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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亿?

她拿不拿得出来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拿出来了,会不会有人跟戳成文脊梁骨一样来戳自己?

成文好歹还有一个一掷千金为红颜的好名声,好歹还有个女人替他背锅,自己呢?

若是真给江意二十亿,不会有人暗戳戳地骂她傻逼?

邬眉表情渐收,望着江意只是在维持着基本的客气:“我承认我跟傅太太之前有些过节,也可以为了当初的事情跟傅太太道歉,首都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如果傅太太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可尽管开口。”

邬眉这人,在首都也是极其聪明的存在了。

说这话的意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这日后?

她还真不敢想。

首都最不缺的是能屈能伸的女人,他们为了权力和利益可以如同男人一样放低自己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了。

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江意低眸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她太了解邬眉了,这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最善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是江芙时,邬眉为了所谓的母子亲情当着林景舟的面跟她上演婆媳情深的戏码,在林景舟看不见的地方连个笑脸都吝啬给她。

而她呢,从来就不在意这些事情,大抵是当时的自己太过有本事对于外界的这些事物从不放在心从有人说她内核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来爱,所以对于林景舟的身旁人,也从不在意。

此时,她坐在自己对面说着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种话,她还真不敢接话。

“林夫人觉得我有什么是需要你的?金钱?你比傅奚亭有钱?权利?你胜过傅奚亭?还是说——林夫人说的这个需要是等以后你的医疗美容医院开起来了,我去动个鼻子,拉个双眼皮削个骨?林夫人,既然想合作就该拿出点诚意出来,我这人胃不好,饼吃多了,不消化。”

既然想合作,模棱两可给不出什么具体性的东西出来也好意思来跟她谈?

真当她初出茅庐不知人世间险恶呢?

邬眉黑色瞳孔略微一凛,靠在沙发上的背脊莫名一僵硬,脑海中有什么画面感一闪而过,她想起了江芙。

想起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她也说过如此话语,就连腔调都有那么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林夫人这是在给我画饼呢?”

“我这人胃不好,饼吃多了,不消化。”

同样的强调,同样慵懒的姿态,就连翘二郎腿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邬眉以为坐在自己跟前的是那个曾经的江芙,是那个敢跟她叫板,让他有本事就把他儿子带回去的人。

可当她细看时,江意是江意。

根本就没有江芙这个人的存在。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冒昧问一个问题,”邬眉端起跟前的咖啡杯喝了口咖啡。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征求的意见。

“林夫人直言,”江意客气地点了点头。

“傅太太认识请国际谈判官江芙吗?”

“林夫人是第六十九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江意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在杯壁上,一下一上,叮咚作响:“江芙是我师姐,林夫人觉得我跟她认识吗?”

“但据我所知,傅太太成为林老师的学生之前,江判就已经为国捐躯了。”

“林夫人确定要用为国捐躯这四个字来形容我师姐?”江意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望着邬眉的目光带着几分的轻蔑。

而这声意有所指的话语让邬眉目光冷了几分:“傅太太什么意思?”

“首都论坛都在传林家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我师姐的死亡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为了权利牺牲,并非什么为国捐躯,林夫人难道没看过这个帖子?”

邬眉听着江意这话,心里一紧,她不是没听过。

每日来往美容院的这么多人,前前后后可能会说起这件事情,但她素来觉得林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至于旁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

她从来不会去打断,也不会去证明什么。

有一种,你狂任你狂,清风拂山冈的淡定感。

“看过,”邬眉端起杯子喝了口拿铁,而后又缓缓将杯子放下去:“这世间百分之九十的事务都是真假参半的,旁人如何言语那是他们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就好了。”

问心无愧?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件事情,但她没有。

江意笑意深深,指尖在杯子上轻轻地敲击着,一下一下地,咚咚作响。

她望着邬眉,含笑不语,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强势的逼迫,好似仅凭那一双眼睛,就能将她送进无边地狱,让她永生永世都没有挣扎的机会。

咖啡机里低缓的音乐声刚起都成了二人此时的背景色,人来人往的身旁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

江意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睨着她,笑意又深9又冷。

那种眼神,就好似地狱里的审判官,在审夺她的滔天罪行。

邬眉落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卷曲,想找话语将这气氛打破。

但江意的手机先行一步。

邬眉看着手机屏幕上,傅奚亭三个字跳出来。

但江意呢?

未接!

反而是挂断了。

傅奚亭坐在车里,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眸子眯了眯:“公司里的人说太太去哪儿了?”

