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惊叫:“秦先生,你小心!”
凤凰女和小文根本没动,反而露出笑容,就像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经验不是凭空得来,而是从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获取。
何况以秦凡细致入微的性格,不可能没有防备。
而商务车上的梁春在这边发生争执时,就小跑过来。
他混在人群中,掏出手机悄悄录像。
上一次,他被秦凡狠狠地教训,彻底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自认为不错的功夫,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梁春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却很聪明。
他看出秦凡不是普通人,想仿效古人的投诚,希望能得到武学上的指点,可又怕惹秦凡生气,便每天来医馆附近溜达。
如今见秦凡会再次出手,他就想着录制下来,回去研究。
果真,郑民智的这一拳攻击得很突然,是跆拳道中最常用的弓步冲拳。
他认为在全力偷袭之下,至少也要将秦凡打得扑倒出去。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秦凡一个回身,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郑民智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场就被一耳光抽得懵逼,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耳朵里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打我啦?”
“好!”有驻足观望的行人喝彩起来。
郑民智摸了摸有点疼痛的脸颊,眼睛微眯,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思忖:“我太不小心了,这一次我要注意点。”
他后退几步,摆出一个跆拳道的搏击姿势。
两只脚一前一后,间隔一步的距离,前腿脚尖向前,腿稍弯曲,后脚膝盖弯曲,脚尖向外打开呈90度角。
两手成手刀,重心略微向前。
他摆出这个如临大敌的应对姿势,精气神全部提升到最高点。
秦凡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摆姿势,心中暗自好笑。
传统的搏击术,连暗劲的门槛都没摸着,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这就像成年人面对小孩一样,无论小孩怎么攻击,都难逃被虐的下场。
“呀…”
郑民智口中发出一声大吼,一步跨前,手刀凌厉地向着秦凡的脖颈砍去。
“我靠,这家伙来真的!”梁春心想。
而场中的秦凡气定神闲,待手刀攻近,才出其不意地不躲反进。
一下子拉近与郑民智的距离。
这种突如其来,不按常规的出牌,立即打乱郑民智的攻击节奏。
“啪!啪!”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声。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耳光还要响,郑民智再次转了几个圈。
他感觉口中有一股咸味,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脑袋有些发晕,耳朵不断发出嗡嗡声。
他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竟然是口腔的血液。
心中有一万个怒吼:“他又打我了!我怎么躲不开?”
他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大脑,口中发出呀的一声,原地高高跃起,空中360度来了个旋风踢。
秦凡懒得和这种人继续纠缠,微微侧身,抓住对方的脚踝,一个四两拨千斤。
“滚!”
郑民智像垃圾袋一般飞出好几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秦凡冷哼一声,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大踏步走过去。
郑民智彻底崩溃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久远的传说。
“这才是真正的华夏功夫!”
见秦凡走过来,他是又惊又悚,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缩。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是外宾,是外国友人。”
“你…你不能对外宾不友好!”他连忙说。
顿时,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秦凡也是无语,处于劣势时,他就成了外宾,外国友人。
他偷袭秦凡时,没考虑自己是外国友人,这是在别人的家门口。
“你算哪门子的外宾,外国友人,来华夏还耀武扬威!”
秦凡负手俯视对方,锐利的目光逼得郑民智不敢直视。
他色厉内荏的叫嚷:“你们华夏是友善之邦,你不能打外国友人。”
“呵呵,你错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只是豺狼,滚!”
听到秦凡的话,郑民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就跑。
“站住!”秦凡突然又说。
郑民智脚下一顿,立即像踩了刹车,他心中一沉,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如果再见到你纠缠马芳菲,我绝不轻饶!滚吧!”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巴掌声。
“打得好!倚仗自己是外国人,无法无天。”
“外国人又怎么啦,像这种外国人,就该打!”
在一片谴责声音中,郑民智灰溜溜地走了。
“好啦,好啦,都散了,回去工作。”秦凡说。
“嗯,谢谢你,秦先生。”马芳菲美目中闪动着异彩。
在那么一瞬间,秦凡的形象变得很高大,很帅气。
梁春全程录像,见郑民智被打跑。
他深知,这家伙可不是善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
他一心想投靠秦凡,正苦恼没有机会取得秦凡的信任。
现在,他福至心灵,感觉机会来了。
他想都没想,便让阎彪开着商务车向郑民智追去。
如果知道郑民智住在哪儿,他就能随时让人监视。
一旦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及时地给秦凡报警。
话说郑民智被秦凡教训了一顿,气得漫无目的地乱走。
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会输,为什么看不清对方的出拳。
浑浑噩噩中,他走进一条步行街。
“春哥,怎么办?”阎彪问。
“把车靠边,我跟上去,你找个位置去停车。”
梁春下车后,就跟在郑民智身后。
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摩肩接踵,人来人往。
这时,有一群人迎面过来。
其中,有个女人边走边拍照,不小心和郑民智撞在一起。
猝不及防之下,郑民智当即就摔倒在地。
女人的同伴连忙搀扶起郑民智,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很礼貌地帮对方拍打背上的灰尘。
郑民智好像也没说什么。
那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
可郑民智就如同木桩,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离他不到十米远的梁春很奇怪,心中暗忖:“这家伙在干什么?”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
只见郑民智步伐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就“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他无缘无故地倒下,立即吸引了周围的行人。
“先生,你怎么啦?”有好心人大声喊。
“哎呀,他吐血了,快打120和110报警。”另有人提醒。
这时,还有人发现情况不对,试着用手感觉郑民智的呼吸,当即就吓了一跳。
“不好,他死了!”
顿时,所有的人全都离郑民智远远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变得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梁春,见到这个情况。
他前后一想,顿时脸色大变。
“糟糕!”他连忙退出水泄不通的人群。
“春哥!”这时,阎彪停好车过来。
“把你的兄弟们都叫来,寻找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是!”阎彪立即用电话通知。
梁春回忆了一下那两个女人的特征,派出的小混混们几乎是全城搜寻。
紧跟着,有110和120一前一后赶到。
120的医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对着一名中年警官摇头。
“向队长,他已经死亡。”
“能确定什么原因吗?”
“暂时不知道,从这人脸上的痕迹看,事发前应该与人有争执。”
叫向队长的是市刑侦大队队长,叫向宾,一个四十来岁的老警官。
他戴上手套,仔细地观察郑民智的脸颊。
果真是手指印。
这时,有个女警官蹲下对向宾低声汇报。
“队长,这人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仁爱医院的外籍医生,大韩人。”
女警叫东方雪,现年二十五岁,从警校毕业没两年。
“队长,这好像是打耳光造成的。”东方雪说。
向宾忽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