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再次停了下来。
袁梦正准备想说话,却被秦凡拦住。
他向前一步,“各位朋友,如果有人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
“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这种人该打!该揍!”
“我感觉还打得太轻!”众人纷纷回答。
秦凡对着焦婉丽和应冬梅咧嘴一笑。
“听见没,这是群众的呼声,我小妹只是略作惩罚。”
说完,就带着袁梦扬长而去。
顾客中不断有人对着焦婉丽和应冬梅指指点点,相互议论,连那些过往行人也好奇地上前询问缘由。
让她们面红耳赤,掩面狼狈离开,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作为公众人物,从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
可惜的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袁梦一巴掌打的是应冬梅,落的却是焦婉丽的面子。
秦凡陪着袁梦将宾馆退掉,一起回东方之都入住。
他还打算临走时,再给丈母娘、韩叔他们买一点东西回去。
两人回到酒店,还没休息一会,秦凡的手机就响了。
他一看,竟然是袁诚国的电话。
“秦凡哥哥,你快接呀,不要说其他的。”
袁梦可怜巴巴地双手合拢不断哀求。
原来,袁诚国不放心女儿,在微信上问小丫头,袁梦只有把秦凡拉来做挡箭牌。
秦凡白了对方一眼,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好久没和你通电话了。”那边传来袁诚国洪亮的声音。
“袁先生,你好,我也在港都,正巧碰上了袁梦。”秦凡说。
“好好,我就是不放心,有你看着她,我和她妈妈就放心了。”
“不客气,我还要在港都待上一段时间,回去时,我送她上飞机。”
“那就麻烦秦先生了,有机会请来京城做客。”
袁诚国在那边哈哈大笑。
秦凡感觉怪怪的,还非常郁闷。
这袁诚国似乎非常乐意将女儿放在他身边一样。
女儿这么大,总应该有她的活动自由,看来这袁诚国定是一个宠女儿的男人。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袁梦还无奈的拍了组照片发过去,证实的确和秦凡在一起。
让秦凡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我这老爸把我看得太紧了,生怕我受欺负。”
“他说,养女儿就像养花,最后来个中意的小伙子,连花带花盆都捧走啦。”袁梦说。
秦凡闻言,顿时乐了,可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正说着,凤凰女回来,一脸的郁闷。
秦凡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就知道没有追上对方。
凤凰女见秦凡的房间中忽然多出一个美少女。
当即就是嘻嘻一笑。
“先生,我才出去半天时间,你就又带一个小美女回来。”
额~秦凡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话?又带一个?好像他经常这样干一样。
袁梦倒没有在意,同样好奇地打量凤凰女。
秦凡没好气地介绍,“这是袁梦,住在京城,是我很早的朋友。”
“哦,雨兰姐知道吗?”
凤凰女凑近秦凡身边低声问。
秦凡简直有种快抓狂的感觉。
他和袁梦就是大哥哥和小妹妹的关系,但在凤凰女的口中,全变味了。
他连忙转移凤凰女的话题。
“你没追上仇家?”
凤凰女摇摇头,很是困惑,“肯定是他,我不会记错,我追了一条街,他就不见了。”
“不急,迟早还会遇上的,他们熟悉这里,自然容易躲藏。”秦凡安慰。
他知道,身负血海深仇的凤凰女,如果不报仇,心底始终都有一道坎。
就像他一样,每当夜深人静,总会想到妈妈会在那里?弟弟是否还活着。
晚上,萧长月父女两人回来,满脸的疲惫和愁容。
“萧老、雪儿,事情还没办妥?”
“唉~别提了。”
萧长月长叹,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味道。
“雪儿,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雪喝了一口水,苦笑着便把这几天的情况叙述了一下。
原来,长月集团有一批货通关时卡在了港口,他们这次前来,就是解决这件事。
说来也简单,就是签字盖章而已。
可对方似乎有意为难,避而不见。
原来,掌握这权力的人,正是彭中华以前的一个下属。
当年因为心术不正,被彭中华辞退。
这人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慢慢地混到了如今的位置。
没来之前,萧长月委托彭中华打点一下。
彭家不出面或许还好,谁知这一出面,反而暴露了萧长月与彭中华的关系。
几个集装箱就因此扣在码头,也不是不放行,反正就是让你等。
人等得,可这批货等不得。
彭中华也委托好几人催办此事,但都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搪塞。
这里不是临海,萧长月除了认识彭中华,父女俩是没有其他的熟人。
更别说那些官场中的人。
所以,即便是想打点一下关系,都不知道对方的大门朝向。
这就是典型的小鬼难缠,扣下的理由还充分。
秦凡听了也很无奈,他同样是人生地不熟,只有安慰几句。
入夜,秦凡安排袁梦和凤凰女住一个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管家屈松安排车子过来接秦凡。
原本认为很麻烦的糖尿病,却在针灸与中药调理下,越来越好转。
临海小神医来到彭家,以神乎其神的医术,治疗糖尿病的消息。
在港都上流社会中,悄悄流传。
这天,一辆小车驶入彭家别墅中。
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他进入彭家,与彭中华长谈一个多小时才匆忙离开。
又一天到来,当秦凡施针完毕。
彭中华留下秦凡他们共进午餐,又让人接来萧长月和萧雪。
这是彭中华第一次在家中宴请秦凡一行人。
他这次能请来秦凡治病,完全是萧长月父女的面子。
酒过三巡后,终于说到正事上。
“秦先生,有人想请你出诊。”彭中华也不拐弯抹角。
秦凡没有表态,想听对方是什么病。
“有位老人,患了严重的肺部纤维化疾病,如今是生命垂危。”
“这老人身份很特殊,他的儿子昨天专程来到我这里。”
“想让我问问你。”
“对方的病有好久了?”秦凡问。
“四年左右,现在处于重度昏迷、呼吸困难的状态。”
秦凡闻言,不禁有些蹙眉。
严重的肺纤维化疾病是会导致正常的肺组织结构改变,丧失基本功能。
现在患者昏迷不醒,那就说明是因氧气不能进入血液。
导致患者严重缺氧或酸中毒,出现了呼吸衰竭。
何况过去四年多时间,又是老年人,早失去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更重要的因素,他出来快一周时间,并没有打算继续留在港都。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彭中华也只是帮对方问问而已,他和秦凡的交情还很浅。
这时,秦凡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萧长月父女身上。
他心中一动,“彭先生,这人是什么身份?”
“是呀,老彭,你得告诉秦先生实情。”
萧长月见彭中华说得很谨慎,也是好奇得很。
彭中华苦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港都督察的父亲。”
众人齐齐愣住,这身份的确够大,调侃起来,那就是天王的老子。
彭中华又说道:“请你前往的是督察的弟弟,督察并不知道。”
“因为督察不相信中医,也最排斥中医。”
“老彭,既然督察排斥中医,那还请秦先生干吗,不是闹着玩吗?”
萧长月没好气地埋怨彭中华。
可这时,秦凡似乎做出了决定。
“既然督察不相信中医,那就更要去,让他对中医改观。”
“何况,萧老你和雪儿跑了好几天没结果的事,说不定在这里会迎刃而解。”
“秦先生,督察不信任中医,我担心他让你难堪。”
“小弟,还是别去算了,我们没必要贴着脸给人治病。”
萧长月和萧雪连忙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