“说是准备下班来着,但是跟人走了。”

跟人走了?傅奚亭目光一紧:“男?女?”

大抵是江意最近表面看起来太温顺,实际上反骨丛生,让傅奚亭有了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方池如实回应:“说是一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这四个字让傅奚亭发短信的手一顿,而后,打出来的几个字在他指尖缓缓地按下了删除键。

男人将手机放到了身旁:“去查,看是谁、。”

“那今日、不带太太一起吗?”副驾驶上,关青询问。

本来今天这个事情他们是准备带着江意一起的。

带着一起就要遵循江意的意见,且江意的意见百分百是不同意。

但是——东庭早先有这个规划。

在江意出现之前就有。

进军医药行业,林翰的橄榄枝抛过来,他们的计划是先接住这个橄榄枝,而后在握住主干线将林翰踩下去。

“先过去,晚上回去再跟她商量。”

听到傅奚亭这话,关青和方池对视了一眼,想说什么。

但一想到傅奚亭跟江意最近关系直线上升,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夫妻二人只要恩爱,一切都好商量。

而此时,咖啡厅里。

邬眉眼睁睁地看着江意把电话挂断,现实中多少人为了等傅奚亭的一个电话而望眼欲穿的,而江意呢?

顺手就挂断了。

“傅太太不接?”

“林夫人比较重要、”江意皮笑肉不笑开腔。

“如果傅太太愿意,我可以把医院的股份送给你百分之十。”

还是钱。

江意歪了歪脑袋:“我说了,我不缺钱,林夫人这点股份对我而言,实在是没什么诱惑力。”

“傅太太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没有商量了?”

江意笑而不答。

笑而不答就是答了。

邬眉知道这件事情没什么可选的余地了。

江意不会因为她而对这个事情有任何改变。

邬眉起身准备离开,且离开之前抽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在咖啡桌上,姿态高傲的令人不敢窥视。

江意目送她离去,而后目光缓缓收回落在桌面上的两张百元大钞上。

咖啡馆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直接窥视整个街道,江意目光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着邬眉提着包离开,邬眉站在车旁,上车之前,看到江意薄唇轻阖,似是在念着什么。

细看之下,她在数数,且还是倒数。

邬眉站在车旁骂了句:“疯子。”

“三。”

“二。”

“一。”

邬眉转身想拉开车门。

“砰————————。”

一辆摩托车从她身旁飞奔而过,直接擦着车身将她撞倒在地,而后逃逸。

瞬间,街面上行走的人阵阵惊叫声就起来了。

邬眉靠着车身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看见江意从咖啡馆的位置上站起来,且抬起双手轻轻鼓掌。

那姿态,好似在为发生的这一切而欢呼。

邬眉的头磕在倒车镜上,鲜血横流,红色的血液顺着眼睛留在面庞上。

挣扎期间,她看见一双红色高跟鞋出现在了自己视线里。

她知道,那是江意的鞋子,刚刚在咖啡厅,她还特意关注过。

“让一让,我认识她,”江意这句话,成功让围着的人散开

众人只见江意提着限量版的包,拉了拉西装裤的裤腿缓缓地蹲了下去,且顺手将那只白来万的包随手搁在一旁,也不顾及是不是落在了血迹上。

邬眉大口喘息着,望着江意,只见她毫不嫌弃地从包里掏出丝帕捂着她流血的额头,而后一手穿过她的脖颈后将她狠狠地拉到自己跟前,侧头在她耳畔开口:“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邬眉,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儿好受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算计我之前林夫人就没想想我会不会反杀回来?”江意松开邬眉的脖子,将掌心的鲜血在她胸口擦了擦。

而后起身,低睨着她,像是看着睥睨着苦苦挣扎的蜉蝣。

“江意,”邬眉捂着伤口,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哦,对了,”江意似是想起什么又蹲在了邬眉跟前,凝着她,愚弄开口:“其实,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新闻那个事情是你做的,但谁让你承认了呢!我这人啊!如果能当场就报仇的话,是绝对不会等十年的。”

“你诈我?”邬眉惊呼。

江意缓缓点头:“是的。”

江意说着,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毛爷爷丢在邬眉的脸上:“两百块钱而已,我还是给得起的,就当是给林夫人的医药费了。”

言罢,江意转身就走。

“江意、你个疯子,”邬眉王者江意的背景拼尽全力地喊了这么一句,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意行至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宝马停了下来。

拦住了她的去路。

司柏的脸面顺着车窗露出来:“傅太太,好久不见啊。”

“司总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空气都没你这么有存在感,”江意反讽回去。

“不上来?”司柏夹着烟在车窗外点了点烟灰,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讽刺。

“不了,司总这便车坐多了我会心肌梗塞。”

江意说完,正准备离开。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了,梦瑶穿着一身职业装下来:“江总,刚刚司总看见有人撞了林夫人,让另外一辆车追去了,你的人这会儿估计在狂奔的路上,而且一会儿记者要是来了,拍到你在场,恐怕对傅先生会有影响。”

让人追去了?

