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心下焦急,偏又不好忤逆自家主子的意思,只得留了下来。
而吴岐这一走后,形形色色的大夫都被人请到了县衙中,然后,那些人在看过那受伤之人的伤后,都说是中了剧毒,无药可解那种。
不多时,周县令也赶回来了。
元若兰焦急地朝周县令走了去,面上满是惶急。
“周郎,你救救高四哥,无论如何,高四哥是不是快不行了。”
元若兰作为原书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李昙年倒是不知道她竟还有一个四哥。
她忍不住朝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下正觉奇怪,脑子里忽就反应了过来。
姓高,排行老四,可不就是高进!
也就是元若兰曾经的未婚夫,高家四郎,也就是如今的九千岁!
可他如今不是在青州养伤吗,怎么会出现在青河县?
“快,快去找大夫,无论怎么样,都一定要将人给救活。”周县令安慰着妻子,又将衙差全部打发了出去。
李昙年心头一动,往前走了一步:“让我试试吧。”
她本性冷淡,自认为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可这人若是高进,还是值得她费些心思的。
“什么,李,李娘子,你没说笑吧。”周县令有些哭笑不得,这治病的事儿,跟治兰草可不是一样的。
开不得玩笑。
周县令干咳了一声,就想回绝,又听一旁一直没开口的陆执站了出来:“让我娘子试试吧。”
“李娘子竟是陆校尉的夫人?”周县令很是诧异。
一旁的元若兰也惊讶不已,刚刚那位不是李娘子的相公吗,怎么眼前之人却成了李娘子的相公?
不过,如今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
她快步上前,拉住了李昙年的手:“李娘子,你真的能救她吗?”
“我试试。”李昙年说完,就察觉陆执朝她看了过来,她迎上他的目光,就见他道:“我等你。”
李昙年有些好笑,心道他就那么信她?
不过,转而一想,他这腿是她治好的,想来,因着这一点,他对她也多少有些信心吧。
随后,李昙年并未再多话。
她快步进了客房中,真真正正的见到了书中那位常年化着浓妆,循着浓重香料的九千岁身前。
眼前之人年约三四十岁,面皮儿白净,眉目竟还透着一股子刚硬,完全没有想象中那股子太监独有的娘气之感。
想来,这也是因为他入宫当年,已是成年,男子该发育的地方,也完全发育好的缘故。
李昙年又朝高进那刚硬的脸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除却不完整外,哪里也不比周县令差。
“他伤在肩头,别的地方都没有伤。”外头,陆执的声音忽然传来。
李昙年颇有些郁闷,她长了眼睛,自是看得清楚,又何须人提醒?
瞟到高进那受伤的皮肉处又青又肿,显然是中了剧毒,李昙年忙从空间里拿出了万能解毒丹给他服下,随后,就开始处理起了坏死的伤处。”
陆执在外头等了一阵,没有等到回应,忍不住凑到门缝处看了一眼,确定她没做扒人衣裤的事儿,方才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李娘子竟还有这能耐,真是了不得。”周县令忍不住说了一句。
陆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的阿昙确实是样样都好。
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不像是他这种内心阴暗自私的。
陆执本以为世人多跟自己一般,可她出现了,照亮了他的前路,既是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她留在身边呢。
李昙年这种小型手术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去掉烂肉,包扎好伤口,再出来时,就见房门口站了一二十号人,正一眼不转地朝她这边看来。
“可是累着了?”陆执迎了上来。
李昙年一愣,摇了摇头,又听周县令道:“李娘子,房中之人可还有大碍?”
“没事儿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说话间,里面的人已经醒来了,高进的近卫们忙走了进去,元若兰也拉着自家夫君跟着走了进去。
一时间,院里只剩下了县里大大小小的大夫,众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昙年,压根没想到,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竟还有这能耐。
他们明明给里面的病人仔细查看了,压根就看不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他们都觉得束手无策,这小姑娘怎么偏偏就有法子?
若这小姑娘是一般人,他们兴许还敢上去问上几句师承何为的话,可眼前这位可是校尉大人的夫人啊,校尉大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们也不敢多话。
此时,廊院花架处,一众夫人、小姐见元夫人久等不来,不由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刚刚那人莫不是没命了,怎得这么久也不见元夫人回来?”
“可不是,吴家小姐都走很久了呢,早知道,我就跟她一块儿走了。”
“话又说回来,吴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原以为,她还会护着那位娘子的。”
人们说及此,仿若才想起了一旁的罗娇娇三人一般,他们齐齐闭上了嘴。
“哼,为什么要走?定是摊上事儿了呗,活该!”罗娇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她身后的两个小姑娘也齐齐松了一口气,若是那吴家小姐不走,她势必还会帮那位李娘子找她们讨说法。
然而,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罗娇娇递了一块簪子过来,又朝李昙年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个计划:冤枉李昙年偷东西!
“娇娇,要不还是算了,我看元夫人待她极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等我从她身上找到了簪子,定了她这小偷小摸的罪名,我看元夫人还能待她如何的好?”
罗娇娇哼了一声,就将簪子塞给了圆脸姑娘,示意她赶紧寻了机会,将东西放在李昙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