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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放躺在床上休息,还得穿鞋子。

“爸,我去!”

阎解娣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去,恰好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撞,手里的东西差点撒了一地。

“嘿,解娣,这大晚上的,也不看着点路,回头三大爷又得冤枉我欺负你了!”

阎埠贵虽然跟何雨柱不对付,但阎家的老三老四对何雨柱却没什么恶感。

撇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雨柱这人其实挺仗义的。

阎解娣带着哭腔说道:“傻柱哥,我大哥突然晕倒了,我爸让我去卫生站叫医生!”

救人如救火,何雨柱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他跟阎埠贵之间的矛盾,也没许大茂那么深,赶忙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麻溜的。”

阎解娣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后,便继续往外跑去。

何雨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阎埠贵那屋。

此时里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估摸着是阎家几口子正在为阎解成的事情着急。

阎解成你还想跟我傻柱抢媳妇,这下遭了殃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后,朝着后院走去,并没有去阎埠贵那屋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而且动静那么大,院里有些住户已经闻声走了出来。

真要找人帮忙的话,也不会缺少人手。

来的后院的时候,李卫东跟于莉也刚好被前院的动静吸引出来。

“柱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阎埠贵家的老大刚才突然晕过去了,刚才解娣跑出去叫医生呢!”

“什么情况啊?”

“不清楚,你想去看看?”

李卫东连忙摇了摇头。

这院里的热闹可不是随便看的,一不小心就会从看客变成当事人。

阎埠贵这老头虽然吝啬得很,但还算稳重。

他要是处理不了的话,李卫东跟何雨柱过去也没什么用。

于是三人又重新回到后院,李卫东跟何雨柱去将屋里的桌子搬出来,而于莉则是去叫何雨水跟秦京茹。

他们几个在后院里喝酒聊天,前院那边却是热闹的很。

卫生站离四合院并不远,阎解娣很快就把背着医药箱的谢医生给叫了过来。

在谢医生身后还跟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正在看热闹的街坊们连忙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此时的阎埠贵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得不行,见医生来了,连忙给医生让出一个空位。

“谢医生,你来了就好,刚才我儿子坐着好好的,突然就晕过去了,您给看看怎么回事。”

谢医生皱着眉看了眼围成一圈的阎家人,还有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住户们,呵斥道:“都聚在这干嘛?赶紧散开,给病人点新鲜空气。”

阎埠贵听到这话,连忙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散开,又驱散了外面的住户。

谢医生这才蹲下身子开始检查阎解成的情况。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他很快就看出了阎解成的问题所在,不由暗骂一声。

对着跟他过来的女医生说道:‘小丁,把药箱放下,你跟其他人出去,老阎留下了帮忙就行。’

小丁医生没有多想,将医药箱放下后就走了出去。

随后三大妈也带着几个子女离开了。

屋里剩下的,也就谢医生跟阎埠贵,还有阎解成三人。

谢医生看了阎埠贵一眼,道:“老阎,这里就我跟你,我也不怕说了,你家老大这是染上了脏病。”

啥玩意?

阎埠贵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脏病是什么病啊?

直到谢医生指了指阎解成的下半身,阎埠贵顿时醒悟过来,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牙齿更是咬得咯嘣响,低声骂道:“逆子,这逆子!”

谢医生看到他这模样,摇了摇头道:“现在这情况,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他给送医院吧,我这没有治疗这病的药,顶多帮他止止疼。”

阎埠贵张了张嘴,他还能说什么呢?最后颓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将阎解成给背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叫别人帮忙。

万一传出去的话,他家还有什么脸,在这个院子待着?

自从解放后,大伙住进这院子,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丑闻。

真要让住户们知道阎解成得的是什么病,恐怕会避如蛇蝎。

以后不止是阎解成别想讨媳妇,就连他另外几个孩子都得跟着被嫌弃,谁知道有没被传染。

将解成背到医院后,经过一路上是回忆,阎埠贵也大概猜出了阎解成这病是怎么来的。

多半是去找了那个半掩门的翠花。

先前有次阎解成回到家里躲躲闪闪的,阎埠贵还从他身上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当时也没多想。

可现在回忆起来,那味道可不就是事后特有的海鲜味么?

阎埠贵现在连打死阎解成的心都有了。

不但把阎家的名声给败光了,还得害他花钱。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阎解放脸色铁青,阎埠贵长叹一口气,把扬起的巴掌又放了回去。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种,还真没办法做到对他完全置之不理。

现在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过,回头得去找找那半掩门的,就算不能让她赔钱,也得报警把她给抓了。

还有那贾张氏,要不是这老太婆瞎搞,阎解成又怎么会跟翠花认识啊?

得亏这老不死已经跑路了,不然阎埠贵非得给他好好长长记性不可。

******

虽说谢医生已经帮阎埠贵保密。

但他那一番不合常理的做法,反而引起了大伙的好奇心。

院里有个住户的亲戚就在医院里边上班,找她打听了一下后,顿时知道了阎解成的情况。

阎家老大竟然患上脏病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院子,李卫东听到后都呆滞了一瞬。

于莉更是庆幸无比,得亏没嫁给阎解成啊,不然……

光是想想就够恶心的。

而秦京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跑去医院,告知了秦淮茹。

她可没忘记阎解成想娶她的事情。

好死不死的是,秦京茹才刚把阎解成的事情告诉秦淮茹,阎埠贵就进来了。

这老头腆着个笑脸,眯着个眼睛,一看就不怀好意。

事实也是这样,这一晚阎埠贵都没睡着。

他清楚纸包不住火,越想越觉得应该趁事情没传出去之前,先把阎解成和秦京茹的事情给定下来。

事后就算秦淮茹想要反悔,他也能有借口让她赔偿。

在算计方面,阎埠贵从来是不弱于人。

“哟,京茹也在呢?正好,咱就当着媒人的面,把事情给定下来吧。”

“定什么?”秦淮茹不明所以的问道。

阎埠贵笑呵呵的说道:“自然是把我家解成跟你堂妹的婚事给定下来,你怕是不知道吧?现在外面都在说我家解成会在下个月跟你堂妹结婚,有得有鼻子有脸的。

我想着男未婚,女未嫁,我家解成也算是一表人才,配你堂妹是绰绰有余的,干脆凑成一对好了,也免得要费心思去解释。”

秦淮茹听完后,指着自己的脸朝阎埠贵问道:“三大爷,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个傻子吗?”

