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恬一脚刹车下去,整个院落里都响起了刺耳声。
江意定睛看过去,就见江思怒火冲天地站在院子里。
而她身后,江家的玻璃全都破碎了。
玻璃咋掉落在地上碎得稀巴烂。
江思显然是刚刚从豫园下来不服,直接找上门来报复了
万幸的是伊恬的车速不够快,否则江思那一苹果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江思满面怒容地站在院子里。
盯着她们母女俩的目光恨不得能杀了他们。
江意愣了一下,猛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意意————,”伊恬想拉住她,没拉住。
江意下车,捡起地上的苹果,想也不想,直接冲着江意砸过去,苹果砸在她的脑门儿上,砸得江思猛的倒退几步。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作威作福,果不其然。”
“江意,我要杀了你。”
江思咆哮着,叫嚣着。
江意冷笑了声,三五步上前一把掐住江思的喉咙。
“杀了我?你还不清楚吗?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到我跟前来叫嚣?砸玻璃砸得欢快?怎么?今天的玻璃没跪爽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江思挣扎着望着江意。
“你敢把我怎么样?”江意冷冷发问。
“我会杀了你。”
江思想也不想猛地掏出身上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江意。
“意意,”伊恬刚下车就见江思如此,吓得三魂六魄都离家出走了。
哗啦————江意的身子猛地被人拉开。
她向后望去,怎么也没想到方池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身后。
江思一见到方池,整个人都吓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江家会见到傅奚亭的人。
“江小姐还真是好样的,进门一个样,出门一个样。”
“在豫园的唯唯诺诺乖乖巧巧勇于认错感情全是装的,转个身就张牙舞爪地恨不得弄死江意,你说……傅先生要是知道了,会如何?”
方池盯着江思的目光不友善,连带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冷冷的鄙夷。
比起江思这样的心机婊,他还是欣赏江意这种干脆利落有脾气的人。
只是,这个世界上,狼王总是孤独者。
方池的目光望向身后的屋子,只见落地窗的玻璃以及阳台玻璃全部都碎得稀巴烂。
不用想都知道是江思的手笔。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当面认错,背地里却过来报复人家江小姐的家风还真是不错,砸人屋子?让人家晚上没睡觉的地方?江小姐还真是好样的。”
江思这会儿颤颤巍巍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有多嚣张跋扈此时就有多颤抖。
“小太太没事吧?”方池的目光这才落到江意身上。m.cascoo.net
江意微微摇了摇头。
方池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
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年纪不大,心还挺狠,一家人都动刀子了,就江小姐这本事,一般人怕是不敢娶的吧!”
方池想也没想,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江意摁了下去:“没必要,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儿,我自己解决。”
方池一愣,但随即想到江意的手段似乎不比一般人差,他终究是将手机放回去了。
闹这么一出,方池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解决完了眼前事儿,直到江川回来他才离开。
回到东庭集团的时候,傅奚亭刚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
见方池回来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
“东西送到了?”男人淡淡袅袅的语气响起。
方池愣了一下。
他呆住了,彻底地呆住了。
呆若木鸡地站在傅奚亭眼前。
傅奚亭本是翻开文件夹的动作因为方池的呆愣停住了,望着他疑惑开口:“怎么?”
方池:“我……忘了。”
傅奚亭目光微微凛。
带着几分不悦。
方池赶紧开口解释:“我刚到江家院子里,便见江家二房在对小太太动手,江思那丫头猖狂得不行,将小太太家的落地窗玻璃全都砸得稀巴烂,且还掏出了刀子,我去时正好撞上,解决完了这个事情就把正事儿给忘了。”
方池越说越没底气。
傅奚亭最忌讳的便是自己人主次不分,没有眼见力。
曾几何时,东庭集团副总出去谈工作的路上因为帮助了一个走丢的小孩而错失几个亿大单,傅奚亭的怒火连烧了几日几夜都不停歇。
方池之所以越说越战战兢兢是因为想起了那次的事情。
他怕自己触了龙威。
从而受惩罚。
但显然,他低估了江意在傅奚亭心目中的位置。
他这日,没有责怪没有怒火,有的仅仅是满脸不悦以及语气中的杀意:“动了刀子?”
方池略微点头:“是。”
傅奚亭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面上,男人挺拔的背脊缓缓地移到窗边,微微眯着眼,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
阳光照耀着高楼大厦的玻璃窗外时反射出凌凌波光,这种事情,他不该有多余的情绪的。
可此时,他竟然对江意的事情起了波澜。
刚刚那一瞬间而起的怒火此时被压制下来了。
他不关心江意此时的情况,反而问:“在查吗?”
方池默了默,最近他们因为调查江意的事情从国内到国外均不曾放过,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白费了许多人力物力。
他当然知晓自家先生的意思,身边不能留一个不清不白的人。
可江意,不算不清白。
“没查到,”方池叹了口气。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一勾。
此时此刻的傅奚亭要分清楚,他对江意的那种关注已经超越了他对平常人的关注。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段时间江家的人际关系被他们里里外外地翻了个底朝天谁也没能查出来江意的性格为何突然之间就转变了?
方池想了想,开口劝道:“会不会是这么多年被压迫久了,压迫到逆反心理出来了?”
除此之外,在无其他的解释。
“毕竟,二房压了他们几十年。”
“这个说法未免太牵强,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一个人即便是突然性格转变,那也不该像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