司柏属狗的?

江意瞪着司柏,后者跟没事儿人似的,吊儿郎当地笑着。

倒也是不言语,反倒是往旁边去了去,一副邀请江意上车的模样。

梦瑶识相,拉开车门让江意上车。筚趣阁

“冒昧问一句,司总是属狗的吗?”

“这么关注我?难不成我跟傅太太是两情相悦?”司柏惊喜似的凝着江意。

眼神放光。

江意哽了一下,梦瑶回眸望向她:“江总,司总确实是属狗的。”

江意:..........

“傅奚亭知道你对付他吗?”

“司总,”梦瑶在副驾驶惊呼了声。

给人一种并不希望司柏将某件事情说出来的感觉。

司柏听到梦瑶那一声惊呼,有些不乐意的啧了声:“小丫头片子,喊什么喊?”

“真相总该有人揭露,那揭露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江判这么恩怨分明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的大恩大德的,毕竟、我们又没要她的命。”

“江判,我说的对吧!”司柏吊儿郎当开腔。

江意微微眯眼凝着他:“司总,你不想说,可没人逼你。”

“司总,”梦瑶还是想阻止。

司柏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跟意见,抽了口烟而后又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你不如给傅奚亭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跟谁在一起?”

“司总,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会选择直接说,而不是拐弯抹角的跟个女人似的。”

司柏笑了声,语调讽刺:“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说呢,对吧?”

“好不好说,你都已经开了这个口了,司总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是污水王八还是清水乌龟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柏忽然一笑:“江判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那些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我告诉你怎么会有你自己发现来的刺激呢?”

江意冷笑了声,然后缓缓地坐正身子靠在后座上。

落在大腿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

“怎么?江总这是在谋算什么吗?有需要的地方可直接跟我说,毕竟大家朋友一场能帮的我会帮你的。”

“我在想该怎么跟梦秘开口,你背着她出去玩儿女人这事儿。”

司柏伸出去想抖烟灰的时候在半空中僵住了。

有些慌张的目光落在梦瑶身上。

刚一望过去,便看见梦瑶错愕的目光与他相碰撞。

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静谧,而这静谧过后是梦瑶开口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江总说笑了,我跟司总就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司总的私生活如何与我无半分关系。”

“啧、”江意砸了咂舌:“又是一个可怜人,我要是你,我早就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好找吗?还是说,梦秘书喜欢这种没名没分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生活?”

“江意,闭嘴,”司柏冷硬开腔,想让江意闭嘴。

而江意呢?

偏不,难道只许你挫我的脊梁骨,我就不能挫你的脊梁骨了?

“梦秘书啊!这年头当个秘书还不如当人小三儿呢!当个小三儿,男人高兴了,挥挥手给你几百几千万,当个秘书,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难不难受啊?”

“江意,我说了,闭嘴,”司柏火气渐旺。

梦瑶每日给他提的不是分手就是离职,这种话他每天听着火气噌噌地往上冒,但偏偏又不能把人如何,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江意在收拾人,原想着是揶揄她找找快感,没想到被江意反杀了回来,反倒是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且看梦瑶这神色,这摩擦的效果还挺大的。

“梦瑶啊——————”江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口。

“停车,”江意这话还没说出来,司柏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去。”

江意挑眉:“你不告诉我傅奚亭跟谁见面去了?”

“老子让你下车,”司柏火气瞬间就炸起来了。

江意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吗?”

