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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破虏跨步走进,双手抱拳道:“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千千岁。”

“破虏前来,可是有要事?”李安开口问道。

“破虏请战!”岳破虏猛地仰起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杀意。

听到这话,李安也猜出他已经知道蔡文远出兵的事了,随即一笑,“破虏消息还真是精通,不过本王并不想让你们出战,毕竟这支百骑甲士乃是本王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战,你还是回去好好练兵吧。”

“世人皆言,王爷胆气过人,做事雷厉风行,可今日为何如此胆小?”岳破虏毫不畏惧道。

“大胆!”

“找死!”

曾小虫与曾虎左右暴起,怒视着岳破虏咬牙切齿道。

李安一摆手,昂头大笑,根本没有因为岳破虏的“无礼”而生气,“好,本王的确是胆小了,你说的没错,因为你帮本王训练的这支军队,乃是本王的心头肉,每一个甲士都是本王的心肝,你们受一点伤害,本王都心疼无比。”

岳破虏脸色微变,沉声说道:“王爷您应该也知道,不历经血战,不百战余生,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的强军,有战争自然有伤亡,即便是有伤亡,也阻碍不了百骑甲士成为真正的强军。”

“王爷做的事,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如若王爷愿意,百骑甲士将是王爷手上最大的王牌!”

“惊天地,泣鬼神,这个词用的好,本王喜欢。”李安点头一笑。

岳破虏望着李安不以为意的神色,忍不住问道:“王爷应该知道,这一次蔡文远几乎是全军出动,大刀童俊亲自领兵,他们可是势在必得。”

“哼,两个不知死活的废物而已,人数再多,又有何用。”李安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道。

岳破虏心里也被李安的从容无畏所震撼到了,心里暗暗惊叹,“五万大军威逼而来,王爷竟然依旧是如此从容不迫,光是这份从容,普天之下,谁人能比?”

此时,李安收起笑容,一脸凝重的望向岳破虏,“破虏,此战本王若是命你为前锋,你可能击败大刀童俊?”

岳破虏正色道:“末将不敢夸大,可末将有信心一战!”

“好!”

李安点头一笑,直言道:“本王现在就命你为大军前锋官,亲自率领四百百骑甲士,而且本王还让曾家五虎率领神火军在旁侧翼护卫,你可有信心!”

岳破虏神色微变,一抹喜色从眼眸中一闪而过,心里也暗暗惊异。

他早就听说李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要知道岳破虏现在还是客将,并非是李安麾下将领,可即便是如此,李安仍旧是敢用他,还将百骑甲士交于他,这份信任着实令他感动。

岳破虏眼睛中冒出的喜色,又岂能逃得过李安的眼睛。

李安淡淡说道:“现在宗帅被困,倘若此战不能大败蔡文远,只怕宗帅也危险了,若是此战能击败蔡文远,本王定然将兵锋直指夜郎城,谅他蔡文远也不敢对宗帅如何?”

听闻这话,岳破虏可谓是浑身一震,眼睛里冒出一丝担忧。

岳破虏不敢怠慢,忙请命道:“破虏多谢王爷挂念宗帅大人,我岳破虏当为王爷死战不退,以报答王爷的恩情。”

这可当真是意外之喜,岳破虏竟然主动请缨,有了岳破虏这员骑兵虎将,再加上百骑甲士的恐怖战力,李安相信,一定可以打蔡文远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此战的胜利,有了百骑甲士这柄无坚不摧的利器,李安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底气,相信很快,他就能亲眼目睹百骑甲士的恐怖实力。

当日,李安便调集军队,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并且放出数以百计的斥候游骑打探周围情况。

现如今,在李安的南边,还有一支步拔子军队。

这支军队现在已经被遗弃了,与李安无异,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最近几场战斗的情报,李安也看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步拔子可是西北军团的精锐,作为连年征战的西北军团,其精锐竟然与中州道骑兵打的不相上下,这有点怪了。

这一次,蔡文远出兵甚为小心,大刀童俊与杨不悔各领精锐护卫中军左右,共计四万多人,他真的是被李安打破了,生怕再一次被李安突破中军。

而前锋则是中州道的一支步骑兵,人数万人,兵马也算是精良。

就是这支军队与精锐的步拔子打的不相上下,着实让领兵将领心潮澎湃,眼高手低了。

当夜,李安便命曾小虫亲率一千神火军偷袭这支前锋军,自己则率领百骑甲士在后掩杀,务必让这支前锋军彻底崩溃。

欲破蔡文远,必先破其前锋,挫其锐气,惊破其胆色。

李安在此地来回行军数以十几次了,对此地的地形甚是熟悉。

而今李安欲要出兵之事,几乎无人知晓,蔡文远的大营远在百里之外,其前锋军屡次击破步拔子,早就得意忘形了,根本没有提前防备,这又能如何抵挡得住曾小虫的千人夜袭。

果然,正如李安的预料,蔡文远的前锋军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他们压根也不相信已经快要饿死的步拔子敢夜袭,因此一点防备也没有。

猝不及防之下,曾小虫的一千神火军轻易的突破了前锋军的防线,肆意的屠杀着这些中州道官兵,其前锋官当场被阵斩,余者四散溃逃。

李安击破蔡文远的前锋军,随即便又退回了壁垒,又暗中放出风声,是步拔子所为,而且步拔子还要斩下蔡文远的人头,替死去的将士报仇。

这正是李安的计策所在,他深知蔡文远这些世家子弟个个性情孤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除非是你打疼了他。

