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酒店的15层电梯平素是上锁的,电梯接待员只送真正15层的客人上来,而且现今电梯接待员也都换成了保密局的特勤,饶是如此,15层电梯入口处,也多了24小时轮值的荷枪实弹的卫兵,七人一个小队,每8小时轮值一次。
15层电梯门洞开后,是金碧辉煌的长长走廊,有接待处,以往应该是漂亮的女管家,但现今变成了鸭舌帽小伙。
走廊靠落地玻璃窗的位置,隔一段距离就有个茶台,可以临时谈事和休息。
现今陆铭就坐在靠近接待台的茶桌旁松软沙发里,翻看着手上的几页文函。
在茶几另一侧,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魁梧汉子,腰杆笔直,棕绿色上校军官制服,彪悍锐利的气息如同刚刚出鞘的利剑。
他是空勤团团长郑一标,联合矩阵出身,后进了军校深造,还经过了黑木纱织半年的特别培训。
他满身彪悍之气,但对“陆将军”有种宗教般的狂热崇拜,这大概是经历过宝珠宫一系的特训的特种兵们共同的情结,毕竟,见识了“陆将军”亲随的种种神秘恐怖之处,那心理上的震撼,可不能仅仅用领袖来形容“陆将军”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是以,当“陆将军”吩咐郑一标见到张专员要如同见到自己一样,严格执行张专员的任何命令时。
哪怕张专员同样上校军衔,而且还一直在军警部门,不过是个特务头子。
但郑一标果然将张专员视作自己的顶头上司,态度很恭谨,更言听计从。
直属军部的空勤团,前身便是特务营,宝珠宫特训的战斗人员都编在空勤团中。
同时黑山军的飞艇、直升机等等,都编入了空勤团。
陆铭自然是在发展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特种力量、
前世的SAS、三角洲部队的前身等等,也差不多是二战初期开始组建。
而盛京即将到来的混乱,正是对空勤团的一次大考。
“嗯,按咱们说的部署吧!但第一营,还是要派小队派驻在3号点和4号点附近区域。”陆铭琢磨着,放下了手上的文函。
“是!”郑一标起身敬礼,转身离开。
电梯门一响,那边霍弗斯急匆匆而来。
昨天他一家人也都搬酒店来了,住在楼下14层的商务套房。
“亲爱的明,您在就好了!”霍弗斯见到陆铭松口气,但满脸难色,欲言又止。
对他的新称呼,陆铭有些无奈,本来是叫他不要跟自己一直“专员大人”这种太客气,说自己小名“阿明”,你叫我“阿明”好了,但他却制造了这么一个称呼。
“有什么麻烦?”陆铭问。
“唉,这不嘛,奥黛丽夫人来了,她生日不刚过去吗?又约了几名朋友要搞个派对,也没通知我,直接带人就来了,因为她知道,最近几天顶层的套房都会空着,刚听到我让给您住了,正大发脾气呢!”霍弗斯说着话连连摇头。
陆铭看着他一笑:“老霍,她肯定还没走吧,等我让出来呢?”
霍弗斯苦笑,“四层VIp赌桌那边开了间房,几位夫人玩牌呢。”
陆铭点点头,玩牌之余,也等自己腾地呢。
“老霍,你敢不敢叫你的人赶走她?”陆铭促狭的挤挤眼。
霍弗斯吓一跳,“这……”苦笑,“您可别吓我了……”
陆铭想了想,“那我去和她们聊聊。”
霍弗斯一呆,咳嗽一声:“不然,叫蓓姬小姐去,蓓姬小姐很会做事的,应该能暂时说服她们。”
感觉千头万绪,现今和罗德森男爵再起冲突没什么意义,能应付就先应付过去,陆铭正想答应,突然蹙眉,看向霍弗斯,“老霍,是不是奥黛丽夫人她们,点名要蓓姬去?借机羞辱蓓姬,将对我的怨气发她身上对吧?何况,她们看来,蓓姬为她们服务,本身也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对吧?”
霍弗斯挠着地中海秃头,“蓓姬小姐能应付的,奥黛丽夫人她们的思维太传统保守,一群中世纪僵尸一样,其实蓓姬小姐不一直很喜欢这个工作么?一份工罢了,哪里是什么羞辱了?”
“那不一样。”陆铭摆摆手,对旁侧招招手,一个鸭舌帽小伙子立时快步上前,陆铭道:“带人赶她们走。”
“专员大人,真的不能啊!”霍弗斯满脸难色,急忙拦住那跃跃欲试准备去喊人的小伙子。
陆铭无奈摇摇头:“好吧,我去打发她们走!”
“好吧……”霍弗斯陪笑道:“亲爱的明,还是你对我好。”
陆铭一阵恶寒,懒得理他,快步走向电梯。
……
赌场四层的豪华包厢里,陆铭进来便有些无奈,说中世纪是假的,但真的进入了文艺复兴时期一般,几个贵妇都是奢华蓬蓬裙,戴着缀花礼帽,或者是高高华美发型,各种奢华手套轻纱笼罩的纤手摇着小扇子,正玩纸牌呢。
“张专员是给我们洗牌来的么?”说话的并不是奥黛丽夫人,而是另一名华美贵妇,满嘴的讥讽语气。
奥黛丽也是华美无比的银纱手套,一手轻轻摇着华丽的雪白天鹅绒折扇,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上纸牌,根本看都不看陆铭一眼,宛如冻龄的精致脸蛋全是傲慢。
“你们啊,赶紧回家吧……”陆铭话音未落,奥黛丽夫人微微蹙眉:“我不想听到这个人说话,他说完话,空气都变得脏了!好浑浊不堪!人就是人,不是畜生,怎么能见到女人就霸占呢,还喜爱糟蹋小小的女童,恶心!”
陆铭澹澹道:“那倒是,如果那些尸位素餐只知道消耗民脂民膏的夫人们,每天用一点心思在民生上,推动妇女解放思想,可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不用再违背自己的意志屈辱的生活,我们黑山人在南平和万州解放的妇女,十万数十万,这里的浑浊空气,是需要我们黑山的风洗涤洗涤了!”
奥黛丽折扇一收,盯着陆铭的碧眸满是怒火和鄙夷,“你说什么?”看向陆铭身后进退两难的霍弗斯,“还不把这恶心的家伙赶走?!”
这时,外面大地仿佛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接着,才隐隐有轰隆隆响声传来。
“地震了吗?”有贵妇惊叫。
“嗯,地震了!”陆铭附和着。
她们立时坐不住了,都急急起身,但不得不说,虽说都有文艺复兴贵妇的颓废遗风,但也确实这时节还能保持着优雅,没有一窝蜂哭爹喊娘往外跑,而是互相劝慰着向外快步走去。
陆铭也早快步出屋,霍弗斯紧紧跟着,问:“地震了?不太像啊?”
这盛京,从古就传说地杰人灵龙跃之地,还从来没有地震过呢,应该并不在地震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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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再说!”陆铭快步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