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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陶谦:取我战甲,随我北上诛贼,以报皇恩!

“彩!”

望着被钉死在地板上的敌将,祖茂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尔等立功了,此战以后,本将军必定亲自为尔等请功。”

弩炮手各个兴奋不已:“多谢将军。”

祖茂试着问道:“还剩多少弩箭?”

“我还有半箱。”

“还有二十余支。”

“三十六支。”

“......”

弩箭都是特制的,是祖茂从南阳带过来的。

虽然,数量比较多,足有上千支,但命中率着实有点低。

大家基本上都是浪费半箱以上的箭矢,方才命中一个战略级目标。

但饶是如此,对于祖茂而言,依旧堪称是巨大的成功。

“这样......”

略一沉吟,祖茂当机立断:“尔等速速驰援其余城门,竭尽全力,将其主将诛杀,不管消耗多少箭矢,明白吗?”

众弩炮手齐声回应:“喏!”

当下,一个个推着弩车,赶往了西门方向。

祖茂手持寰首刀,端立在城头上,望着如潮水一般的攻城贼寇,他没有丝毫畏惧,扯着嗓子呼喊: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

“不要害怕浪费箭矢,给我放箭!”

嗖!嗖!嗖!

伴随着一声令下,成百上千支箭矢骤然升空,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后,方才越过最高点,冲着下方乌泱泱袭来的泰山贼,飞蝗般笼罩过去。

放眼望去,成片的泰山贼翻到在地,宛如割麦般,倒下一茬,但如此强悍的攻势,却依旧难以阻碍泰山贼的冲锋,他们前扑后继,悍不畏死。

城头的狼牙拍不停反复砸落,夜叉檑更是冲着人多的地方,不停砸去,飞落杀人,回收杀人,对于贼子的攻城阵型,进行大肆的破坏。

“对,没错,就是这样!”

“给我狠狠地打!让他们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

“休要放一个敌人上来,揍他们。”

“......”

祖茂披坚执锐站在城头,扯着嗓子指挥战斗。

虽然,目前一切比较顺利,但祖茂不会放松警惕,毕竟对方依旧占据绝对的优势。

正在城外指挥战斗的臧霸眉头紧缩,他能看得出来,对方主将一定是个颇具战斗经验的悍将,各种器械、弓箭,配合的相得益彰,简直堪称无懈可击。

即便是一旁的李儒,望着眼前一幕,都倍感压力:“臧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攻城器械何时会到?”

“明日晌午!”

臧霸自然清楚蛮干攻城,死伤会非常严重。

但是,他这样强攻,不也是为了消耗对手的实力吗?

“你是何意?”

臧霸扭头瞥向李儒,轻声道:“我等暂且鸣金收兵,坐等明日攻城器械到吗?如果当真可以如此,我臧霸谢谢你!”

李儒皱着眉,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目前已经派人通知曹豹了,想来他明日傍晚必到,咱们暂且消耗对手的实力,为后天的总攻打下基础。”

“反正昌豨已经死了,他麾下的五千兵马属于你来调动,命他们拼死强攻即丘城,消耗对手的弓箭、弩箭等守城器械,熟悉他们的守城节奏。”

“我认为......”

话音未落,臧霸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眼珠子一瞪,恶狠狠道:“昌豨虽死,但他的弟兄们,亦是我臧霸的弟兄!”

“怎么?”

臧霸怒气不减:“曹豹的兵马是兵马,我臧霸的兄弟,便不是兄弟了?”

李儒心知臧霸有怒气,赶忙安抚道:“臧将军,如果今日在这里进攻的是丹阳兵,在下依旧会如此建议。”

“兵贵神速!”

李儒极其郑重地言道:“咱们的兵力足足是他们的十余倍,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即丘城,才能呼应彭城方向的兵马。”

“你可别忘记了,如今的徐州可跟此前的徐州不同,弘农王罢黜了那么多县令,提拔上来的,可全都是忠诚于他的人。”

“你们即便诛杀了陶谦,也不代表徐州就是咱们的了,还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南阳汉庭的县令,全部诛杀!”

“你拖延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反应便越快,届时各个县令召集数百兵马,至少也能有上万兵力,他们纷纷驰援过来,我等为之奈何?”

臧霸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儒说得的确在理,尤其是琅琊国,十三个县城中,便更换了七、八个县令,虽然县城守备军有限,但集合在一起,依旧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擂鼓!”

臧霸一声令下。

咚!咚!咚!

咚咚—!

沉闷且密集的擂鼓声震天响起。

这是臧霸军中,发起总攻的信号。

果然!

