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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引章瞪大了眸眼,他有一种自己身为小将军,却被人给比下去的感觉。

他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自己被人这样践踏碾压!

“你回来!我们到校场比试一场!”

陆执脚步微顿,头也不回:“若是伤到魏世子就不好了!”

魏引章最不喜别人在青州大营中叫他魏世子,那种感觉,仿佛提醒着他,他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才当上小将军的一般。

“不论伤亡,你放马过来,兴许,晚些时候,该你让本将饶你一命也不一定!”

魏引章本也不是一定要跟陆执打,可陆执这么瞧不上他,他就非要证明自己不比陆执差了。

而陆执此刻的内心阴暗又暴躁,正在竭力止住自己的杀欲,偏这魏引章还在不断地往他面前凑!

既是送上门找打的,他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一同到了校场中,魏引章提出只比试拳脚,两人都并未带上武器。

陆执点头,校场上的兵丁们连忙散了开去,都用一副怜悯的眼光看向了陆执。

这可是他们骁勇善战的小将军啊,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竟还敢挑战他们的小将军!

然而,等陆执和魏引章当真比试起来后,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节节败退的人居然是他们的小将军!

陆执心绪不佳,手上也并未留情,眼看着魏引章被打倒在地,仍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一旁的兵丁们看着这情况,都忍不住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在这军营中,还会有人敢对魏世子下这么重的狠手。

眼看着魏引章被陆执一拳击中胸膛,震出了他一口鲜血时,那些个大头兵忙站了出来,想要劝架。

“都不准上来,都给我滚下去!”魏引章怒呵了一句,又觉一道劲风袭来,眼看着陆执的拳头就要朝他脸上袭来,他忙闭上了眼。

这回,他倒是说明白自己和陆执的察觉了。

这姓陆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今时今日起,他这个小将军的威风,也将被这人长久踩在脚底了。

就在他认命,只等着陆执一拳头将他打倒在地时,那拳风骤停,身旁又响起了陆执微冷的嗓音。

“魏世子,日后,别人的家务事,你最好别管,我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嚼我娘子的舌根!”

魏引章不敢置信地睁眼,就看到陆执快步而去的背影。

敢情这厮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毒打一顿,以报他刚才乱嚼舌根?

不,他何曾乱嚼舌根,明明是那农妇弃了陆执,关他何事。

要说真和他有关,他也不过是帮他看清那农妇的嘴脸,以免他日后再被那农妇蒙在鼓里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这大庆有样貌有家世的贵女多的是,你说说你这是。”

魏引章刚刚朝陆执喊话出口,就见对方停了脚步,凉飕飕地朝他看了过来。

魏引章一时噤了声,待陆执走了,他自叹可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儿郎,一片真心,就被那农妇戏耍了去,他魏家的女儿若是能嫁给这样的人多好!

许是因为这点子同情和不解,魏引章一点儿也不怪罪陆执当着那么多大头兵而下了他的脸面,相反,他比以往还要佩服陆执了!

他有一种直觉,假以时日,这整个青州大营,不,应该是整个大庆,都会有陆执的一席之地!

下晌时分,李昙年去给病患们诊查的时候,陆执进了安顿沈砚之的营帐中。

彼时,沈砚之正打算起身去外头看看,听着脚步声,他以为是李昙年回来了,面上不由添了一股子喜色。

“音音?”他想起他们初见时,她跟他说过她叫音音,便想从今往后,都叫她音音。

然而,当他抬眸看去,目光对上了冷脸过来的陆执时,他脸上的笑意微僵。

“音音?”陆执冷笑,他如何不知沈砚之在叫谁?

只不过,此刻,他心中恼怒。

他自认为和阿昙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再没有别的男子比他更懂她,可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竟直接在他面前喊出了‘音音’这个名字。

这般亲密,阿昙还只允这书生一人叫不成?

陆执心中的怒意在看清了沈砚之发梢竟也有一根桃木簪后,彻底破防!

他以为他的阿昙是喜欢桃木簪的,所以,前阵子,他在外头办事儿时,还曾亲自给她刻了两只桃木簪。

虽他已然竭尽全力,可依旧做工极为粗糙,未免惹她笑话,他还特意买了一堆簪子,一并给她送去。

如今看来,他不得不怀疑,他的阿昙究竟喜欢的是这根桃木簪,还是因为戴桃木簪的人,而喜欢上了这种破玩意儿。

陆执薄唇紧抿,深幽的眸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色,恨不得将这人血刃当场。

“陆校尉。”这时,沈砚之缓缓站直了身来。

他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又想着音音已然愿意嫁他,他就应该保护好她。

这种时候,有些话,他是不得不跟陆执说的。

“陆校尉,音音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你为何就不肯放过她。”

陆执皱眉,冷声一笑。

“放过?沈夫子,你就那么爱管人家家里的闲事儿?她是我娘子,便一辈子是我的娘子,倒是你,青石镇上那么多姑娘你不选,你非得打她的主意,你又是何居心?你枉读圣贤书,竟勾引有夫之妇!”

沈砚之听得这话,面色大变。

他本是想护着音音,方才想着跟陆执说这些话的,可对方一来就往音音的身上泼脏水,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的名声贵重,他如何也不允陆执败坏音音的名声!

“陆校尉慎言!我过往和音音一直是清清白白,你怎可这般胡言乱语,我是男子,倒是无所谓,可音音清白名声最是要紧,你就算是看在四个孩子的面上,你也得注意言行。”

沈砚之早将陆家的情况摸清楚了,像音音这般,一嫁过去就给人当后娘,如今,就算和陆执和离后,还会帮着他养孩子的女子上哪儿去找?

沈砚之觉得李昙年便是这青石镇,不,不单单是青石镇,而是整个大庆最好的女子!

这般好的女子,这陆校尉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还说出这些话来!

沈砚之阴柔俊美的一张脸上,染了薄怒。

陆执又好得到哪儿去?

阿昙是他认定了的妻子,他自会用一生去爱她护她,可这个书生又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当着自己的面尚且如此不顾廉耻地表示对阿昙的关心,那么,自己不在的时候呢?

他又是怎样一番言语蛊惑人心?

“你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就这般不知廉耻,觊觎别人的妻子?”

陆执伸手,拽住了沈砚之的衣领,另外一只掩在袖间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