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大,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一旁传来了邓勇的说话声,其实,邓勇挺喜欢凑热闹的,只是,这一不小心将热闹凑到了自家老大的身上,那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回来!”陆执沉沉开口。
邓勇停下脚步,僵硬转身,干干一笑。
“你有办法?”陆执言简意赅,待邓勇反应过来,顿时就有了气力:“有的,有的,正所谓恶鬼怕钟馗,好女怕缠郎,老大,只要你缠着大嫂,时时刻刻让人知道大嫂是名花有主的人,往后,任谁也不敢肖想了去!”
陆执揉了揉太阳穴,要让他整日缠着她,只怕她会更加厌恶他。
毕竟,适才她眼里那浓浓的厌恶和抵触情绪是那么的明显,他可不想直接把人吓跑了。
邓勇见自家老大不甚满意的表情,干干一笑,又道:“其实,女人很好哄的,你只要对她好,她还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你,老大,你要这样想,虽然大嫂不喜欢你,可大嫂也不喜欢别人啊!”
这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陆执凉凉的看了邓勇一眼,直将邓勇看得有些汗毛倒立的感觉。
“老,老大,我,我就先走了。”说完,邓勇一溜烟就跑了。
陆执看着他的身影,倒是仔细思索起了他的话来。
其实,邓勇说的也没问题,只要他待阿昙好,阿昙兴许就会心甘情愿地跟他了呢?
对,他日后得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陆执出去栓门,看着西捎间的方向,眼里一片温柔。
次日一早,他就起身跟李昙年和四小只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食,李昙年见他竟还没有走,正在和四小只说笑的表情僵了僵。
陆执自也察觉出了她面上的异常。
和昨晚一样,他依旧从她眼看看到了抵触和尴尬的神色,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眼前这人是他喜欢的,他希望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应该是高兴的,而不是排斥和抵触的。
可他心里更加清楚,这种时候,先得将人哄下来,让她对自己放松警惕,再一点点,一点点地走进她的心里。
“我有话想跟你说。”他说着话,只朝四小只看了一眼,四小只便听话地去桌边吃早食了。
“我。”陆执缓步朝李昙年走去,昨晚那些个不愉快的经历又浮现在了李昙年的脑海里,李昙年皱了皱眉,索性就开门见山道:“陆执,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我们原本就和离了,我住在你这处不合适。”
陆执脚步一顿,‘怎么就不合适了’几个字在喉间滚动,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哪儿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定是昨晚自己那模样吓到了她了,是他不对,竟不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他生性凉薄又自私,喜欢一个人,就想将对方牢牢地抓在手上,让她离他不得。
可他却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一般的女子,他本就不该一上来就强迫她,这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陆执掩在袖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半晌,他才敛了心绪,朝她笑了笑。
“可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我昨晚酒喝多了,应是说了不少胡话,你别多想。我们虽不是夫妻,可这个屋子,你也照样可以住。”
顿了顿,他又道:“阿昙,我可以叫你阿昙吗?我也会将你当成亲人一般护一辈子,毕竟,若不是你,我如今只怕凶多吉少,四小只更不可能被人照顾的这样好。”
李昙年见他态度诚恳,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若真这样想,那便是最好。
毕竟,和大反派结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处着,也是极好的。
不过,搬还是要搬的,她打定了主意就不想改。
陆执本还想将人留下,可又怕一味留人,会起反作用,只得咬牙同意了这事儿。
两人达成一致的决定后,相处起来,也没了适才的生硬。
一上了桌,陆执还特意帮李昙年盛了清粥,四小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都高兴得很。
太好了,爹爹和娘亲又和好了!
虽然,昨晚,娘亲说不会抛下他们,他们心里原本还有些不安,如今见爹爹和娘亲这样好,他们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饭后,陆执主动提出了要送四小只去上学,四小只很高兴,李昙年瞧着他们高兴,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下则盘算着去铺子上收拾收拾,尽快搬过去。
两人到了镇上后,陆执就引着四小只去了沈砚之那处。
隔着一道木窗,陆执朝屋里看去,就见那细皮嫩肉的书生正在案桌上整理着书册。
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是将沈砚之打量了一阵。
怎么看,都觉得那人不应该是李昙年喜欢的类型,不过,这样的人,也不应该站在阿昙的身边!
昨日就算了,看在他是为了阿昙他们的安危,这一切,也是应自己而起,终归是自己对不住阿昙,日后,若再让他发觉这人往阿昙身边凑,他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陆执又看了沈砚之一步往四月天酒楼去了。
昨日魏引章宴请完兵丁后,大伙儿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若是旁人,酒楼里早赶客了,偏偏这人是魏世子,酒楼里的人压根不敢多说一句。
陆执过去时,周县令、周天齐一行人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魏引章还没醒,酒楼里的人大气儿都不管喘一下,就连着散客也不敢轻易接了去,只怕打扰了世子爷好眠。
而陆执在听说魏引章在楼上雅间时,他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了去,一度吸引了周县令一行人的目光。
大家面露惊色,同时对这大胆之人也多了一丝好奇。
就在这时,楼上雅间大门开了,众人以为魏世子醒来了,齐齐朝那雅间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