下一秒,正在攻城的士兵,齐声怒吼,一个个提着兵器,便开始奋力猛冲,像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狼般,悍不畏死。

望着一片片倒下的弟兄们,臧霸的心在滴血,他恨透了李儒这帮家伙,但同时又明白,如果不这样做,等待的自己,必将是死亡。

“报—!”

强攻了约莫一刻钟。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臧霸扭头望去。

但见,自家斥候飞马过来,神色慌张,欠身拱手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咱们运输攻城器械的队伍,遭到了敌人的埋伏,目前正在苦战,请求支援。”

“该死!”

果然还是发生了。

臧霸急忙询问:“对方是哪里的兵马?大概有多少人?”

斥候回答:“应该是附近缯国的兵马,兵力不是很多,只有三百余人,但护卫攻城器械队伍的兵马,难以分心旁顾,请求支援。”

“知道了。”

臧霸大手一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护卫军至少有五百精锐,三百人的队伍,充其量只能袭扰,绝不可能伤到攻城器械。

“来人。”

“在。”

“速速传令李彪,让他率领一千人,保护攻城器械,同时撒出斥候,给我找找琅琊境内,还有多少支这样的小部队。”

“喏。”

臧霸对战争是比较敏锐的。

既然有缯国的守备军,可以过来袭扰,那么必会有别的县令引兵赶来,虽然他们全都是苍蝇而已,但苍蝇多了,也特么烦人啊!

李儒说得果然没错,如果不能快速拿下即丘城,不仅仅是琅琊境内的县城,便是东海、彭城、下邳境内的县城,也会闻风而动,赶来驰援。

届时遍地都是袭扰,处处都是敌人,吃饭吃不安生,睡觉睡不踏实,即便派出兵马围剿,也未必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呃......

可恶的苍蝇战术。

只要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

必须要强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即丘城!

臧霸勒马向前,仓啷一声,拔剑出鞘,怒指城头,厉声呼喊:“进攻,胆敢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

徐州,彭城。

城头上。

张闿按剑而立,遥望着东北方向,鹰隼的双眸中闪烁着丝丝凶戾的气息,彷佛一头蛰伏待机的凶兽,只要信号出现,便会立刻发起进攻。

作为青徐地区响当当的游侠,屡建奇功,却始终得不到提拔,在陶谦的眼里,自己充其量只是刺客者之流,压根就上不了台面。

不服!

张闿打心眼里不服!

在徐州,不如自己的人,足有千千万,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高官厚禄,而自己却只是一个护卫,永远不可能获得提拔。

但长安汉庭不同,论功行赏,只要自己可以诛杀陶谦,便可以当上徐州都尉,统帅上万精锐兵马,甚至还可能封侯拜将。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非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柄剑,杀敌杀敌再杀敌,没有功劳,更不会得到提拔!

呼—

张闿长出口气,努力压制自己多年来的苦闷,只要曹豹的消息传过来,这样的日子便会彻底结束,永远跟自己告别。

熏风拂面,沁人心脾。

张闿彷佛能感受到,美好的日子即将到来。

自己身穿甲胄,率领数万兵马,横扫江山,挥斥方遒。

......

如此幻想了不知多久。

忽然,城外的视野尽头处,一骑绝尘而来。

张闿眼睛似乎在放光,难掩内心的激动。

这一定是曹豹的信使。

“来者何人?”

曹豹疾步上前,指着下方斥候喝道。

“小人乃是曹将军帐下传令兵。”

“张将军。”

传令兵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举手示意张闿:“此乃曹将军命小人给您带的信,还说他已经出发赶往即丘城,让您抓紧时间。”

张闿自然明白其意,转身下了城池,从士兵手中接过锦囊,甚至都懒得打开,便摆手斥退道:“你回去吧,告诉曹将军,彭城必然无虞。”

传令兵欠身拱手:“喏。”

旋即。

勒马转身,复又出城。

望着传令兵离开的身影,张闿内心澎湃,但其面上依旧冷静。

他转身直奔刺史府,只要干掉陶谦,丹阳精锐必可控制。

“陶使君可在刺史府?”

“在!”

“可是在会客?”

“没错,近日徐荣每日皆来。”

“哼!”

张闿轻哼一声,眸中迸射出凶戾气息:“正好,一起诛杀,省得本将军亲自去找他们了,切记,一旦得手,立刻引兵攻杀徐荣大营。”

身旁将士拱手抱拳:“喏。”

进入刺史府。

一路穿廊过院,直奔内宅。

“来来来,喝!咱们继续喝。”

“今日不醉不归。”

“好,没问题。”

“......”

隔着老远,便能听到陶谦、徐荣的声音。

张闿迈步穿过廊道,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表情略显阴鸷。

此诚天助我也!

蓬!

