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女人,还是许了人家的,再招外男进家里,也不合适啊!陛下不用白白赐予,就将我日后作为郡主的田产拿出来一套给陌远兄就行!”
她如今可是有钱人,几套房产根本不在话下。
赵昭武幽寒的眯了眯眸子,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偏生对面前的人半点儿法子都没有,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
“城东那间宅院,就在宋学士的宅院旁边,李总管会安排的!”
将人安排好了,苏晓让奴才将人送出了宫,自己又去了后宫,去拜见原来的太子妃。
宫中,太子妃娘娘依旧是雍容沉静,病早已经好全了。
苏晓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皇后娘娘,属下可以进来吗?”
只消一句,赵皇后立刻听出了苏晓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如今外面疫病难平,你应当很忙才对,怎么还有功夫来瞧我?”
赵昭武回来之后,赵皇后的绝症便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她乃是大家闺秀,从小被养在内宅,这种争权夺利,下黑手的手段怕是见过不少,怕是身体奇迹般好起来的那一刻,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吧。
苏晓心中升腾起阵阵愧疚,轻轻的走了过去,“皇后娘娘,您的身体已经好全了吗?”
“哼,怎么来叫我皇后娘娘,如今你才是正牌皇后,我算不得什么的。”,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的雍容大度,苏晓却觉得心底很是难捱,她越是如此大度,便越是让她充满了歉疚。
“皇后娘娘,不是的,您才是真正的皇后,之前太子殿下会与我那般,都是为了瞒过皇上的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如今,事情已经办好,您的身子已经痊愈,我自然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赵皇后将手中的手串放在一边,笑着瞧着面前的人。
“我知晓自己当初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面前的人平静的说出这些,没有半点儿怨念与控诉,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苏晓的身子震了震。
“我爱他,也知晓他心中的痛楚与挣扎,所以,我愿意成全他,只要他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晓眼底抽动一瞬,惊诧的问出了口,“您一直心中都知晓,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为何还能看着他亲近别的女人?”
“哼。”,面前的人温柔的笑出了声,“我虽然爱他,但这并不是束缚住他的枷锁,我们一开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没有两情相悦之说,既然我一开始明知如此,还是选择嫁给他,所以,无论他选择什么,我也应该承担的起后果。”
苏晓一时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她从前觉得自己已经够洒脱,如今却是在赵皇后面前,终是有些不敌。
赵皇后捻起旁边的念珠,眼里平静如初,“苏姑娘,你当初与太子的权宜之计,我全都看在眼里,但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真的想让你做他的皇后。”
“不,不是的,我们就是做戏,那个赵昭武他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能看的上我?况且,我已经有了婚配,连孩子都有了两个,皇室怎么可能容忍不是自己血脉留存皇家?”
苏晓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见她如此,赵皇后亦不再强求,面前的姑娘仍旧太过单纯,将君王骨子里的占有欲与疯狂看的太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回之前的话,祝苏姑娘婚姻美满幸福了!”
苏晓没在赵皇后这里多待,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若说,赵昭武看上了她,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宋府,宋泽义却是已经遇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苏陌远,哼,我都快忘了你了,怎么,苏晓总算是想起了你,将你给带回来了吗?”
当初,若不是他答应了会在丰润县守着王奕修不过来,怎么会轮到苏陌远来献殷勤。
苏陌远也十分看不惯面前的人,整日颐指气使,对苏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眼里没有半点儿尊重人的样子。
“哼,阿晓是怕我担忧她的安全,更怕我染上疫病,这才没来的及去瞧我,这不是,自己病一好,就去厢房将我接了来!”
阿晓?好啊,真是好的很呢!
宋泽义脸泛起阴沉的可怕的笑意,阴恻恻的,像是要将面前的人溺毙。
“哼,就算是如此又如何,苏晓她是我的妻子!”
惊雷一般的话炸开,苏陌远顷刻没了言语,是了,这是他永远难以跨越的横沟。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身后,苏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古代的马车虽然慢,倒是个观光旅游的不二之选啊。
面前的女人明艳无比,头上银色的步摇还跟着一晃一晃,似乎在诉说着她今日的喜悦。
没心没肺的样子,堵得宋泽义心中全都是火气。
冷冷的扭过了头去,“哼,你这是又去了哪里,染上这一身的香粉味?”
这般嫌弃的模样,苏晓的嘴角却是溢出了几丝笑意。
她几步奔到了宋泽义的面前,眼底都在闪着幽光,“怎么?不会吧,我们自小生活在京城里,公子哥名号响当当的宋小公子居然没去过京城最有名的歌姬舞娘的醉仙楼吗?”
果然是去了那种地方,宋泽义的后槽牙都快被咬断了。
“你身为一个女人,还是我宋家的媳妇,是我宋泽义的正妻,代表着我宋家的体面,如何能随意出入那种烟花之地,岂不脏了我宋家的门楣!”
苏晓却不以为然,“迂腐,真是迂腐,人嘛,好不容易生下来,世间走一遭,就是应该吃喝玩乐,该做事的时候,将自己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做好,但是剩下的时光,自是用来享受的!”
苏晓轻轻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们这些人,就是整日拿着那些三纲五常的规矩,刻板的要求自己,时刻不能放松,长久下去,不发疯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