阎埠贵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咱院里啊,估计就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了!”

“那你还有脸跑到我这来提亲?你家阎解成那点破事,现在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我得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将我家堂妹嫁给你儿子?”

面对秦淮茹的怒斥,阎埠贵老脸一红。

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他做这种事的确是太不当人了。

“还有你家阎解成昨天拿着个烂苹果就跑过来看我们家棒梗,这侮辱谁呢?三大爷,我可求求你了,我不想要你什么帮助,就指望你以后别在给我们家添堵了行不?”

秦淮茹对着阎埠贵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根本没有要给他留面子的意思。

阎埠贵现在只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他活到这把年纪,哪曾被人这么当面埋汰过啊。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为了避免秦淮茹说出更难听的话,阎埠贵站了起身,一脸尴尬的说道:“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做完,就先不陪你了,以后有事吱一声,今儿个,今儿个就当我没来过吧!”

说完后,阎埠贵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狼狈的模样,就连秦淮茹看着都替他尴尬。

从病房出来后,阎埠贵一路回到了阎解成所在的地方。

怒气冲冲的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要给阎解成一个血的教训了,但看到他躺在床上哀嚎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下手。

最后只能狠狠的一跺脚,离开了医院,选择眼不见为净。

从秦淮茹那听到阎解成只拿了个烂苹果过去,阎埠贵就知道这混球肯定是拿着拿钱去找翠花了。

都怪那该死的贾张氏,正经人家不介绍,偏偏介绍了个半掩门的。

要是她还在四合院的话,阎埠贵非得让她好看不可。

阎埠贵一边蹬着自行车往学校赶,一边咒骂着贾张氏。

等回到学校办公室里,一个平时跟阎埠贵不怎么对付老师突然凑了过来。

“老阎,我听说你大儿子住院了?什么个情况啊?”

阎埠贵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很是生硬的说道:“没什么,一点小毛病而已。”

“啊?是这样吗?但我怎么听人说,看到你家大儿子从棉纺厂那边的小巷里出现过,哎哟喂,你家解放,该不会是被染上脏病了吧?!”

京城的人都清楚,解放后,八大胡同里那些女人被遣散,大多安置到了棉纺厂里当女工。

随后,棉纺厂后面的小巷子,也就成了半掩门子的代名词。

阎埠贵这才明白过来,人家压根就是过来给他添堵的。

嘴上用的是疑问句,但却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给说了出来。

而且还没收敛音量,现在办公室里的老师全听到了。

压力一下来到了阎埠贵这边。

阎埠贵多好面子的一个人啊,被人当面戳穿了家里的糗事,他连杀了死对头的心都有了。

但也只能强忍住,拿起桌上的课本道:“我去上课了。”

其余那些老师看着阎埠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有人同情他,也有人嘲讽他。

平时的阎埠贵总爱斤斤计较,在这个时候,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

“你们来的还算及时,目前孩子的眼睛已经存在很大的问题,必须尽快动手术,要是再晚来点,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你们两个跟孩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医生的问话,郑娟忙回到:“医生,我是病人的姐姐。”

李卫东则是没有说话。

他虽然也可以说自己是郑光明的姐夫,但这事除了过过嘴瘾外,只会给他惹麻烦。

医生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你们现在的意思是怎样?做这个手术怕是需要不少钱,你们至少得准备个一千块。”

郑娟听到这话,心中一咯噔,只能转头看向李卫东,光凭她自个,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卫东一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安排郑光明到医院看医生。

“钱不是问题,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想问问这手术得什么时候才能进行?”

“我现在给你们开单子,先把住院手续给办了,最迟后天会安排动手术。”

“那我现在就去办!”

李卫东说着就站了起身,从医生手上接过了单据。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郑娟拉住了要往楼下去的李卫东,道:“卫东哥,这次光明真的得麻烦你了!”

李卫东笑着道:“哪里的话,他是你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而且这孩子挺乖巧的,人又聪明,等眼睛治好了,回去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大学不成问题,指不定那会还得我求着他帮忙呢。”

郑娟闻言笑了,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让郑光明好好学习,争取未来能帮上李卫东的忙。

她们家欠李卫东的,实在是太多了。

交完押金后, 这段时间挣得钱瞬间所剩无几。

还好蔡晓光那是长期生意,至少在蔡晓光他爹退休之前,这条门路能一直用着。

而且收音机的钱还没结呢。

回头这钱一结,李卫东的荷包又会再次鼓起来。

至于轧钢厂那点工资,李卫东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平时都是让于海棠代领后,直接交给于莉当生活费的。

在这个时代或许无法像后世那般奢侈,但在吃食方面的话,绝对不会逊色。

将单据交给郑娟后,李卫东干脆将身上剩余的那些钱都掏了出来,一并塞给郑娟。

“这些钱你收着,光明住院这段时间肯定得花钱,加上他要手术,你得给他补充些营养才行,要是想买什么买不到的话,你就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卫东哥,这个就不用了,我手里还有钱,之前你让我收货,我也攒了不少,目前还是够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