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红豆姑娘,我没事,快别送了,外面冷,你身子淡薄,别再冻坏了!”
苏晓撑着醉意,东倒西歪的一直走到了楼下,混迹在一群的花花公子哥当中。
那张醉醺醺已经发红的脸,浑浊的眼神,却是霎时间清明起来。
她抬手轻抹了一下嘴角,悠悠的回身望了一眼楼上的厢房,确认红豆已经瞧不见后,才转到了老鸨的身边。
那老鸨今日大赚一笔,心中正开心的紧。
“哎哟,各位客官,在咱们这里想要什么姑娘便有什么姑娘,我老婆子啊,只管各位玩的尽兴!”
苏晓从人群中挤过去,一把扯着她将她拉了出来。
“哎哟,这是谁在拉我啊?哪个挨千刀的?”
“闭嘴!”,苏晓蓦地俯身,低低的贴在她的耳边。
那老鸨一时间回身,却也不愧是个老练圆滑的,登时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满是笑意,“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苏公子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找我老婆子?”
苏晓不屑的甩了甩手,轻轻启唇,“我且问你,那红豆姑娘的手是你派人用磨砂膏将茧子给磨没的嘛?”
“你说什么?”,那老鸨显然是没听明白。
“那红豆姑娘自小善音律,通琵琶,手上自然会留下不少的茧子,如今手指却是十分细腻,是老妈妈你,叫人买了好东西去伺候她的嘛?”
提及此,那老鸨却似是全然不知。
“哎哟,我还真是没注意这个,那茧子来的时候我验身的时候便没有瞧见过,想来是,姑娘家的也嫌弃难看,便抹了什么,给消除了吧。”
哦,很好,口供根本对不上。
“怎么?苏公子是有什么别样的要求,觉得红豆还是手上有茧子好,有茧子舒服嘛?若是如此,老婆子我也能!”
“你快住嘴吧!”,苏晓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耳根子后面却起了一层红晕。
“真是的,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
苏晓撇了撇眼,双手使劲儿扥了扥自己的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那老鸨一脸的狐疑。
“我,我们这里不就是这点事嘛?怎么还是正经人了,真是搞不懂?”
外面,苏晓左找右找,也没能瞧见自己叫来的轿子,正疑惑时,面前,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夫人,我们时少爷派来接你的!”
哦吼!是宋泽义,居然派了人跟踪她!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没有发现!
“谁准你们跟踪我的,简直是胆大包天!”
那人面上平静,心中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缓缓的低下了头。“是,少主,他不放心您的安全,所以才特地派属下来接您。”
简直是一派胡言,这般的警惕性与神兽,根据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根本不可能是护院,根本就是宋泽义养的杀手暗卫,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你们跟了我一路,他现在可曾知晓我在这里?”
“不错,少主他确实知晓。”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苏晓使劲儿的出了两口气,脸近乎都快被气的扭曲!
“好哇!既是来接我的,那我偏就现在不回去,你们先回去复命吧,我还要先去我开的店铺瞧瞧。”
言罢,苏晓压根不管面前的人,径直抬脚便往天润街上走。
身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跟着,与她保持着适宜的距离。
“不是,你们不是说是来接我的嘛?我现在不回去,你们可以先走了!”
“回少夫人,奉少主的命令,我们必须贴身保护您,将您安全护送到家才行!”
“哼,怎么,不装了,不是刚才还说自己是护院嘛?是来接我的嘛?怎么现在变贴身的侍卫了?”
一句话,将面前的人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苏晓瘪了瘪脸,毫无取胜的快活感,很是无语的扭过了身子。
他们都是听令办事的,无所谓为不为难,因为压根不会奏效。
“哎,好了好了,烦死了,我上你们的轿子,你们将我送到天润街上去吧,跟你们也说不明白,等我回去,自己去找宋泽义说。”
“是,夫人。”
古板的家伙。
轿子悠悠的往前走,苏晓坐在里面,进退两难,很是憋闷。
她真是想知道,这轿子究竟是谁发明的,根本比不上马车,连驴车都比不上,又累人,慢慢悠悠的,简直比人走路还难受,早知道她就跳车了,还有这两边的小窗户,就不能大方点,开个大的窗户,开这么两个小门帘似的,实在是让人难受。
“哎哟,大家快来评评理啊,简直没天理啊!这人说自己是什么首辅的夫人,还说自己是什么皇上亲封的郡主,简直在这里为非作歹啊,根本不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里啊!”
一个妇人跪倒在长街上,疯狂的哭喊着,周围已经引来了不少的人。
“我一个老妇人,近些日子这脑子有些不灵泛,在这善德药铺买的药,很是管用,本想着今日能再来买一些,谁料,竟被那什么,什么郡主给砸了,这下子可怎么好啊?我的病怎么办啊?简直丧尽天良啊!”
轿子里,苏晓也听见了外面的哭喊,她悠悠的掀开了帘子。
“外面在叫嚷什么?怎么这么喧闹?”
“回夫人,是一个妇人,她,她正在跪在人群中,说,说。”
“说什么?一股脑都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实在没意思!你一个大男人,是中午没吃饭嘛?”
“说您之前处理了的那家善德药铺是良医,控诉您的暴虐与专治!”
哦吼!见过有人蠢的,却是没见过居然有这般蠢的,她都将事实揭露在眼前了,居然还要信任那个该死的草菅人命的药铺,简直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
苏晓轻哼一声,眼神变的危险几分,一掀帘子,变要往下走。
“夫人,现在这里混乱的很,您还是在轿子上待着比较安全!”
苏晓一把挥开那护卫的手,“笑话!人家都骂到家门口了!我岂有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