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正确的流程?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急救么?救人才是最紧急要办的事。”
“吉米,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有爱心,关心他人,但是,作为警察,我们首先要保护我们自己,把所有风险提前排除,然后才是救助他人。警察没有保护具体个人的义务,我们保护的是公共安全。”
诺亚的话对吉米的冲击是巨大的,国内的标准处理方案是优先解救和疏散遇难群众,把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列为第一位优先的,而到了美国,却变成了警察自身安全第一,并且警察不具有对个人的保护义务???
吉米一边开车一边思考,车速如蜗牛。诺亚也不再催促他开快点,经过几个月跟吉米的合作,他也清楚吉米的性格,这种完全职业化流程化的处理方案,确实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吉米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警察学院培训,只能在处理案件的时候一点点来教他了。
“Adam47,抢劫,西12街和南学院大街交叉口,路人报警,一黑人男子抢劫了一位女性,沿西12街向西跑了。”
“Adam47收到。”
吉米打开警灯警笛,加速向西12街开去,到达西12街后开始留意沿途的行人,然后发现前面有骚动的人群。吉米开着警车就冲了过去,到达人群处,下车关门,抽出警棍高喊着让众人让开,看到一名黑人在路口转向,朝着克利夫兰街跑,一名女性则在高喊“help!”。
他用对讲机呼叫诺亚让他开车先去克利夫兰街,然后收起警棍在后面跑步追逐。
吉米的体能还不错,虽然带着一身的装备,但是短期内速度不会降太多,他远远的坠在嫌犯身后,大概几十米的样子,一边追一边喊“普拉斯基县警,停下。”当然,喊话没有作用,主要就是让自己把流程走完,随后一直跟着跑。
大概跑了一个街区,前方是学院公园,吉米加速追了过去,万一嫌犯进了公园,不管是花卉植物还是树林,都会严重影响视线,可能导致嫌犯逃脱。这算是自己第一次单人办案,至于诺亚,刚才对讲机里已经回复了,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不参与任何抓捕行动,只是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普拉斯基县警,让一下。”
吉米冲过路边的人群,跟着嫌犯进了公园,然后他绝望的发现,这个公园的树不是一般的多,弯弯曲曲的步行到,间隔有数个草地,这种环境除非尽快抓捕,否则等进了树林,一定会追丢。
吉米继续追击,距离从原来的几十米缩短到大概3,40米的位置,前面的嫌犯也目标明确的朝着树林方向跑去,步道两边的花卉带,都是直接冲过去的,吉米紧跟其后,也从花卉上跨过去。
临近那一片树林的时候,好运降临,嫌犯被草地上露营的一个地布给绊倒了,直接翻滚着摔在草地上,还没爬起来,吉米就从后面赶到,一个飞扑压在了嫌犯身上。
“普拉斯基县警,不许动。”吉米抓起嫌犯右臂,用力向后弯了一下,从背后掏出手铐,直接拷上,又用胳膊压住嫌犯的身体,从另一侧把左手也拉到嫌犯背后,拷上以后,嫌犯就彻底放弃挣扎了。吉米趁机对嫌犯进行了初步搜查,确保嫌犯身上没有藏武器。
“诺亚,嫌犯抓到了,你在哪?”“公园门口,你过来吧。”
吉米拉起嫌犯,捡起地上一个女士手提包,沿着步道走回公园门口,公园里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过没有人上来围观。
吉米把嫌犯扔进后座笼子,走回驾驶位,开车沿路返回西12街,还需要接上失主,还有对报警人进行简单询问,走一下流程。
吉米在街上找到了失主和报警人,现场做了一个笔录,要求失主下午去警局核对失物,然后开车带着嫌犯回了警局。
收押流程走完,吉米和诺亚便走出警局去了旁边的流动餐车,这是一辆墨西哥风味的快餐车,也是警局附近解决午餐最方便的地方。
“诺亚,我今天怎么样?”
“还可以,有一些小问题,但是不影响我的评价,下午继续。”
吃了午饭,吉米两人重新出发,诺亚还是一身便服,警徽挂在腰带上,衣服盖住,看来是打算把Fto便装日执行到底了。
无聊的巡逻在持续,路上驱散了一群不良少年的街头“聚会”,其实就是推搡几下,连打架互殴都算不上。如果达到互殴级别,那还能考虑增加点办案经验,只是推搡几下,直接驱散还省点心。
下午3点左右,吉米收到调度发来的消息,一起家暴案件,于是驾车赶了过去。
吉米下车,站在木栅栏外面打量着目标房子,有些不对劲,房前的草坪上散落了一些家具碎片,看起来是从二楼窗户扔下来的,房门关闭,从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走到房门侧边敲门,“普拉斯基县警,开门。”
连续敲了几次没有人回应,他走到旁边,从窗户向里面看去,没有发现餐厅和厨房有人。
“Adam47回复,房间没人回应,草地有破损家具,怀疑从2楼扔下来的,能联系到报警人么?我需要核对一下信息。”
“报警人是他们的邻居,玛丽。”
“Adam47收到。”
吉米转身去了邻居那边打听消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听见哗啦的一声,从2楼掉下来了一本厚厚的书,差点砸到他头上。
“Adam47报告,2楼扔下来一本书,应该是有人,我要进去检查一下。”
吉米拔出手枪,两脚踹开房门,一点点走进房间,先检查了一楼,确定没人在走上楼梯,沿着楼梯中间的转弯处看了一下楼上,确定安全才走上去,在检查了两个房间后,发现一个年轻人靠墙坐着,头上有血,手臂耷拉着。
“普拉斯基县警,发生什么事了。”吉米收起手枪,走过去给年轻人做了基础检查,头部受伤,左臂意思脱臼,没有骨折但是好像抬不起来。
“我继父喝醉了,他打的,刚出门了。”年轻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