有知情权。”
“好吧,那我们给在座的解释一下。”
向宾笑了笑,他示意东方雪先播放梁春用手机拍摄的视频。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会议室的大屏幕。
由于梁春是拿在手中拍摄,画面有些稍微晃动,还有一些嘈杂声,但能够听清楚秦凡和郑民智的对话。
短短几分钟播放下来,会议室中每个人表情都各不相同,简直是丰富多彩。
米健和市局一些领导见到郑民智开始的嚣张跋扈,随后又色厉内荏时,都是想笑又不好笑。
特别是秦凡说,“你算哪门子的外宾,外国友人,来华夏还耀武扬威!”
“呵呵,你错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只是豺狼,滚!”
如果不是介意有朴灿烈一行人在,他们都想拍手叫好。
而朴灿烈、李昊英、金奎泰则是脸色铁青,阴沉着脸。
对于秦凡当街抽打郑民智的耳光,朴灿烈是目光闪烁,眼眸深处泛起无情的杀意。
“羞辱!天大的羞辱!对民智的羞辱就是对我朴灿烈的羞辱。”
“小畜生,我要活剥了你!”
而李昊英看见视频中的秦凡,他是目瞪口呆,心中同样在呐喊。
“怎么又是他,又是秦凡!”
可以说,他是最不想见到秦凡,因为就是这个医生揭开了他最难堪最羞辱的面纱。
金奎泰却是面露惊讶,“这华夏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医生也有不俗的功夫。”
他是大韩第一人,见识经验肯定远远高于郑民智。
一旁看完视频的常副市长则是满脸的尴尬。
秦凡的那几句话就像狠狠地抽了他几个耳光,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因为前一刻他还不由分说地责备向宾,口口声声说要善待外国友人。
可郑民智嚣张跋扈的丑态,让他大跌眼镜。
“咳咳,这能说明什么?”他故作镇定地岔开话题。
向宾见他这副尴尬模样,心中也是痛快。
只是在常副市长的施压下,暴露了视频细节,让向宾深感不安。
“常副市长,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整个打架过程中,秦凡都只是打了对方三个耳光。”
“至始至终都没有攻击死者郑先生的前胸后背等要害部位。”
“如果您没看清楚,我再播放一次?”向宾问。
顿时,常副市长的一张脸都绿了,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向宾还想再播放一次,没见朴灿烈的脸都快拧出水来。
东方雪在一旁暗笑,暗忖:“队长就是队长,这军将的副市长哑口无言。”
“可以了,都看清楚了?”常副市长悻悻地摆手。
“好,东方雪,请播放下一段。”
东方雪又开始播放下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是步行街的视频。
是两个监控从不同角度的拍摄。
向宾继续说:“这两个女人有一个帮助郑先生拍打后背的灰尘。”
“大家仔细看一看拍打的位置。”
东方雪将画面拉大,还特意播放成慢镜头。
接着,就是现场检查尸体的画面,郑民智被拍打灰尘的后背出现一个淡紫色的掌印。
向宾点点头,示意东方雪更换成幻灯片。
画面上出现两个女人的特写镜头。
“请大家注意观察女人的头发和衣服。”向宾又说。
接着,幻灯片出现了步行街公厕的垃圾桶。
“当天下午,我们在垃圾桶中发现被遗弃的假发和衣服。”
“与两个女人的穿着是一模一样。”
接着,东方雪又播放了公共厕所旁的监控,的确见到那两个女人进了厕所,可一直没有出来。
倒是不断有其他人进去,又出来。
随后,就没有继续再播放更详细的内容。
向宾看了看会议室的所有人,他作最后的陈述。
“通过以上的监控视频,和目击者的口述,我们可以从头到尾捋一遍。”
“秦凡至始至终没有攻击死者郑先生的后背,事发后,只有这个女人拍打了郑先生背后的灰尘。”
“从所有证据显示,这两个女人又是男扮女装,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所以,这两人才是击杀郑先生的凶手。”
他话锋一转,“经过法医对郑先生的遗体解剖,从医学上确定,郑先生是死于肝脾破裂,内出血死亡。”
“这是法医与医院的联合检查报告。”
向宾从案情介绍到分析,有理有据,逻辑很强。
常副市长不再多说什么,案件已经很清楚,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
朴灿烈同样不是傻子,他看了整个过程,心中虽然认同警方的证据链。
但同时他恨上两个人。
打了郑民智耳光的秦凡,不识抬举的马芳菲,在他心中,这两人都是必死之人。
这时,金奎泰再次出声:“会长,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朴灿烈点头同意。
金奎泰笑了笑,“能不能说一下,示范这种罕见武功的人是谁?”
常副市长身边的翻译立即用华夏语说了一遍。
“这个与案件无关,我们答应过对方,不透露其姓名,身份。”
向宾当即就一口回绝。
“为什么,我对华夏有没有这种武功一直深表怀疑?”
金奎泰眼睛一眯,寒光迸发,对向宾的不配合很是不满。
“请原话告诉他,我们华夏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大韩没有,不代表华夏没有。”
向宾对常副市长可以忍一口气,可对于跟班的金奎泰那就无需容忍。
当华夏翻译转述给金奎泰后。
金奎泰立即脸色铁青,向宾的话带着一丝讥讽,说他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朴灿烈也是气得不行,但的确无话可说,这与案件无关,是可以不说。
见案件汇报完毕,米健点点头。
“向队长,你们下去吧,抓紧时间侦破,争取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是!”
向宾和东方雪都站起来,行礼后转身离开。
出了会议室,向宾想了想。
“东方雪,我们去一趟扁鹊医馆。”
“是,我去开车。”
两人坐上警车,就朝海州扁鹊医馆而去。
会议室中,接下来也没聊什么,不一会,朴灿烈就起身告辞离开。
常副市长又对案件作了一些指示,不外乎就是强调要抓紧时间,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等等。
在警车上,向宾一直沉默不语。
“向队,你在想什么?”
“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按理说,这些视频细节是不能公开给朴灿烈看的。”
“这也不能怪我们,你没见常副市长在那里一直帮朴灿烈说话。”东方雪说。
“别人是大领导,要政绩,我们算什么?”
旋即,她又嘻嘻一笑。
“向队,你反将一军干得太漂亮了!”
向宾苦笑,思忖着:“气是出了,可也得罪了常副市长。”
警车很快就到了扁鹊医馆大门外,停好车,向宾和东方雪走进医馆中。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换了一身保安服的梁春微微躬身,很有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