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情况不对,自己就要被包围的丁春秋却没有退去的意思。
毕竟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扬名立万嘛?
他是个好名好利的人,他甚至还想做自己师傅没有做到的事,想要成为一代宗师。
这一退去,可就出糗了,永远的黑历史。
他对着段正淳拱了拱手:“这是我义女青萝,劳烦小王爷照料一二,丁某去去就回来。”
段正淳心头大喜,连忙应道:“请丁先生放心,段某便是死了,也一定要护住青萝姑娘周全。”
一番话,说得诚诚恳恳,好似没有半点虚假一般。
这便是段情圣的不同之处。
他和傅丘这种本质上的渣男是不一样的。
傅丘是见一个爱一个,对每一个女人都爱,也可以都不爱。
因为,他最爱的始终是自己,说上一句自私绝对不过分。
而段正淳则不同了,他虽然多情,见一个爱一个,却也多义,绝不是徒然风流薄幸,他并不是单纯地玩玩就算了。
当他是单独对着一个情人的时候,他真是真心真意爱这个情人的,甚至在妻子想要伤害某个情人的时候,他可以为之挡住致命一击。
就算是狠毒的康敏,他也难以做到绝情。
这种,爱一个人就愿意生死相随的魄力、痴情,也是那么多的情人恨其余的女人,却始终不恨他,甚至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十几年之后再相遇,即便情人已没有当年的年轻貌美,段正淳依然爱其如当初,甚至愿意为了自己的情人殉情。
听得段正淳的保证,丁春秋都有些诧异,只得道了一声谢。
一旁的李青萝闻言,打量着这位出身高贵的、处事不惊、仪表不凡的小王爷,想着刚才自己也是在这位段王爷的裁决下被放的,心中也有了些许好感。
……
丁春秋将李青萝暂时交给他庇护,一转身,朝前走去,大声说道。
“本座丁春秋,此次前来苗疆,正是为了领教大名鼎鼎的苗疆蛊毒之术,还请赐教。”
蓝凤凰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朝着背后的人群大喝一声。
“对于杀害我们苗疆兄弟姐妹的人,应当如何处置?”
一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老者冷哼一声:“千刀万剐,丢进万毒窟,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蓝凤凰目光一定:“好!”
“众弟子,与我布五仙阵!”
蓝凤凰一声令下,一道道令旗传递,最前面的一位又一位五毒教很快如潮水般散开,朝着丁春秋围绕过去,众弟子将背后的箱子解开,蛤蟆、蜘蛛、蝎子、毒蛇、蜈蚣五种毒物倾斜而出,五颜六色,不断朝着丁春秋蔓延过去。
不远处,看得地下乌黑一片的毒物,所有人都有些头皮发麻,人群再一次躁动起来。
李青萝也有些担忧。
段正淳轻声安慰道:“青萝姑娘不必担忧,段先生武功、毒术皆是当世一流,自有手段。”
成熟男子的气息、温柔、俊朗,处世未深的李青萝一个芳心正在颤抖。
人群中,傅丘看着满地的毒物,也有点密集恐惧症的感觉,又看了一眼蓝凤凰的赤足,方才卸下心理包袱:“嗯,苗疆风情,便是如此。”
话说死得、活的、冷的、热的、带刺的、不带刺的、带毛的……他都试过,还没有试过带蛊毒的呢。
战场中央。
“哈哈哈哈!”
丁春秋大笑着:“老夫专研毒功数十年,可不会怕你们!”
说罢,他衣袍中,大片澹澹的青色毒雾散开,一遇到这毒雾,所有的毒物全都躁动起来,开始互相残杀。
以丁春秋为中心,渐渐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干净圈子,所有的毒物都被圈子阻拦,不得前进半步。
一旁的五毒教宿老拄着拐杖,朝着蓝凤凰一行礼。
“教主,让我们几个老骨头动一动吧,下面的孩子们怕是对付不了这个家伙。”
蓝凤凰轻轻点了点头,她也看出来了此人不好招惹,还是还有长老们出手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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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丁先生是何等来历,怎么从未听说过?”
“虽说大理一向偏僻,但中原江湖上若是出了此等人物,我们也不该听都没听过啊?”
一群大理的江湖人士议论纷纷,眼看了丁春秋以一敌众,占尽上风,将一众五毒教宿老死死压制。
不时,就有一个宿老被击退,经脉受损、失去了战斗力,甚至重伤昏迷。
蓝凤凰已经有些急了,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丁春秋如此厉害,即便有些不要脸的让一众长老车轮战,都对付此人。
此人武功了得,更是毒功精湛,他们本身擅长的蛊毒、混毒等,完全奈何不了此人。
一旁的点苍派高手互相对视着,此时也露出苦笑,他们之前便是遭遇了这些五毒教宿老的境遇。
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丁春秋是何种来历,一声武功诡异莫测,还能化人内力,加上一身毒功,这些五毒教的宿老被死死克制,也很正常。
“桀桀桀桀!”
丁春秋放肆的大笑着:“还有何种手段,都施出来吧!”
蓝凤凰有些气急败坏,难道今天就要任由此人嚣张吗?
就在此时,一道异样的声音在场中每一个人耳边响起。
“难道我大理武林,今日就任由丁先生一人扬名了?”
循着声音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一转,齐齐注意到一个坐在马车上的白袍青年。
此人虽然年轻,却没有人敢出言讽刺,他们心头都只有一个念头——好深厚的内力。
能运起内力传遍场内外,进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份力量,这份控制力,都让所有人给傅丘打上了一个不好招惹的标签。
“这是何人?”
“有没有知道的?”
“我听说过,好像是傅家庄的庄主,以神射、刚拳闻名,未曾想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如何练的?”
人群议论纷纷,小声的滴咕着。
傅丘却缓缓的站起身来。
终于该我登场了。
他脚尖一点,飞身而出,半只脚踏入了战场。
丁春秋冷眼看着他:“你是何人,也敢多管闲事。”
“再说,可不要挑拨离间,这是段某人与五毒教的事,与大理武林无关。”
蓝凤凰有些感激的看了傅丘一眼,也跟着说道:“公子还是退下吧,这是我教、我族之事,莫要牵扯进来。”
傅丘哈哈一笑:“那便不说大理,单单说苗族、五毒教,傅某人今天正想交这样一段友谊,不知道蓝教主,认不认傅某这个朋友?”
听得傅丘这般说,蓝凤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眼已然化作了月牙儿。
“公子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是我们的朋友。”
傅丘笑了笑:“那为朋友出手,也是傅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