张闿一脚踹开房门,纵身闯了进去。

果不其然。

陶谦、徐荣正面对而座,把酒言欢,见着张闿进来,陶谦只是一惊,张嘴便骂:“张闿,我未唤你,你因何而来?”

苍啷—!

张闿拔剑在手,咬牙切齿,恶狠狠怒道:“我张闿屡建奇功,到头来却不过是个军司马,陶谦老贼,你对得起我吗?”

“你......你这是要造反?”

陶谦装出一幅震惊的模样,手中酒水翻撒在地。

“没错!”

面对两个酒鬼,张闿倒也没有丝毫顾及,长剑一挺,冲着陶谦便刺了过去:“陶谦老贼,纳命来—!”

然而......

陶谦却是不动如山,一双干涸的眸中,陡然间杀气毕露,目光掠过剑锋,直戳其身后的张闿,彷佛恨不得以眼神将其诛杀。

就在对方剑锋距离陶谦不足一尺时,斜刺里,一道森冷的寒芒划过,铛的一声清脆,极其精准地将张闿的长剑震开。

“啊,你......”

张闿顿时一个愣怔:“你们没有喝醉?”

徐荣持剑而立,护在陶谦面前:“当然!若是吃醉了酒,岂能是你对手。”

陶谦声音极其冰冷:“之前公华老弟说尔等投靠了长安汉庭,我原本还不信,但没曾想,你们果然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我陶谦虽已年过六旬,不复当年勇略,但还不是尔等鼠辈,可以随意欺凌的,来人,将此逆贼给我拿下!”

呼啦!

刹那间,殿中冲出十余个刀斧手,殿外同样杀过来数十个精兵悍卒,众人一拥而上,顷刻间便将张闿等叛贼,剁成了肉泥。

陶谦走上前来,低头瞥一眼张闿的尸体,冷声道:“将这伙贼子,给我丢到荒野喂狼,派人将曹豹全族诛杀,一个不剩!”

“陈涛!”

“在!”

“速速召集兵马,随我北上,讨贼!”

“喏!”

安排好一切,陶谦扭头望向徐荣,深躬一礼:“公华老弟,没想到我陶谦活了六十岁,竟然被你救了两次。”

“大恩不言谢,咱们先干正事儿,等把曹豹、臧霸等人消灭以后,老兄我再摆酒设宴,咱们好好醉一场。”

徐荣肯定地点点头:“我陪你一起。”

陶谦恩了一声,旋即扭头:“来人,取我战甲来!”

身旁士兵拱手铿锵:“喏。”

说罢。

陶谦褪去身上丝袍,换上甲胄,头上头盔,将宝剑悬在腰间,同徐荣一起,走出刺史府。

此刻,府外兵马已经召集齐,尽皆是丹阳精锐。

陶谦站在众人面前,朗声喝道:“曹豹、张闿投敌卖国,证据确凿,如今我陶谦欲起兵北上,诛杀逆贼,尔等可愿随我,讨贼建功?”

“杀!”

“杀!”

“杀!”

浓郁的喊杀声,震天彻地,响彻四方。

陶谦翻身上了战马,猛一招手:“弟兄们,出发!”

方才出了城池,程普率领兵马同样赶来:“公华将军!”

徐荣颔首,率领精兵,随同陶谦一起,北上琅琊:“出发!”

*****

琅琊,即丘。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一颗颗燃烧的火油罐,从天空中抛射而来,砸在城头上,蓬的溅出万千火光,不少士兵接连受伤,损伤惨重。

咚—!

一声巨响。

城门晃晃悠悠,几乎快要崩溃。

下方的冲车被盾牌包裹起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更要命的是,丹阳兵同样加入了战斗,双方合兵足有五、六万人,强悍的攻势接连不停,杀得祖茂是疲惫不堪,疲于奔命。

“该死!”

祖茂暗自嚼碎一声。

即丘之战,才过了两天而已,自己便将城中的弓箭、弩箭全部耗尽。

这倒不是祖茂不懂珍惜,而是对方持续不断强攻,逼得自己只能靠弓箭、弩箭来换取自家将士的性命,好在还有狼牙拍、夜叉檑在,否则这小小的即丘城,根本撑不了多久。

噗!

祖茂一刀劈死个敌军,跟着飞起一脚,又踹翻一人,拔刀而出,精准劈落,一道鲜红的汁液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脸都是。

“杀—!”

一声嘶吼。

如惊雷,似海啸。

城头将士纷纷反扑,与随之冲杀上来的敌军,再次酣战在一起。

祖茂不得不承认,丹阳兵的战斗力极其的强悍,自从他们与臧霸合兵一处,各城门求救的鼓声,便没有停过,证明时刻有兵马在城头鏖战。

原本!

