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起那畜生来,苏陌远便满肚子的怨怼。
“宋泽义那人根本就配不上苏晓,自己身边围着个莺莺燕燕不说,居然还跟你这样的人有过一腿,简直令人不齿!”
角落里,苏落却是隐隐看出了端倪。
试探的开了口,“你不会是喜欢我堂姐吧?”
“我。”,苏陌远刚要开口,却只觉得一番话尽数堵在了心口,不能与外人道。
“哼,苏陌远,我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看不惯自己喜欢的人跟在一个人渣身边,自己却又不敢上手将她带走,你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而已。”
毫无掩饰的话语,揭了苏陌远一直盖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下面的疯狂与野心暴露无遗。
苏落眼见着苏陌远的身侧的手逐渐绷起,整个人忽然浮现一种报复的强烈快感。
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怎么了,你难道是害怕了吗?害怕宋泽义的权势,你现在身在京城之中,他在丰润县,你尚且不敢出手,别的时候又如何能指望的上你,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这男人做的也甚是憋屈啊!”
苏陌远周身的肌肉全部都紧绷前来,下颚骨绷得生疼。
是了,宋泽义根本配不上苏晓,他为何不现在下手,至于宋泽义会做什么,那又管他什么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间。
那边,苏落却是依旧喋喋不休,自以为是。
“我看你啊,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也别在京城继续待着了,还是早日回去,窝在丰润县那个小县城里,庸庸碌碌一辈子!”
“你给我闭嘴!”,苏陌远猛地转过了身子,眼眸里满是阴鸷。
“你最好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掐死你,像你这样破烂的身份,根本无人在乎,将你抹去简直轻而易举。”
蚀骨的寒意顺着苏落的脊背蔓延到她的全身,冷的她不敢动弹分毫。
“我告诉你,我想怎么做,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苏陌远额间青筋绷起,末了,摔门而出。
“小二,给我将你们这里最好、最烈的酒全都上上来。”
苏陌远心中实在憋闷的厉害,急需什么东西来发泄一场,那小二也是个懂眼色的,登时便将店中的酒摆了上来。
苏陌远坐于楼下,头脑中不断回荡方才苏落的话语,像是一把疯狂的漩涡,不断将人慢慢拖入尘埃之中。
东宫之中,苏晓正在厨房之中煎药,左右都是来东宫瞧病的,总归是要干些的,虽然知晓太子妃的病多半是太子搞出来的,但终归是自己的老本行。
“这回的药性大一些,加了百年人参,希望能帮太子妃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身后,厨房的门却是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带进了一阵寒风。
“谁啊,怎么进来不敲门呢?”
苏晓猛地回身,便瞧见赵昭武立在自己的身后,当即伏下了身子。
“太子殿下恕罪,方才是我一时乱说,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这幅疏远而谨慎的姿态,赵昭武忍不住眯了眯眸子,两人交手也有过几次,没成想她竟还是这般演戏。
难道她在宋家那小子面前也是这般虚与委蛇吗?
心下忽的涌上一股难言的怒意,赵昭武周身都在压着怒意。
蓦地猛地上前几步,修长的手指拢住了苏晓下巴,一点儿一点儿的收紧,将它抬了起来。
“你这张脸生的还真是妖艳,怕是魅惑了不少的男人吧!”
赵昭武手下一用力,猛地将面前人的脸狠狠一抬,压得离自己的嘴角只剩咫尺。
“哼,当初你就是靠这张脸,让宋家那小子瞧上你的吗?”
极尽的距离,对方身上凛冽的檀香味都清晰可闻,呼吸喷薄在脸上,惹起一阵酥麻。
苏晓猛的掀起了眼睛,丝毫不惧的直视着面前的人,“我与他是如何开始的,却是还轮不到殿下来问,不过,我已经是妇人之身,还是臣子的妻室,太子殿下难道是想,夺臣子吗?”
人居高位,受限制也是颇多,夺人臣子妻,便是最受人诟病的一桩。
眼前的小姑娘满是明艳,眼睛里分明没有半点儿怯意,直勾勾的回望过来。
只是,她却是不知道,这样的眼神非但不能吓退男人,反而会激起男人内心疯狂的征服欲。
赵昭武手指下滑,大手直接拢住了苏晓的后脖颈,大拇指则死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拖着什么娇艳的牡丹,妖冶而疯狂。
“孤是太子,这天下有何不可?便是你,也可以是我的。”
苏晓的身子颤了一瞬,随即却是嗤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可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呢,如今太子妃娘娘病重卧榻,您却想着同别的女人鸳鸯共枕,岂非有悖人伦!不遵纲常!”
面前的人越是激动,赵昭武就越是兴奋,手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哼,有悖人伦!当初皇帝便是如此对我母后,最终致使她抑郁而终,有其父必有其子,孤又何尝不可开这个先例!”
赵昭武笑的疯狂,似是天下根本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没什么能入了他的眼。
“再者,你知道吗?”,赵昭武蓦地压低了身子,紧贴着苏晓的耳廓。
“今日你之事,便是那老东西开口问孤的,问孤是否属意你,他想下旨将你赐给我呢!”
疯狂的言论,苏晓心下狠狠一颤,登时眼眸瞪得硕大。
她虽然对宋泽义那人无意,但是却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度日,保住自己和孩子们的小命,是绝无心思卷入这皇室之争中的。
“太子殿下,皇上怕是不知晓民女已经有婚配一事,若是他知晓,是断断不会生此言论的!”
小姑娘到现在依旧天真的可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将她敲醒呢。
“哼,平日里你不是自诩聪明吗?如今又为何故意装傻!”
赵昭武嘴角勾笑,眼眸都已经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