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邹建国的话,宁折顿时愣住。
凿刻痕迹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
文字却是现代文字?
这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东西啊!
此前,他们一直都没意识这个问题。
也难怪邹建国会认为这是恶作剧了!
只是,林墟的存在,可是确确实实的啊!看书喇
谁会拿这个事来恶作剧?
“小宁,你别听他的!”
罗喜平马上站出来,哼哧道:“谁规定几千年前就不能出现现代的文字?这恰恰就证明了石砖上的内容,我们这个世界是经历过毁灭和重生的,这石砖就是上次毁灭之前留下的!”
“你这连胡说八道都算不上!”邹建国气呼呼的瞪着老友,“你这纯粹就是抬杠!”
“我怎么抬杠了?”罗喜平不服。
“时隔几千年甚至更久,文字能跟今天的文字一模一样吗?”邹建国怒瞪老友,笃定道:“这就是恶作剧!”
“那可不一定!”
罗喜平轻哼道:“历史的进程总是惊人的相似,文明的进程也可以相似!国外还发现了几千年的手机和核反应堆呢,你怎么说?”
邹建国气急,大声道:“那都是骗人的!就是为了骗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
“你才头脑简单!”罗喜平陡然提高声音,“历史书上写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造反当了皇帝,你不使劲黑前朝啊?”
“这就不是一个事!”邹建国气喘吁吁的说。
“但是一个理!”罗喜平直接拍桌子。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两人跟着斗鸡一样瞪着对方,谁都觉得自己有理,但却都没法说服对方。
听着两人的争吵,邹思明不禁无奈的看向宁折,似乎在说:看吧,就是这样!
宁折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又赶紧出言相劝。
“两位、两位!消消气。”
“这大过年的,还是别吵了吧?”
“你们再这么吵,邻居怕是要报警了……”
他是真怕这俩老头吵着吵着就打起来。
邹思明已经麻木了,都懒得劝了。
反正,就算现在劝好了,他俩一会儿还得吵。
邹思明都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每次劝住,都管不了几分钟。
劝住两人后,为了避免两人再吵,宁折将邹建国拉到一边,“这种恶作剧,容易做到吗?”
“很简单!”
邹建国回道:“把石砖拿x射线、伽马射线之类的照一段时间,就能伪造成几千年前凿刻的样子,用仪器基本没法检测出来。”
“这么简单?”宁折微微诧异。
他倒不怀疑这是恶作剧。
他只是怀疑,这会不是谁故意留下的关于林墟的线索或者消息。
邹建国正色道:“小宁,我觉得这东西真不靠谱,你可千万别听那老东西胡说八道。”
“嗯嗯。”
宁折随意的答应两声,又问:“石砖上那些看不清的文字,你们分辨出多少了?”
“不到三分之一。”邹建国微微皱眉,叹息道:“上面的文字太模糊了,再分辨,基本也不可能分辨出更多的文字了。”
这样么?
不到三分之一?
嗯,也不错了!
好歹比他们之前认出来的要多。
虽然收获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现在能多得到一点点关于林墟的线索和消息,对他来说,都是收获。
只是,这收获,似乎有那么点不靠谱!
什么文明的毁灭和重生,听上去,确实有那么点靠谱。
这是因为分辨出的部分文字出了错而造成的误读,还是罗喜平这老头想多了?
之后,邹建国又跟宁折聊了好多。
都是围绕着那几块石砖的来路在询问。
在知道石砖的详细来历后,邹建国更是断言,这肯定是一场恶作剧。
多半是那些工人事先商量好的。
就是为了拿那块石板骗皮侠打赏金豆子。
宁折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也不好跟邹建国说太多关于林墟的事情,只能跟着随意的敷衍几句。
聊了一阵,宁折便告辞离去。
但他前脚刚出门,罗喜平后脚就追进电梯。
“小宁,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罗喜平热情的发出邀约。
宁折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啊!咱们找个茶楼,我请你老人家喝茶。”
他大概猜到罗喜平会跟他聊什么了。
虽然他也觉得罗喜平说的那些东西有点扯,但反正今天也没啥事,听听也无妨。
哪怕就当听故事也行。
很快,两人走出小区,就在小区附近找了个茶楼坐下来喝茶。
“您老真的觉得咱们这个世界经历过毁灭与重生?”
服务员刚把茶端上来,宁折就忍不住向罗喜平提出心中的疑问。
“对!”
罗喜平点头,认真的说:“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文明是分纪元的。”
“纪元?”
宁折诧异的看着罗喜平。
罗喜平微微颔首,解释道:“最早毁灭的文明是第一个纪元,接着重生的文明是第二个纪元,以此类推……”
宁折诧异的看他一眼,又问:“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这算是第二纪元的文明?”
“不、不!”
罗喜平摇头,“我们现在的文明,很可能是处在第三甚至是第四纪元!我这些年一直认为,我们的文明不止一次的经历过毁灭与重生。”
还不止一次?
宁折更加诧异。
老实说,罗喜平的观点,有点颠覆他的认知了,让他都有种脑袋不够用的感觉。
罗喜平并未在意宁折的震惊。
他说的这些,宁折感到震惊很正常。
如果不震惊,那才不正常。
短暂的停顿后,罗喜平继续说:“其实,现存的很多证据都证明了一点,但这并没有得到主流学者的认同,大部分的主流学者都跟老邹一样,认为这是扯淡,就算出现相关的证据了,他们也坚定的认为这是恶作剧……”
说到这里,罗喜平又露出浓浓的无奈之色。
宁折想了想,笑着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你说的东西有点扯,但你对待历史的态度,我还是认同的!”
“历史本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真正的历史到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
“所以,你的观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世界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听宁折这么说,罗喜平顿时高兴不已,又跟宁折聊起那些关于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的证据来。
正当罗喜平说得兴起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刺耳的消防车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宁折透过茶楼的窗户看过去,却见一辆消防车带着救护车直奔邹建国他们小区而去。
他们小区着火了吗?
他们就在小区对面的茶楼,也没看到哪里冒烟啊?
正当宁折和罗喜平疑惑张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隔壁茶座的人兴奋的声音。
“咱们小区有人跳楼了,赶紧去看看!”
“快走,快走……”
听着两个兴奋的声音,宁折不禁想骂娘。
这他妈都什么人!
大年初一别人跳楼,你们兴奋个鸡毛!
片刻后,宁折站起身来,“我们也去看看吧,看能不能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