江意一边说着,且还一边将目光落在梦瑶身上:“梦秘书,司柏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玩儿的时候那可是一口一个心肝小宝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原先副市家的小女儿就是他的心肝小宝贝之一。”

“滚——。”

“砰——。”

滚就滚,谁他妈愿意跟你多待。

江意拉开车门下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看着眼前的这辆黑色宝马扬长而去,心想,跟她斗?玩儿不死你。

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柏这人在跟梦瑶确定关系之前,在外面玩得五花八门。

但这种玩一切都是为了自家的家族发展。

如果这些年不是司柏在外面八面玲珑,司家也没有这么快起死回生。

但是、无所谓了。

首都街头。

热浪阵阵。

七月份的天,蚊虫巨多。

江意站在街边,背靠着花坛,只觉得蚊子都要把她抬走了。

即便是穿着长袖长裤也避免不了。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才觉得好了些。

七月二十四日,江意站在首都的街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傅奚亭拨电话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城西民政局几个大字。

随即想起司柏刚刚说的那番话,司柏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也从来不会做那些无风不起浪的事情。

嘴贱归嘴贱,但是人心不坏。

江意目光从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上收回来。

拿出手机给傅奚亭拨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时,江意没有听到半分吵闹的声音,想必他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特意来接通电话。

男人在那侧轻轻柔柔的唤了声意意。

江意倒也不想跟他废话。

“我在西南路二十七号,你来接我。”

“钱行之呢?”傅奚亭问。

“办事儿去了,”江意答。

“我让方池来接你,”傅奚亭回应。

江意心想,就知道。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脾气:“我是方池老婆?”

“我在忙。”

“哦,那我就地开个酒店等你?”

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语调中的怪异,压着嗓子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江意装模作样的回应:“想你了。”

“现在?”傅奚亭诧异。

江意这人,一开始在床事上极其含蓄,即便是有时候想要也仅仅是一句想你了。

起初傅奚亭还不知道她这话的深意是什么,久而久之二人的夫妻生活日渐频繁,且江意在床事上也比较主动,他才知道这声想你了代表什么。

傅奚亭站在走廊拿着手机,一听江意的这句想你了,心都颤了。

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恩,”江意娇滴滴开口。

“好,来接你。”

“等你。”

民政局门口等你。

……….

而这方,司柏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别墅。

到了地方,梦瑶却不下车。

“下车。”

“我回我自己家,”梦瑶望着司柏开口。

“我再说一遍,下车。”

“我就很不明白,司总明明有那么多心肝小宝贝,为什么非得抓着我不放呢?难道是因为我工作能力突出吗?”

“江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司柏语气不善。

“无风不起浪,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别人为什么会说呢?再者,你不是一直说江意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吗?如果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那么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污蔑你呢?”

“还是说司总觉得我配不上,我就应该当一个地下情人,就应该当一个上不了台面,无名无份的人,还是说我这辈子就活该只能当你的秘书,不能有别的出路了?”

“梦瑶,”司柏怒喝,懒得跟她说什么,伸手直接将人从车里扯了下来。

梦瑶被半托半抱着踉踉跄跄地拉进别墅、

“你放开我。”

“放你去哪儿?”

梦瑶怒喝:“我跟你签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也没有资格决定我以后去干什么。”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辞职。”

“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

梦瑶伸手,猛地推开司柏。

司柏没注意,后脚跟绊在了沙发边上,整个人倒了下去,再反应过来时,梦瑶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连忙起身追上去,三五步将梦瑶扛起来直奔楼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开。

“司柏,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变态,一个变态会哄着你,会在乎你的情绪吗?梦瑶,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我对你很差吗?”

“那麻烦你也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对我足够好吗?我跟了你六年,从你一无所有,从司家败落开始到现在的近况,你身边多少副总来来往往的背叛你只有我失踪在你身旁,我看着你从一个落魄公子哥站到现在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以前你说你有苦衷我能相信,毕竟呢号羽翼未丰,可现在,你还在用你有苦衷这几个字来搪塞我来敷衍我?”

“所以?要结婚?”

“我要结婚,但不是跟你,”梦瑶刚说完,就被司柏扔到了床上。

这张床,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跟司柏谈工作的时候,谈着谈着就躺在床上。

“那你跟谁?”司柏咬牙切齿问。

“我跟谁结婚跟你有任何关系吗?你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朋友,马上连我的领导都不是了,难道我结婚需要跟你提前报备吗?”

司柏怒火中烧,低头一口咬在了梦瑶肩头。

对于梦瑶,他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胜过爱情直接走向亲情了。

正如梦瑶所言,这么多年她陪着他一路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这个过程无人能敌。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是上下属也是情侣。

对于司柏而言,现在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习惯了梦瑶在他身边。

习惯比爱情更可怕。

后者还有人可以代替,但是前者一旦离开,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司柏并不是不想结婚,但他的宏图大业还差一半没有完成,如果这种时候用一纸婚书将自己禁锢住,那么往后他游走商场的资本就会少一半。

而江意口中的副市的女儿,也不过是他为了完成某件事情而必须逢场作戏的任务而已。

以往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可现在这些事情都成了他与梦瑶争吵的导火索。

“司柏,你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