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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斗镇南平村是非常偏僻的一个村落,因为路不好修,物产也一般,整个村子的经济水平一直挣扎在脱贫的及格线上,因此村子里的村民其实并不多,年轻的都出去打工挣钱了,留下的大多都是老年人。

沂歌上次协助跨省办案那次只是路过南平村,落脚地并不在这里,也是今天才第一次来,对村里的情况一知半解。

这会儿听到巨大的响动,声音听着有点远,落地沉闷中带着一点金属的清脆,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意外是谁家的大门倒了。

突发事件让这场讲座不得不暂停,所有人骑车的骑车、跑步的跑步,紧赶着朝声音的来处跑去,很快就有跑得快的小孩子和狗到达了现场,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笑声。

那是一座还算崭新的院子,院墙砌得有点高,大门是两扇常见的高大绿漆铁门,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门下还压着一个人,正在哎哟哎哟的叫唤。

陈玉挤进人群一看,那人的腿被门压着,鲜血已经流出来了,看上去伤得不轻,她赶紧招呼其他村民:“快,他受伤了,先把门移开。”

大家七手八脚地去移压住人的那扇铁门,因为两扇门被铁将军锁在了一起,大家只能稍微把门抬起来,然后几个人把他从门下拖出来。

拖出来以后村长开着一辆三轮车过来了,大家又把人抬上车,赶紧送到隔壁村的卫生所去。

这时沂歌已经和围观的大妈们打听清楚了,那人就是这一家的房主,叫尹望,前两年打工挣了些钱回来就把房子翻修了一遍,重点加固了围墙,还换上了那两扇大铁门。据说那两扇大铁门是他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做回来的,格外厚实。

厚实,就意味着沉重。所以他被门压住以后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哀嚎着等人来救他。

出了这么一桩事,沂歌今晚的课是没法继续上了,她和陈玉对视了一眼,相互叹了口气:看来明早就撤是不行了,任务明晚还要继续。

回到招待所,沂歌等陈玉洗完澡的过程中给司御打了个电话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十分心累:“普法宣传任重而道远啊。”

司御不解地问:“人间打井居然犯罪吗?”

沂歌纠正:“不是犯罪,是违法。这两种说法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差别,不能混为一谈。”

司御那头沉默了几秒,“好严谨。”

沂歌认同:“法律人就是如此严谨的。”

司御问:“所以你明晚也不回来吗?”

沂歌叹气:“是啊,刚才阿玉接到通知,她要等尹大叔家把那口井填回去了才能离开,估计她也挺郁闷的。唉,还以为这一趟简简单单就能完成呢,没想到出了这么这么多事。好想你。”

司御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站在阳台上神思飘远,能看到沂歌正靠着窗框看着黑沉沉的村中田野,神色有些惆怅。

司御心中一动:“那……我过去找你?”

沂歌紧张拒绝:“你不能过来,我跟阿玉一间房,你忽然出现我说不清楚!阿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们不能破坏她的信仰她的世界观!”

司御轻笑两声:“可是,你不是想我?”

“想也有很多种,我可以把你放在心里想,放在梦里想,放在……”

沂歌的话没有说完,她感觉眼前的世界忽然停滞了,房间里陈玉洗澡的水声戛然而止,一瞬间一切似乎进入了真空的环境中。

身后有一个暖暖的怀抱搂住了她,身边铺天盖地都是熟悉的气息,还有耳边传来司御低沉的嗓音:“我也想你,想抱一抱你。”

沂歌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整个人都懵了,从面前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了司御那张完美到令她心颤的脸,他的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沂歌毫不犹豫地转身扑进司御的怀抱,闭着眼睛把脸埋在司御胸口,鼻腔里充斥着司御的味道,她闷闷地说:“你怎么不听话。”

“我很听话的。”司御狡辩,“我这不是没有让谁的世界观破碎掉吗?”

全世界静止,谁都看不到司御曾在这间乡村小招待所里出现过,确实谁的世界观都不会破碎掉,保护得可好了。

“你这么肆意妄为真的好吗?”

沂歌话音刚落,听到远处天空中似乎有雷声隆隆作响,不由侧过脸看了一眼窗外的世界,依旧是静止的。

司御望着天,毫不在意地说:“你看,我这么肆意妄为……还不是奈何不了我?”

沂歌觉得司御省略了几个字,她盲猜是大道规则,心中暗暗道歉:对不起啊大道规则,她也不知道这位天道大人谈起恋爱来这么恋爱脑。

但,就算她知道,她也会谈这场恋爱的。

她谈恋爱比司御更不清醒。

“你能待多久?”沂歌问。

司御回答:“还有一分钟。”

即使他是天道,能停滞万物运转,但这种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否则他若不高兴直接让天下暂停到天荒地老,那大道规则拼着自己粉碎也要跟司御死磕到底了。

沂歌点点头,双手抱得更紧了些,口中喃喃:“那我要抱久一点,毕竟今晚没有巴巴爸爸听。”

司御失笑:“我还不如巴巴爸爸?”

沂歌不说话了,司御当然比巴巴爸爸更重要啊,但她现在羞于启齿,这会让她想起昨晚他俩差点擦枪走火的激烈。

不行,实在太激烈了。

一分钟后,世界恢复运转,卫生间里声音逐渐小下去,司御在沂歌额上落下一吻,身影逐渐从沂歌怀中散去。

沂歌:……

这个画面看起来为什么感觉不太吉利?

陈玉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一走出卫生间就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味道,当即抓住沂歌紧张地问:“刚才有人来过?”

沂歌装傻:“没有啊。”

陈玉顶着一头湿法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狗鼻子一样四处嗅,怀疑地问沂歌:“真的没有?”

沂歌笃定:“绝对没有,我发誓,刚才房间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的话,我天打雷劈。”

听到沂歌誓言的陆百望了一眼身上的司御:乔小姐这誓发得好啊,大人不是人,天也不会劈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