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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被叫醒,明婳疲懒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问,“几点了?”

“七点半。”萧晨立于床边,瞅着床上容颜清丽的姑娘,刚醒来,头发乱糟糟的;素颜没化妆的她,少了视觉上冲击的美,却又多了几分肆意恰意。

“七点半?”

似受惊,陡然睁开眼,瞌睡虫全跑了。

“是的,现在起来吃个饭差不多了。”

明婳赶忙下床穿鞋,又将萧晨往门外推,“快快,我要穿衣服,你忙你的去。”

萧晨轻笑,出了卧房顺便拉上门。

明婳找出一身薄衣服换上,头发扎马尾;跑去厨房洗漱了一下,跟大家一道吃过早饭,步履匆匆往剧组赶。走到昨日汇合的地方,已是聚集许多人。

“易导还没来?”人群之中没有易云生,明婳松了口气。

说曹操,曹操到。

易云生从他住的院子里出来,手抱剧本;扫了一圈在场诸人,确定人已到齐方喊了一嗓子,

“上山,跟昨天一样,跟着工作人员走;不要乱跑,到了剧组之后安分守己,该拍戏的拍戏,该熟悉剧本的熟悉剧本,就这样,出发!”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军营朝山上走,有过一回上山的经历;大家放松了很多,既然逃不过爬山,不如放松心情当玩了。心理上少了负担,又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其实也挺好。

到达目的地,场地依旧如故,易云生喊上男女主角开拍。

工作人员架上道具,摄影机打开;明婳和龚臣就位,明婳秒入戏,情绪成功代入到剧本中,她的状态好,本来进度应该正常进行的。不想,龚臣多次NG,最后把导演给整暴躁了。

“龚臣!”易云生心疼的走上前,指着他一通训,“你怎么回事?昨天拍戏都好好的,今天频频出错;不是走位错了,就是台词错了,演技拉跨。”

“你再这么下去,今天的戏份什么时候能拍完?你浪费的不仅是你自己的时间;更是我们大家的时间,肖同志得赶在一个月内拍完她的戏份,你这是在拖她后腿知不知道?”

“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卷胶卷了,再这么下去,剧组又要买胶卷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胶卷贵啊!

买胶卷的钱用来改善伙食不香吗?

龚臣连连鞠躬道歉,“抱歉,易导,昨儿个没睡好,今天不在状态;精神无法集中,我们再试试,我会努力拍摄的。”

“没睡好,半夜抓鸡去了?!”易云生心烦地转身回了摄像机面前,“第十五场开始。”

......

“婉婉,此去不知何时能归来,等我回来娶你,可好?”

龚臣言语轻缓柔和,仿佛在诉说无尽的情谊;可惜,细看之下他眉目过于僵硬,眼神不够柔和,反而透着一份不喜,减弱了这份深情,好似在说着虚情假意。

“啪。”

易云生一丢手中剧本,彻底怒了,“你怎么回事,诉说深情,请求徐婉等你回来;不是让你摆出深情,心里还不满的。观众不是傻子,你那样子给谁看呢。”

“算了,你下去调整一下,我们先拍徐婉的其他戏份;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演戏,等你调整过来再跟我说,继续拍现在的戏份。”视线一转落明婳身上,“肖同志,他不在状态,辛苦你了;一个上午才拍了三场戏,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先拍你其他戏份。”

一个月拍完女主角所有戏份已是很紧凑了,浪费不起。

“没事,龚臣同志好好休息。”淡淡摇头,回身走回萧晨身边,接过萧晨递上来的热水一口闷;总是NG没喝上一口水,运动量大了,口渴难免。

明婳看向沮丧地龚臣,不明白他为何今天的状态这么差;即便没睡好,也不至于如此。

或是,不喜厌恶她到影响了演技?

荒谬。

她什么都没做,厌恶她什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摒弃杂乱心思,没兴趣深究一个外人对她的态度如何;她只是一个穿来赚取功德气运的修行者,不是拥有人见人爱女主光环的人。

“龚臣,你怎么了?”龚臣的助理上前送了水,关心的问。

龚臣下意识看向明婳的方向,下一刻忙别开头,“没事,等我休息一会儿就恢复了。”

助理满眼疑惑,没再多问。

龚臣找了个安静的地儿,靠着大树闭上眼反思该如何不被情绪影响的情况下保持演技;思来想去,只有保持心性清明方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下午,大家吃过了午饭又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戏了。

龚臣去找导演时,明婳那边已经和老演员们拍了十六场戏份。

易导正是心情好的时候,看到他过来,只是皱了皱眉,“调整过来了?”

“易导,对不起,我调整好了。”

“正好,明婳拍完了跟钱前辈他们的所有戏份,你跟她的戏份拍完,再拍配角的戏。”身为女主角,戏份多,配角搭戏的戏份也多。

龚臣吸取了教训,接下来的拍摄偶尔NG一次,倒也能接受。

傍晚收工回家,顾建国送来一大包中药材,留他吃了一顿饭;明婳熬夜把药材烘干又给制作成各种各样的药粉,没有香包便用纸包上一包分给徐明战四人,过一段时间往衣裳上撒一点。

避免蚊虫鼠蚁靠近。

有了药粉相助,明婳这边五个人没再被蚊子咬,相对剧组其他人,短短三天时间被咬的很惨;身上备了药膏也没用,被咬了抹上,又会被咬。

明婳见钱言儒脸上被咬出好几个疙瘩,取了一份防蚊虫的药粉送过去。

“钱前辈,里面是我调制来防蚊虫的,您往衣服上抹一点会好很多。”装有药粉的纸包塞给他,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走了。

钱言儒望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一份善心,得来了一份善果。

打开纸包,沾染了一点抹在袖口、衣领口;药粉很少,只能这么操作,露出皮肤的地方涂抹上。有了这份药粉,钱言儒总算摆脱了蚊子骚扰,变化肉眼可见,其他几位老前辈自然看得见,纷纷问他从哪儿找的好东西。

钱言儒会分一点给他们用,却不会告诉他们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