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做了就是做了,难不成宋大人还想不认账不成?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讽刺挖苦你的,也绝不会生你的气,更加不会约束管着你,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您还是堂堂宋学士的独子,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宋泽义刚想解释,听到这些话,面色又登时拉了下来,大手一挥,死死的攥住了苏晓的胳膊。
眼眸猩红一片,语气都越发沉重,“你方才说什么,你不会管我外面有没有女人,你不是我的妻子嘛?怎么,我在外面养外室,你也不生气嘛?”
哦吼,果然是动了这样的心思,这次旧事重提,怕是越发圆了他的心愿吧!
苏晓也动了怒气,不过她绝不是靠着男人过活的人!
“你想跟谁在一起,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住你,不过,我这个人有些洁癖,若你真的有了心头好,便趁早跟我说,我们就顺势断了这夫妻关系,也好成全你与旁人双宿双飞啊!”
宋泽义被这个没心肝儿的女人简直气红了双眼,“你倒是大度!”
“那是自然,哎,生成女子,在这世道本就不甚公平,我们身世缥缈,哪能靠的上你们这些臭男人,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
宋泽义眼角抽了抽,“那你倒是通透自立!”
无缘无故的人,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摆明了跟她整不痛快!
“你快些让开,我还要赶紧收拾好,跟陌远兄一起赴京呢!”
宋泽义眼皮狠狠的抽了一瞬,身形再次一滞,“你,你要跟苏陌远一起去京城?”
“嗯。”
她今日去苏府探望苏陌远的伤口,已经好全了,他也知晓她要去京城之事,执意要去,拉锯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
“前路漫漫,京城又是雨若冰刀之地,带上一个,总归是保险一些!”
宋泽义的眼眸压得更低,“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赴京之事,自己一人足以应付,怎地现在又改了主意?”
“哼,我想带谁去,便带谁去,关你什么事!”
“你!”
“哟,你们小两口吵架呢!还真是颇有夫妻情趣呢!”
外间,悄咪咪探进一个脑袋,鬼头鬼脑的,很是惹人生厌!
宋泽义冷眼瞬间刮了过去,眼里尽是狠厉,能让苏晓知晓当年那档子事,除了赵恒瑞这个大嘴巴,怕是不会再有旁人。
“五皇子今日真是好雅兴啊!竟然来我的门口来听墙角,可真是好修养!”
赵恒瑞浑身都抖了三抖,宋泽义这条狗可从来没称呼他为五皇子,还真是惊悚呢!
“啊,哈哈哈!”,赵恒瑞讪笑几声,“原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我立刻就走!”
赵恒瑞脚底抹油,迅猛的便要往外跑去。
只是,宋泽义哪能轻易让他跑掉,几步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他的后脖颈。
“哎,哈哈哈,子义啊,天色已晚,我还有事,就先行回房了哈!”
望眼天空,万里无云,高高的太阳悬于天上,真是好不尴尬!
“天色已晚?难不成五皇子是眼瞎了不成?要不要臣帮你寻大夫前来诊治一番!”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赵恒瑞猛地挣脱了自己的衣裳,自顾自的理了理。
“子义,你不要以为平日让着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本皇子可不是你能亵渎的!”
宋泽义根本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冷眼觑着他,“哦?那五皇子打算如何啊?”
“自然是将你!”,赵恒瑞压低眼眸,却忽的脚底抹油,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跑出去的时候,嘴里还不住的嚷嚷着,“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呃,竹影对这简直无语至极!
从他跟着主子行事起,这五皇子便从来没有在主子面前得过一点儿便宜,果然,现在依旧不例外!
他家主子,真是威武!
里间,苏晓却是已经将东西收拾了妥当,堪堪的走了出来。
“宋泽义,我明日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看好王奕修,若是他有任何异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好。”,心里的话在嘴间流转半晌,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憋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长安街上,一女子坐于轿中,头戴头纱,轻抬纤纤细手,启了窗帘。
“主子,您来京城做什么啊?天色凉,路上感染了风寒,奴婢可怎么跟主子交代!”
帘子下,凌霜轻轻摘下头上的纱帽,露出一双晶莹的眸子。
“哼,哪里有那么容易便会得了风寒,那小县城憋闷的很,况且,我与那王奕修的恩情已经算是到了尽头,他现在根本不会听我节制,我拿了这些银两,还不如来京城过活,偌大的紫禁城,还愁钓不到一个金龟婿!”
若是能碰见皇家子嗣,或者进宫为妃,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不愁了!
凌霜勾了勾嘴角,轻轻放下了帘子,“走吧,去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醇香阁。”
醇香阁里面,热闹非凡,各大名门官员皆在此消遣娱乐,这里,可是买卖情报的好地方。
凌霜掀了帘子,缓缓的走了下来。
“去,给我包下一间厢房,我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
身侧,奴婢恭谨的扶着凌霜的手,却是低着头,迟迟没有动作。
“你在等什么,还不快去!”
“主子,咱们这次出来的匆忙,盘缠带的不多,路上吃喝已经花了不少,奴婢看着这间酒楼很是高品,怕是花销巨大,我们还是省着些吧!”
“目光短浅!”,凌霜狠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刮了面前的人一眼。
“不下本,怎能钓到金龟婿,这可是京城世家贵公子最爱来的地方,我不在这里住下,抓住机会,难道要在京城厮混多久?去,给我租一间上好的厢房,多租些日子!”
如此,那奴婢也再不敢说些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去办事了。
里间,乌乌泱泱的一片人群。
“哟,你们最近听说了没有,紫禁城里的那个太子妃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