就譬如李安,若是当他知道是李安所为,他决计会小心无比,谨小慎微,甚至会退兵。

可当他知道是步拔子所为,而且还放出狠话,他势必会恼羞成怒。

暴怒下的蔡文远一定会疯狂的追杀而来,如同疯了般的要报仇雪恨。

只要他怒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这正是李安诱敌深入的策略。

而种思道的步拔子就是李安的螳螂,蔡文远这只暴怒的螳螂,很快就要落入李安的腹中。

前锋军遭到夜袭,前锋官被阵斩,余者四散溃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四方。

当这个惨败的消息传到蔡文远的耳朵里时,这位蔡公子正与众将提前开始了庆功宴。

蔡文远的大营。

中军大帐内,推杯换盏,酒香逼人,宴会上笑声不绝于耳。

帐中,歌舞升平,魅姬如水,看的在场的诸将,以及上位的蔡文远心猿意马,面色潮红。

蔡文远兴奋之下,直接走上前去,拽着两个魅姬就揽入了怀中,其他诸将也纷纷上前,生怕抢不着。

自从败退到夜郎城,蔡文远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李安突然兵临城下,小命不保。

后来赖文湘来了,耀武扬威的赖文湘可是国师之子,仗着手下兵强马壮,根本不给蔡文远面子,压的他直喘不动气,可惜后来被李安一锅端,差点没死了。

再就是宗帅的到来,蔡文远那时就一心想要夺取宗帅的兵权,满脑子就是想尽办法夺取宗帅兵权,现在好了,整个夜郎城尽数归他了。

自他出兵以来,一路上走走停停,现在直接在后方安营扎寨,根本不急于进军,甚至还违反军规戒律,从京城请来一些魅姬,随他一路上取乐。

“公子此番出征,以五万优势兵力,必然可以覆灭步拔子,进而灭杀李安,只要杀了李安,公子的威望势必大增,到时候公子可就是新的大渊摄政王了,老夫提前恭喜公子了。”

人老心不老的大刀童俊,刚刚痊愈,就迫不及待的左拥右抱,一脸笑呵呵的敬酒道。

蔡文远酒过三巡,脸色微红,听到这话,甚是得意无比,哈哈一笑,再次举杯痛饮。

其他诸将纷纷举杯敬酒,当即夸的蔡文远有些找不着北了。

又是几杯酒落入腹中,蔡文远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众将,随即他的目光一凝,瞳孔一缩,落到了一个脸色铁青,滴酒不沾的武将身上。

“杨将军,本公子的魅姬不美乎,还是本公子的美酒不香,竟然让你连饮酒的兴致都没有?”

蔡文远的语气满是不悦,甚至有点丝丝愠怒。

那武将不是别人,正是杨不悔。

杨不悔苦涩一笑,摇头道:“非也,只是眼下战事紧急,种思道的步拔子尚未被攻破,摄政王也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我军现在应该秣兵历马,准备破敌才是,岂能在此饮酒作乐,白白浪费了破敌的最佳时机。”

杨不悔甚是不满意的说道,连正眼都不看蔡文远。

蔡文远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甚是不悦,周围武将也皆是脸色一沉,对杨不悔投来怒视的目光。

“杨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教本公子做事吗?”蔡文远已经发怒了。

杨不悔眉头紧缩,淡淡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提醒公子,莫要在此饮酒作乐,及时出兵,合兵一处,击破强敌才是正事,免得被敌人各个击破。”

大刀童俊却无所谓的一笑,“杨将军,我看你太过谨慎了,李安麾下不过万余人马,而且多是禁军,我们不攻打他,他已经是暗自庆幸了,岂能对我们出手,至于种思道的步拔子,我看也不用打了,饿也能饿死他们,想必只要蔡公子大军兵临之际,他们立刻就要投降,至于种思道与李安,估计会被部下绑缚到我军军阵之前,跪地求饶吧?”

“哈哈哈!”诸将纷纷大笑不止。

“没错,童俊将军所言极是,李安逆贼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而已,出身卑微不堪,侥幸获得先帝器重罢了,现如今竟然敢起兵反叛,早就是天怒人怨了,等我大军一到,就是必死无疑!”蔡文远满脸自信的说道。

诸将也全都是信心爆棚,对于李安全都是一副不屑一顾。

杨不悔冷哼一声,摇头闭嘴,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蔡文远见状,顿时心生不悦,刚要开口斥责,正在这时,斥候来报,“启禀公子,昨夜步拔子夜袭前锋军,前锋官被阵斩,其他将士全都四散溃逃,损失惨重。”

“轰!”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颗惊雷在帐中炸响。

蔡文远忍不住浑身一震,手一滑,酒杯轰然落地,摔得粉碎。

半醉半醒的神经猛地乍起,表情惊恐到了极点。

这怎么可能?

种思道的步拔子不是已经快要被饿死了,怎么还能主动出击?

惊惧之下的蔡文远推开了身边的魅姬,满脸惊恐道:“你说什么,种思道的步拔子已经断粮数日怎么可能还能半夜突袭?”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