祖茂计划可以坚持十日。

但在城中器械耗尽,又有丹阳兵的参战下,能够坚守七日,已经堪称奇迹。

而现在,就已经过去了六日,祖茂甚至没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支撑到夜幕降临。

“将军—!”

从西门方向杀过来的侯成,大声呼喊。

祖茂扭头望去,原本四百精锐兵马,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而侯成自己的胳膊上,更是缠上了白布,鲜红的血渍从里面渗透而出。

“侯司马,你没事儿吧?”

祖茂盯着侯成胳膊,关切地问了一句。

“左臂而已,不碍事。”

侯成浑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抓紧时间道:“但是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摆明了是不计牺牲的强攻,咱们干不过他们。”

“你的意思是......”

祖茂皱着眉,试探性问道。

“巷战!”

侯成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已经问过阚县令,城中老百姓全都准备好了,咱们按照原定计划,以伍为单位,与之展开巷战。”

巷战?

祖茂实在是不愿意巷战。

毕竟,一旦进入到巷战阶段,城中百姓必然会受到牵连,他们可全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又岂是泰山贼的对手。

蓬!

正在这时,城下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咯吱扭扭的声音,传到祖茂耳朵里,分明是在告诉他,城门支撑不了太久。

祖茂把心一横,冷声道:“侯司马,你率领一部分人,先行回城中准备,我再带弟兄们坚持坚持,若是能坚持到天黑,明日徐州的兵马必到。”

“唉—!”

叹口气,侯成虽然感到惋惜,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既然将军已经决定了,那咱们分头行动,若是城门破了,速速回城,千万别硬撑着!”

祖茂点头:“好,放心。”

侯成大手一挥:“弟兄们,跟我走!”

......

此刻,城外的臧霸眉头紧锁,盯着战场上堆积的尸体,他的心彷佛在滴血:“该死!简直该死!军师,咱们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强攻嘛?”

俨然!

此刻的臧霸已经心生退意。

可是......

李儒又岂能在这关键时刻放弃:“将军,咱们已经造反了,即便您此刻退兵,南阳朝廷可能原谅你?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走上了,就没办法回头!”

“没错!”

又有曹豹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臧将军心疼将士,难道我曹豹就不心疼?死伤的不止是你的兄弟,还有我曹豹的将士。”

“即丘县是块硬骨头,咱们必须要啃下来,否则曹操的兵马若是杀过来,咱们的计划,可就要彻底失败了!”

臧霸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眼瞅着自家兄弟一个个战死,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悲惨的现实:

“尔等且看,咱们可有半点拿下即丘的可能性?如果有,不必退兵,可若没有,我臧霸也不能让弟兄们送死!”

“将军!”

李儒赶忙接上话茬,目光掠过战场,转向城门:“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咱们的冲车已经打了整整三天,即丘小县,岂能扛得住!”

“而且!”

李儒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刚才吱扭的声音,已经证明即丘的城门将到极限,只要咱们再坚持片刻,必可撞开城门。”

“没错!”

曹豹肯定地点点头,跟着附和道:“城门一旦告破,届时我丹阳兵冲入城中,贼子又岂能抵挡?等到那时,咱们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蓬!

正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臧霸双目灼灼地盯着城门。

果然!

一道清晰可见的缝隙,随之展开,又随之闭合。

这正是即将破门而入的征兆。

臧霸把心一横,怒火中烧,当即朗声道:“传令!让弟兄们加把劲,争取把城门撞开,只要咱们的兵马可以冲进去,祖茂小贼,必死无疑!”

当即有传令兵飞马而出:“将军有令,全力破门!”

“将军有令,全力破门!”

“将军......”

“......”

咚!咚!咚!

咚咚—!

与此同时,震天的擂鼓声再次响起。

城外的丹阳兵、泰山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提着兵器,嗷嗷叫地往前冲,尤其城下的将士,更是发疯一般的推动冲车,一遍遍撞向城门。

蓬!

咯吱扭扭!

城门明显晃动。

蓬!

咯吱扭扭!

城门距离地晃动。

......

一遍又一遍!

一遍接着一遍!

约莫持续猛烈撞击一刻钟。

砰!

一声巨响,城门洞开。

乌泱泱的兵马趁势涌了进去,但迎接他们的,乃是一个装满兵刃的木墙,呼啸而来。

随之涌入的士兵,哪里见过这种东西,一个个猝不及防,吓得胆裂魂飞,仅仅一个照面,便戳死了十余个士兵。

随后涌入的士兵完全懵逼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城门洞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刀车,将整个城门洞直接塞满。

冲车太大进不来。

难不成......

要以血肉之躯,硬憾钢铁刀车?

“该死,怎么办?”

“快出去!别往里挤!”

“别挤!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