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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米喇得我嗓子疼,实在咽不下去了,怎么嚼感觉都是碎的硬的,菜也没味,吃不饱,我夜里都饿得睡不着,爷倒是整日吃得饱睡得香,怕是全然不知我夜半如何辗转反侧的。”

玉琭乜了康熙爷一眼,总归心中不平,康熙爷一听心中还泛出些愧疚来。

其实自打玉琭需得克制之后,康熙爷便没陪着玉琭用过膳了,早上他起得早便各用各的,午膳康熙爷要么是自个儿用要么便是去陪着太皇太后娘娘、贵妃,只怕叫玉琭瞧着心头难受。

昨儿不过是刻意逗玉琭来着,谁想到叫玉琭这样难受,康熙爷赔罪拉着玉琭的手:“朕知道错了,是朕不该这般,以后你用什么朕便陪着你用什么好不好?就这么些时日了,再坚持坚持,朕陪着你挨。”

这些话玉琭近来可没少听,今儿再听康熙爷说这个,也不知又心思敏感想那儿去了,只觉康熙爷这些妥协皆不是为她,不过是为了子嗣罢了,心里难受着眼睛就跟着红了。

“你们都说叫我坚持坚持,叫我为了孩子考量考量,可你们都关心孩子去了,谁关心我啊?这些时日我一点儿都不高兴,日日为了孩子这也不能那也不许,什么都做了却也瞧不见半分效果,好似就我日日不为孩子好一般。”

怀着身孕的人真真是半点儿招惹不得!

就如四阿哥那般,玉琭哭起来也是不带声儿的,满眼的委屈都藏不住了,只能化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出来的话也不带着什么苛责或是尖酸,总之是委屈,直叫康熙爷遭不住,心口都钝钝的疼。

真真是拿他们娘俩半分法子都没有的。

“好好好,莫哭了,是朕做得不好,昨儿不该当着你的面儿那样逗你的。”康熙爷急急给玉琭擦着泪,手心手背尽沾湿了,擦也擦不及的,康熙爷也不擦了,干脆将玉琭的小脸放在拢在他的肩上,腾出手来轻抚着玉琭的背。

“在爷心里,你定是排在孩子前头的,爷如此督促你也不是为了孩子,而是因着怕了,且听乔太医一说孩子大了许就叫你生不出来了,朕就怕得厉害,前两日夜里都睡不安稳,连连做噩梦,总怕失去你了。”

“说来爷原都答应你了,有罢四阿哥后隔个二年再要这个,可因着朕的侥幸才叫你吃苦,你没怨爷,爷却不能不给你赔个不是,以后再不抱着这样的侥幸了,以后咱们俩还要不要孩子,全听你的。”

为了哄玉琭,康熙爷真真是什么话都愿意说,什么诺都愿意许下,只盼玉琭日日轻轻松松的,莫身子不情况心头也难过,如此就太不该了。

玉琭怀着身孕情绪不稳,情绪说来来说走走,这会子被康熙爷的话讨好了,玉琭立刻就不怎的难受了,汲着泪点头,只好眼眶红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那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一般四阿哥止了泪提要求的时候康熙爷便无不答应的,更别提这会子换做了四阿哥的额娘,那效果更佳,康熙爷二话不说,这便叫梁九功取笔墨来。

说出来的话许做不得数,那白纸黑字写下来总错不了的。

康熙爷一挥而就,还揽着玉琭挑了她喜欢的印钤上。

玉琭喜滋滋的收好了,就这么会子工夫连眼圈儿也不红了,挺着腰飞快寻了个匣子收好。

康熙爷瞧着玉琭手脚利索的样儿的,恍惚间只觉被玉琭哄骗了似的,不过就算被骗也是心甘情愿,康熙爷笑看玉琭乐颠颠的样子,只觉甭管如何也是值了。

没一会子工夫膳房的人来了,做的面属实上心,入口光滑竟不像是掺了糙面的,玉琭吃得尽兴,还多要了半碗,康熙爷也点头应允了,偶尔任性一回也是无妨。

膳房翻着花伺候着德主子,也算是摸到了些主子的胃口喜好,如此一直伺候着玉琭也没再说一句不妥,身形也还算是能控制得住。

时至三月底,承郡王和在外领兵的几位将军连往朝中递了三道折子,三藩反叛余孽彻底清扫殆尽,持续这些年的三藩战乱终于结束了,八旗将士们要班师回朝了!

前朝后宫具欢喜连连,诸位大人无不弹冠相庆,康熙爷也连叫人拟了好几道旨意欲赏赐大军,连带着女眷们也得抬举。

若无意外,后宫女眷的位份大多又要往上走一走了,单为这个,后宫上下便分外和谐。看书溂

家中有父兄在军中得力的自不必提,往上提一提位份是必然的事,没有父兄得力的也不必慌,若为天家子嗣尽心尽力的也定然能得了抬举。

光占这其上两项的便有十之七八了,至于旁的无非是先前新进的几位贵人、常在、答应们,她们还都年轻,料想以后的机会还多得是,便也不急了。

不过即便心有不甘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她们位卑言轻,在大伙儿都高兴的时候摆脸子岂不是自寻死路,便也都乐乐呵呵的,时儿见着哪位主子,也往高的位份叫,哄人高兴了许是自个儿也能得好不是。

玉琭近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来四月里便随时要发动了,总算要苦尽甘来,二来大军凯旋,二弟福成总算能平平安安归来,这比得什么赏赐还叫她高兴。

“家里可收着信儿了?怎的说回来便要回来了,这样突然,直叫人没个准备。”

玉琭笑问魏启,先前得了信儿便叫他回府报喜去了,这会子魏启回来了,少不得再多问问。

魏启抹了把薄汗忙回:“府上太太都知道了,也高兴得什么似的,不过要说突然也不突然,说是其实去岁十月里那吴三桂的孙子吴世璠眼看走投无路便自尽了,这领头的一死,下头的爪牙自然不成气候。”

“只是那时候咱们京中和直隶正受灾,万岁爷没工夫理,着下头人随机应变着,便也无人敢庆,自那起到眼下,便都只是清扫反叛余孽,而今打光了没甚好打的了,自然便该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