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都够麻烦二皇兄了,我怎么好意思都让二皇兄帮忙。”温蔓笑着把他送到门口,等马车来了,笑着冲他挥挥手,“二皇兄记得多来看看我。”
温荀拿她没办法,只得上了马车,离开国师府。
冶儿小心翼翼地问:“公主,你要问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温蔓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公主!奴婢只小你几个月,奴婢都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冶儿不服地嚷嚷。
温蔓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公主,你欺负奴婢...”
“哪有欺负你,有些事等你嫁了人,你自然就明白了。”温蔓笑着回到后院,这些天虽然风曜还是不让她习武,可她一直都有偷偷学,尤其是在见识过国师府眼下的守卫后,她就更想快些学成,找那些暗卫试试。
三日后,温承云对温茴有了发落,温茴被送去了北边的洛城,那里离沙风镇不远,但比沙风镇贫瘠得多,温承云下令,如果不能解决洛城百姓食不果腹的现状,温茴便不得回都城。
风曜说,是礼部尚书替温茴求的情,否则温茴怕是要在府上禁足至死了。
可温蔓知道,温承云舍不得要温茴的命,不然也不会迟迟不肯发落,他是在等一个为温茴求情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有这样一个人,温承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从轻发落,他让温茴远离都城,可比待在楼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好得多。
温承云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的女人们为了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也知道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
他每个都会顾及,唯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母妃。
原以为温茴离开后,朝堂和后宫会消停一些,可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坊间就传遍了国师的爱恨情仇,说他与德妃有私情,引得九公主对德妃动了杀念,买通德妃身边的宫女行凶,要不是国师及时制止,恐会酿成大祸。
真是人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
那天德妃宫里发生的事,的确有不少人知道,眼下温蔓都不知道这事是谁传出去的,似乎谁都有这个可能。
为了此事,温承云还特意下了旨,召她进宫。
可她并没有进宫,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风曜让她不必理会。
温蔓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太出门,出了门也是堂堂国师夫人,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就当是经历一边风曜曾经的经历。
明寰公主帮他演那出戏前,他也已经过被人当成怪物的那些年。
可是三日后,温荀来府上小坐时,说外头已经没人议论了,但是提起国师夫人,一个个都避之不及,这么一来,越来越的人私底下说她蛊惑国师,为了争风吃醋,险些闹出人命不说,还逼国师对议论此事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温荀欣慰地道:“国师近来一直忙着帮父王处理朝中之事,居然还会对你这些小事这么上心,看来他真的铁树开花了,我这三皇兄啊,就等着抱小外甥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别像我府上那些,一个个都生不出一个儿子。”
说到生儿子,温蔓愣了半晌,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和一个男子说。
“怎么?你们不会还没圆房吧?”温荀贼兮兮地盯着温蔓。
温蔓昂了昂头,本想呛回去,可自己倒是语塞了,“怎...怎么没...”
说到一半,被温荀看得泄了气,“二皇兄,你就别笑我了,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像一样,看到好看的姑娘就生扑吧。”
温荀不乐意了,“我好心关心你,你倒这么说我?要不是看在你这小丫头没人教你这些事,我才懒得说。”
说着,他勾了勾手指,让温蔓附耳过去。
“这...我可做不出来...”温蔓听了温荀那些损招,连忙回绝,“二皇兄,别说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的名誉,国师不关心,我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事,温蔓不想麻烦风曜,风曜近来确实很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务,如果不去书房找他,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以前还觉得他不务正业,总是干一些怪力乱神的事,现在可不会那么想了,他是什么事都要管,温承云谁都不信,只信他,他一个人,就能抵得上满朝文武。
温蔓和温荀商量了一下午,决定由温荀做东,办一场诗会,必须请到的是三皇子温萧。
既然有人传自己和德妃不合,还想杀她,那欺负一下温萧,也定然会被小题大做,传遍坊间,到时不怕抓不到造谣的人。
诗会就定在三天后,温蔓前一天特意熬到子时,等风曜忙完公务回来,和他说要去参加诗会的事,顺便,也试一试二皇兄说的法子管不管用。
不得不说,闺房之事,温荀是真的毫不含糊,也难怪他府上的女眷一个个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温荀都请了哪些人?”风曜一边问,一边解开外袍,很自然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这下,把温蔓给整懵了,难道这些天,他一直睡在自己身边?
回到国师府后,温蔓并没有和他同塌而眠过,虽然她也很想,但是风曜却以她体内为由拒绝了,温蔓到底是个姑娘,这种事被拒绝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如果没有这蛊,应该也会对他图谋不轨。
“请了温萧。”温蔓等他躺下后,一下子就钻进他的怀里,今晚特意换了身薄纱睡袍,他顺势一揽,掌心的温度一下子传遍了全身。
想必风曜也是一样的,他应该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
他轻咳一声,“我还有事没处理完,你先睡吧,明天我会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想玩就玩得尽兴些。”
“等等!”温蔓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了他,这一抓,整个人被带出了被窝,身上的薄纱也滑到了肩膀下,想着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于是,索性跪坐起来,环着风曜的脖子,“夫君,你说过,要等我体内的蛊解了之后,我的心意才算数,但是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风曜定定地看着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