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气息？你的意思是？”
“两种可能，第一，那些异界入侵者背后也有跟你们一样的人类，或者是人类的同伴；第二种，他们在这边有合作者。”
“听起来，第二种更靠谱一些。”
涂牧从未听说过异界入侵者有类似人类的存在，反而是之前曾经听人提到过，源卡神教和神山那群人，有可能暗地里跟那些入侵者在勾结。
嗯，在那些人看来，是利用。
互相利用。
战争前线这个大型秘境的内部设置，是有讲究的。
如果把它当成一个圆，它和地球之间的通道，是圆心附近的区域。
在其他地方当然也可以通行，只不过没有圆心附近方便。
而那一部分，是空间相对稳定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平静区域。
越往外，异界的空间通道越是活跃，入侵者们出现的频次越高。
外圈，是最重要的防线。
而涂牧所在的这部分区域，本来不应该出现刚才那种蛟龙巨怪，可是却出现了。
意外情况当然是有的，但是如果真如超梦所说，蛟龙巨怪身上有人类的气息……
有可能，已经有某些人跟入侵者勾结起来，正在尝试往内部传送更强大的怪物。
这个消息，需要告诉夜帝。
他回到自己的驻地，拿出通讯设备。
“涂牧，怎么想起联系我了？最近修炼的咋样？我前几天神念扫过你那边，看到你那些灵宠。你还真是悠闲啊，有灵宠帮着你。”
“夜帝前辈不也经常让自己的灵宠帮忙做事吗？”
涂牧现在已经知道，夜帝的灵宠竟然也是一只数码兽。
四圣兽之一的白虎兽，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就是一个字，刚。
哦不，应该是，钢。
说笑了，白虎兽贵为四圣兽，还是有很多神奇力量的。只是它掌握的，就是钢之力，攻击、防御都是一流。
巧的是，战君厉战云也有个白虎灵宠，是涂牧前世一部动漫里的式神白虎乱月。
总觉得战君的气质跟白虎更搭一些。
夜帝调侃几句，转而严肃道：“说吧，有什么事？你没有找岳昆山，而是直接找到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他们两个，此时是龙一和龙十九的关系。
涂牧把自己所见和心中的疑虑告诉了夜帝。
“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件事我会核实。”夜帝想了会儿，又问道：“你进了龙魂小队，其实还没有做过隐蔽的任务。主要是你这小子太耀眼了，现在想让你潜入到别家做秘密任务，都很难。其实我挺想让你去神山潜伏的，他们内部很想拉拢你。但是，机会不好找，以你现在的情形，如果不是真心加入他们，很容易被怀疑。”
“那我就做一个暴露出来的龙魂呗。”
“哈哈，关键是，你之前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隐蔽任务，现在也谈不上暴露不暴露啊。你先把驻扎前线的事情做好，等你再变强，我看看，也许可以把一些联络的事情交给你。”
“我听前辈吩咐。”
“对了，你那些虫子怎么弄出来的？试炼空间里，我听人说过那个世界，不过我自己没进去过。听说，那里的收益很低。武器装备拿出来，只能做消耗品，因为里边的科技跟咱们的根本不相通。我还没见过，有人把虫子带出来，而且还能建造基地。”
刚才夜帝说到神念扫描的时候，涂牧就知道，自己的虫族兵力肯定瞒不过他，他也没想过要瞒。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是不能屏蔽别人的扫描，但问题是，他没有实力把那么多虫族全藏起来。
夜帝也不会随意用神念，他只会在自家地盘防备突发情况。战神之间是有约定的，不得随意用神念观察别家的事，而且各家也都有防备其他人神念扫描的设备。
涂牧老实承认：“我弄了一只脑虫做灵宠。”
“脑虫？”
“没错，可以建造虫族设施、制造虫族大军的那种。”
这回，就连夜帝都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愿意称你为史上最强的卡宠师。你小子，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可以随时拉起一支部队。”
“没错，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一个不稳定因素？”
“前辈多虑了，虫族部队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当然不怕，但是这种生物，如果出现在地球，一旦失控，将是一场灾难。”夜帝是有大格局的，家国天下，在他心里比任何一个个体都重要，他不会允许出现可能威胁整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的存在。
“不是你想的那样，虫族生存，有很多限制……”
听完涂牧的描述，夜帝才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因为虫族没变成大的威胁，也是因为他不需要对涂牧做什么。
“你把虫族主基地放在哪里了？养在战争前线？在这里，很可能会被别人毁掉的。”
“当然不是，我把它们放在……唉，这又牵扯到另一件事了。前辈，在你面前真是没有秘密啊。”
“你坦诚，我才更信任你。”
“我把它们放在了亚特兰蒂斯。”
“嗯？”显然，夜帝对这个回答没太明白。
“就是那个亚特兰蒂斯，当时……”涂牧把波亚的存在告诉了夜帝。
“也就是说，以后亚特兰蒂斯会成为你小世界的基础？你还有个灵宠，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涂牧，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我现在算是明白，汪泽当初为什么会让吴铭找你麻烦了。他看中的，是你那只灵宠啊。”
汪泽？
涂牧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进入战争前线，遇到奥古奇和尹万诺夫的埋伏，好像就是那个汪泽透露的消息。
“前辈的意思是，他当初想要用我的噬元兽，构造他自己的小世界？”
“嗯，这是一个途径，也可能是他跟吴铭说过这个方法，也可能是他指派吴铭去做的。他确实在为构造自己的小世界做准备，你那只猫，很有意思。”
“我也觉得，那猫平时很懒，也不会战斗，但是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