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寒风清徐。
李世民带着自家皇后和女儿已经转了几圈,考虑到长孙无垢的气疾不能吹多了凉风。
便停了下来——
望着白山雪景,如画如卷。
李世民不由得搂着长孙无垢的纤细腰肢,挺直了胸膛,帝皇风采展现,颇有几分威武雄壮。
额,当然,如果不是背后还有三条累的喘气的狗~
这画面更好一些——
“观音婢,朕与你结为夫妻已有十六年之久了吧。”
李世民望着雪景,有些忆回当年的叹道。
“是啊陛下,已有……十六年之久了呢……”
长孙无垢的头不由得靠住了李世民的肩膀,柔声回道。
夫妻二人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一同在宫外看过景色了,更别提还能像当年总角之年般嬉戏了。
“观音婢,这些年,苦了你了……”
“陛下,臣妾承蒙厚爱,锦衣玉食,哪儿来的苦——”
李世民轻轻苦笑,皇后之身,却整日操劳后宫杂务,为了朝廷用度,甚至不惜减免后宫开销。
甚至做女红贴补内帑——
自己从被封秦王以来,这许多许多自家皇后在自己背后做的事,他都是知道的……
观音婢的温婉也永远是摸平他内心焦躁最大的源泉。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不过这些年,朕亏了她啊……
李世民情意漫漫,揽着自家皇后的腰肢,宽大的手掌握向玉手,满眼爱意。
长孙无垢目光闪了一下,笑得温婉,且还有一丝如同少女的娇羞,说道:“二郎,柔儿在呢——”
这句话直接把李世民拉了回来,连忙干咳两声,目光端正。
其实李丽柔自然很识趣的躲开了,站在另一边,眸若含星的看着自己的意中人……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压根没有注意到那边自家父皇和母后的动向。
虽然李丽柔没有吃到狗粮,但后面三条狗愣是被喂得饱饱的。
“呜吼~”
在远处山坡下,唐苏凡肆意的嚎了一声。
手中的力量不断加大,那力有千斤的力量被唐苏凡完全掌握并且巧妙的融入到了滑雪里面。
那速度,如同惊飞的雀鸟在雪地里穿行。
要得就是这种飞一般的感觉!
爽!
听着远处唐苏凡肆意的嚎叫,长孙无垢也是笑了一声:“陛下,没想到苏凡还有这般模样呢~”
“是啊,这小子终归是个少年身——”
李世民遥遥望了一眼,叹了一声,眼中皆是这就是青春的回忆神色。
唐苏凡甚至在雪地里玩儿起了花式,力量的增长让他对于雪橇的掌控也越发如臂使指般熟练。
滑得前所未有的顺畅——
俗话说男孩子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小时候拿着一根木棍都能将自己幻想成仗剑走天涯的侠客。
唐苏凡已经渐入佳境,玩儿得忘乎所以,轻轻一点雪杖之间,便能冲出几丈之距,如同真的像仙侠剧里御剑飞行一般。
此刻他也是心绪飞扬畅快,滑上了一个凹坡,一个转身准备冲个大的——
李世民眉头一挑:“这小子,还想冲过这个山坳不成?”
唐苏凡的身子已经如同飞箭一般射了出去。
一路带着飞快的速度冲上了另一个山坡!迅捷如鹰!
而山坡的另一边下——
“黑子,秦二哥好心带你出来,怎么半天还耷拉个脸色?”
一个体壮如牛,却发须花白,身披甲胄的老者骑着黑马,,一边望着远处操练的兵士们,一边对着旁边的尉迟恭攘了攘。
尉迟恭没好气的说道:“老牛,只是这年关将近,陛下又让我出关,有些烦绪而已,伱又不是不知道——唉,这陛下也真是……”
“唉,敬德!”
一边一人,骑着烈红战马,身着金铁甲胄,满面威严如穆,连忙用眼神止住了尉迟恭接下来的话。
随即沉声说道:“不得在外妄论圣心,懂否?”
“秦二哥,这……”
尉迟恭抬眸望了一眼,便没有说话了。
但随即脸色更黑的冲着远处带出来操练的小辈们一喝。
“看什么看,给老子好好练!”
在雪地里执着马槊的尉迟宝林几人连忙缩了缩脖子。
“尉迟宝林!你大爷,这就是你说的跟着长辈们出来打猎?”
一边,程处默黑着脸色对着尉迟宝林抱怨道。
尉迟宝林脸色一苦:“我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出来是来操练兵士的啊——”
“好了处默,是我姐跟几位长辈们说的,然后把我们逮出来了……”
一边跟着号令舞动长枪的李德誉无奈的苦着脸色说道。
“行了好好练吧,你们就不怕清棠姐挑你们一枪嘛?”
“哼,牛大宝你也太没志气了些——”
程处默很是硬气的瞧不起牛大宝的软弱。
不过瞥了一眼边缘处骑着枣红战马,身着红袍修身甲胄,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眼神冷峭的李青棠。
却又连忙闭了嘴——
这一天天的过的都是啥日子啊。
这刚从玄武军当值休沐几天,还要被这几个坑货拉出来陪着他们受苦……
秦琼几个大佬自然懒得注意一边小辈几人的嘀嘀咕咕。
沉声聊了起来:“敬德,你那德行是该收收了,如今已不比以往,朝堂之上需虑政为先,这为人处世需要自谦不负,其余之理,你也懂得。”
“此次前去,无论你与泾州太守宋文有何他见,也要忍住,其实陛下对你也并未不满,此次让你泾州一行,恐怕是为了明年攻打突厥而备!”
秦琼抚着长须,徐徐而叹。
尉迟恭疑惑的问了道:“秦二哥,陛下果真要在明年,便攻伐突厥?”
“不出意外应是如此,你要切记我所说之言,不可莽撞!”
“好啊,早就想砍了那群狼崽子!”
尉迟敬德神色一振。
“另外,敬德——”
见秦琼又要苦口婆心的唠叨,尉迟恭连忙摆手。
“知道了二哥,只不过那群老儒文生,某实在看不惯的很,一群只知道叽叽歪歪的无用酸生,其用不足我大唐随便一名将士,整天还叹着什么忧国忧民,哼,煞笑人也!”
尉迟恭脑袋一扬,不屑的笑了笑。
而这被称为秦二哥之人,正是当朝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秦琼!
“害,你呀!”
“二哥老牛,某过几天便走了,等会把这几个小辈带上,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哪儿可是有绝世美酒!”
“哈哈?绝世美酒?能让你说出这几个字,那想必定是不错的,那你可得多花些银钱了,老夫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牛进达狂莽一笑,这许久未沾酒味儿,也是想了。
听着黑子说了那逍遥轩的酒如何如何好,已经听了两三天儿了,到底看看如何~
“对了二哥,程老匹夫这老小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此次回来,那老匹夫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整日里见不着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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