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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很快就对外发丧,不过并没有大操大办。

王益生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丧事大办也不合适。

郦娘子作为亲家,很快就带着女儿女婿赶过来,见了王康氏,聊表哀思。

至于韩氏的娘家,王刚也派人去通知了,但有意思的是,韩家只派了一个管事过来,亲生女儿死了,韩父韩母竟然无动于衷,甚至都不把王家当亲家。

王刚意识到,韩家这是想彻底撕破脸。

“哼,找到新靠山,这么快连装都不装了。”王刚对韩家来的管事,也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王大人,我家小姐的遗体在哪?”韩家管事尴尬道。

王刚招来一个小厮,带韩家管事去见韩氏的遗体。

郦寿华察觉到王刚态度有异,不由问道:“相公,怎么了?”

王刚沉着脸道:“父亲来信了,他在扬州公务繁忙,无法回来,让我和母亲主持大哥葬礼。”

“啊!”郦寿华万分诧异。

亲儿子死了,做父亲的都不敢回来见最后一面,郦寿华立刻意识到,公公在扬州一定遇到大事,脱不开身。

郦寿华都能想到,王刚自然也能,这也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曾经派人去扬州调查过,父亲在那主持盐务,阻力很大,甚至遭遇过三此暗杀。”王刚将郦寿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那么危险吗?”郦寿华紧张道。

“盐务背后牵扯利益太大,官家派我父亲过去整顿,本就是个苦差事,我父亲又是个认死理的人,非要干出成绩,得罪的人不少。”王刚不想对郦寿华隐瞒,解释道:

“我王家表面挺风光,父亲深受官家信任,实际上危机不小,顷刻间就有覆灭之危。”

郦寿华正色道:“官人告诉我这些,是担心我被吓跑吗?”

王刚摇头道:“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夫妻一体,有些事我不想瞒你!”

郦寿华握住王刚的手,坚定道:“我不怕危险,只怕你丢下我一个人面对。”

王刚继续说道:“韩家来了个管家,估计来者不善。”

果然如王刚所料,下人很快来报,开封府的沈慧照带了一大堆人过来,看样子不是来吊唁的。

王刚和郦寿华一起去迎接,发现沈慧照身后跟着大堆开封府的衙役,并且那些人都是右军巡使的手下,没一个王刚的人。

“沈大人。”王刚对沈慧照抱拳道。

沈慧照阴沉着脸,对王刚说道:“韩家有人来开封府报案,说你王罡毒死他们女儿!”

王刚一愣,还没回话时,韩家的管事突然跑出来跪在沈慧照面前。

“大人,我家小姐死的冤枉呀!”

沈慧照眉头一皱,大声呵道:“你是何人?”

韩家管事道:“我乃韩家的管家,我家小姐嫁入王家,一直以来本本分分,没想到王家人丧心病狂,竟然毒杀我家小姐,为那王益殉葬!

请大老爷明鉴,我家小姐的遗体就放在后堂,您一验便知!”

沈慧照转头对手下说道:“带人把遗体围起来,请仵作来验尸。”

王刚挥手道:“不必了,我大嫂韩氏确实是中毒身亡,不必劳烦仵作。”

韩家管事激动道:“大老爷,你看他都承认毒杀我家小姐了。”

沈慧照呵斥道:“他只是说韩氏中毒,何时承认自己下毒,你休要胡言。”

王刚嘴角一翘,听出沈慧照在维护他。

这时其他来吊唁的宾客跑出来,王康氏听到动静,与郦娘子一起走出来,身后跟着郦家四姐妹。

“沈大人,我家姐夫绝不是那种下毒害人的凶手,请您明察秋毫。”五娘乐善焦急道。

“是呀,沈大人,我姐夫是你下属,他的为人,您应该最清楚才对。”四娘好德也说道。

沈慧照很难办,不由看向王刚。

“沈大人,你若是觉得为难,那就公事公办,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王刚倒是冷静。

“王罡,这毕竟关乎人命,你大嫂韩氏的遗体本官会带回开封府,你也走一趟吧!”沈慧照掷地有声道:

“事情真相本官定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

说话间,沈慧照瞪了韩家管事一眼,吓的他连忙低下头。

王刚对郦寿华说道:“娘子,家里劳烦你照料,母亲身体不好,你多担待些。”

郦寿华担忧道:“官人,要我去找谁帮忙吗?”

王刚洒脱道:“不必了,我相信沈大人会秉公执法,还我清白。”

王家人和郦家的人,全都一脸担心,但王刚还是随沈慧照前往开封府。

几位衙役将韩氏的遗体,连同棺材一起抬到开封府,找仵作验尸,沿途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汴京城很快就流传出王刚毒杀大嫂的谣言,甚至传到宫里官家的耳中。

之所以传的这么快,是因为虞相公连同几位大臣,向官家进言,必须严惩王刚,以正国法。

虞惟义甚至公开表示,王家出此丑闻,王父王渡难辞其咎,应该立刻召回汴京,留职待用。

官家也好生为难,只能把沈慧照召进宫,询问案情。

沈慧照为人刚正不阿,虽有心维护王刚,但也不会欺瞒官家,就把仵作验尸发现禀告官家。

“经过验尸,王韩氏确实中砒霜毒而死,但下毒之人是谁,臣暂时也不敢肯定。”

一旁的虞惟义听到沈慧照的话,不由冷嘲热讽道:“王韩氏不明不白被毒死在王家,沈大人怎么不能确定下毒之人?”

沈慧照说道:“根据王罡所言,韩氏是因为丈夫病故,伤心欲绝,自己服用砒霜殉情。”

虞惟义冷哼道:“笑话,汴京城内谁人不知,韩氏与王益感情不睦,前不久还闹出丑闻,她怎么可能殉情?!”

沈慧照奇怪道:“虞相似乎对王家的事,知之甚详?莫非时刻在关注王家?”

虞惟义眼角一抽,他身后刑部侍郎就说道:“沈大人,你处处维护那王罡,可是因为他是你下属,所以才故意偏帮?”

大理寺卿躬身对官家说道:“启禀陛下,那王罡本是开封府左军巡使,沈大人属下,未免落人口实,韩氏被杀一案,因交由大理寺审理,以示公允。”

官家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表明态度,反倒是他背后的皇太后,先开口道:

“这件案子确实不该交给开封府,皇儿,哀家的意思,不如由刑部联合大理寺共同审理吧!”

皇太后垂帘听政,她的话有时比皇帝都管用,官家也不好反驳。

“既然如此,就让开封府,大理寺和刑部,三司会省。”官家有些累了,不想为一个小小八品左军巡使累神。

“把王渡调回汴京,暂时停职留任。”

最后这句话,让虞惟义脸上露出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