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城市女人才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事情真相。
农村女人本可以说出那藏着的孩子,但是她没有说,守住最简单的一个承诺。
如果没有城市女人的托孤,土匪也不会误抢她的孩子。
这时,城市女人忽然做出一个决定。
她深深地对农村女人鞠躬,“大姐,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去帮你们找孩子,我的孩子就放在你们这里。”
“如果我没带回你们的孩子,他就是你们的儿子。”
她随后给农村女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从此消失。
…
山风习习,四周一片死寂。
“老师,那农村女人的孩子最后找到吗?”小泽织二问。
“找到了。”
“那城市女人肯定也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了。”
“嗯…算是吧。”
“织二,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启发?”冷霜凝问。
“守信、重承诺。”
“是的,诚信是为人之根本。”
“是,老师教诲,织二不敢忘记。”小泽织二微微躬身回答。
冷霜凝点点头,看了一眼飘飘扬扬的纸灰。
心中说道:“罗丽大姐,你们的孩子我找到了,很遗憾他回来得太晚。”
“你们不在了,他就是我的孩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他认祖归宗。”
从地震遗址出来,两人上了一辆酒店的车。
“织二,老师明天还有一点事,你去秦凡那里探讨医学吧。”
“是,老师。”
对于能和秦凡探讨医学,小泽织二自然很高兴。
第二天,冷霜凝出现在兰陵县的鞍中镇。
小车在一处地方停下来。
她轻车熟路地绕过小道。
来到一片坟地,赫然那是安葬方家众人的墓地。
她点燃香蜡,又烧了不少纸钱。
在坟前磕头。
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回到临海市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冷霜凝来到酒店的三楼茶坊,要了一个小包间。
她在这里等候一个人。
“咚咚咚!”
响起轻轻地敲门声,接着,有人推门进入。
那人对着冷霜凝微微躬身,很是恭敬,“朱雀前辈!”
“嗯,小文,你坐下。”
冷霜凝微微点头,眸子中带着欣赏和赞许。
小文?不错,来人正是扁鹊医馆的小文,暗影成员。
“小文,你说一说秦凡的近况。”
虽然小文会通过微信向她汇报,既然再次来到临海,她还是想详细的了解。
小文心中有一万个不解,不知道朱雀为什么对秦凡这么感兴趣。
不过,一想到秦凡的医术,他也就释然。
他将秦凡的情况和冷霜凝聊了聊。
冷霜凝静静地听着,眼睛是平静无波。
她站起来,在房间中走了几步。
“有你和凤凰女保护他,目前来说,安全基本不成问题。”
“只担心有人狗急跳墙,就开始不择手段。”
“朱雀前辈放心,我和凤凰女会护先生周全。”
冷霜凝点点头。
“凡事不可掉以轻心,他的困难只会更强不会更弱。”
“现在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是!”
突然,她又说:“这凤凰女倒是可造之材,背景也很单纯。”
“前辈,你的意思是?”
小文听出冷霜凝的意思,暗影也是需要发展的,遇到凤凰女,冷霜凝起了爱才之心。
“嗯,你认为呢?”冷霜凝反问。
小文露出很怪异的神色,“朱雀前辈,这话怎么说呢,凤凰女是为先生而生,为先生而死。”
“她只听从先生的安排,要发展到暗影中,可能…”
“哦…”
冷霜凝细细地品味小文的话,旋即就笑了笑。
“我知道了,暂时就这样吧。”
她又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证件,放在了小文面前。
小文接过一看,那是暗影组织的证件。
他赫然站起来,拿着证件的手都暗暗颤抖。
“小文,从此你重回暗影,归朱雀一支,我向主帅请示过,你的任务就是全力保护秦凡。”
“是!朱雀!”小文眼眶湿润起来。
当年因情报失误被迫提前退役,那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没停留多久,小文就起身告辞。
冷霜凝独自品茶,她从头到尾将小文汇报的情况捋了一遍。
自言自语地说:“姜、王、肖、鲁,四大家族应该要着急了。”
“你们也太小看我了,这一次被巫奕认出来,不知道你们会是什么表情。”
“我方洁又回来啦,这一次我在暗,可你们谁会认识我?”
不错,她就是方洁,是暗影的朱雀,公开的化名叫冷霜凝。
…
第二天,小泽织二和冷霜凝才飞回港都。
在京城,有一处别院,坐落在一片老巷子中,毫不起眼。
可这处别院,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无人敢轻视。
京城中,医学有四大传世家族,他们分别是姜、王、肖、鲁四大姓氏。
这里就是肖家的老宅。
别院外观看不出什么,可从大门进入,华夏传统的布局,立即让人感受到厚重的历史沉淀。
中规中矩的大厅是大理石地面,古色古香的家具,无不衬托着主人的身份地位。
而这一切,却被忽然摔在地上的茶杯破坏。
坐在一旁的肖战和肖莺莺也被吓了一跳。
“蠢货!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怒声呵斥,她身穿貂皮大衣,搭配着花白的长毛领。
发丝如青,如不是岁月留下的鱼尾纹,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
这女人就是肖战、肖莺莺的母亲王萦思,也是姜诗文的闺蜜。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人眼皮也不禁跳了几下。
“咳咳,萦思你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体。”
王萦思没好气地看了丈夫肖杰一眼。
肖杰,正是肖家当代家主,五十多岁,国字脸,眉如剑。
“妈,你别生气了,诸正元和瞿文宣他们按合同支付了违约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肖战连忙解释。
“是的,家主、夫人,他们是按合同来解除,我们也没办法。”
被怒斥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说。
肖战摆了摆手,“老刘,你下去吧,这事不怪你。”
叫老刘的负责人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你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年又过去了。”王萦思有些责备地说肖战。
“妈,不要怪哥哥,那秦凡我见过,很会笼络人心的。”肖莺莺说。
“他借中医院外援,调走诸正元和瞿文宣,说不定是早有预谋,借此瓦解医馆的压力。”
肖战被母亲王萦思责备,脸上有点尴尬,见妹妹为他开脱,连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妈,不要担心,秦凡虽然会笼络人心,但是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得罪的人也不少。”
“黄金液的关晨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据说秦凡春节后会在海州开分店,海州那边是一个新地方,可不是他的临海。”
肖战给母亲王萦思分析。
这一点他看得还是比较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临海是秦凡的根基。
可以说要在临海动秦凡,比登天还难。
可在海州,那就不一样,各种关系是错根盘结,远比临海要复杂。
王萦思闻言,心中的火气才消减一些。
“是呀,海州那边还有表弟的关系在。”肖莺莺说。
表弟是舅舅家的儿子,名叫王强。
几人正说着,有下人匆忙进来禀报。
“家主,夫人,鲁夫人到了。”
“啊,诗文过来啦。”王萦思接着又吩咐:“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立即有下人将地上的碎茶杯清扫干净。
这时,外边匆忙走进来贵气逼人的姜诗文和权芳。
“诗文,你怎么过来啦。”王萦思笑着挽住姜诗文的胳膊。
两人从小就是闺蜜,几十年如一日。
“阿姨,你好。”肖战和肖莺莺都躬身施礼。
“嗯,莺莺你和战儿都先下去吧。”肖战挥挥手说。
“是!”
两兄妹都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长辈有长辈的秘密,不是他们这些晚辈可以掺和进去。
“诗文,你没打招呼就过来,发生什么事啦?”
“萦思,方洁现身了!”
姜诗文徐徐地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