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婆子惊讶的声音和苏晓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陌远适时的捏了捏苏晓的后背,示意她配合一点儿,苏晓这才恢复如常,。
“对,他才是我未婚夫,您儿子是谁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晓?”
“你说谁是你未婚夫!”,店铺里间的门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真是宋泽义。
只瞧着他满面阴鸷,似是酝酿着什么滔天怒火,竹影缓缓的跟在身后。
锋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一旁的苏陌远,男人的直觉,见面便碰出了火花。
苏陌远也正眯着眸子,满眼尽是提防警惕,“苏晓,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锦缎衣服,一瞧便知晓出身富贵人家,只是,眼神凌厉万分,却是不像好惹的人。
典型的修罗场,苏晓一时竟不知改如何应付,她可是还求着那位大反派过活呢,若是得罪了,她怕是就要活不长了!
这情景太吓人,苏晓选择死盾!
猛地身子一歪,直直的往地上倒去,临倒地嘴里还不忘咕哝一句,“我好晕啊!”
尴尬的演技,也就只有赵兰君会相信了。
“宋哥哥,苏姐姐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忽然晕了过去,快些叫大夫吧!”
宋泽义绷着脸色,浑身的低气压笼罩,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嘴唇紧抿,已然是生气到了极点。
忽的讽刺的笑了一声,“不必叫医生过来,她好的很!”
冷冷的声音,带着股子难言的狠厉,地上躺着的苏晓暗暗的瞥开了一点缝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人。
“竹影,去,将剩下的烤肉都卖了,先将客人打发走!”
竹影麻利的便去了摊子前,熟练的开始经营起来。
外面客人一阵喧闹。
气氛逐渐的缓和起来,只苏晓心中清楚,这宋泽义分明不是罢休,而是等着秋后跟她算账呢!
苏陌远自是也瞧出了苏晓的举动,却是在如今这般场景下,不忍心拆穿。
全身冒着冷气,死死的逼视着那边的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哪里来的野男人,也敢来他面前班门弄斧!
“哼!我是谁?自然是你怀里那女人的丈夫!”
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苏陌远的耳边,手下的力道不断缩紧,直到攥的死死发紧,打起颤来。
“你,说什么?”
哟!这模样,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他还最喜欢跟看这种痴男怨女的情节!
宋泽义满身压不住的怒意,“我们早日便在京城成亲了?怎么她没告诉你?”
气氛再度陷入紧张,赵兰君悻悻的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凌霜瞧着这修罗场,硕大的眸子瞥了一眼地上的苏晓,心下一时起了嫉妒。
这两个男人全都风度翩翩,器宇不凡,而且都是富家子弟,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争论不休!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幸运的人不是她!凭什么苏晓要得到这一切!
“这位公子,你也不要怪罪苏姑娘了,方才只是一时情急,若非如此,怎能打发了外面的叫花子!”
凌霜站出来,掩着帕子,娇柔开口。
“苏姑娘定是没有旁的意思的,她本就大大咧咧,不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这些在外人眼中的束缚,对她来说,不过都是寻常事,公子还是要习惯才是!”
简简单单的几句,看似在解围,实则字字句句都在雷点上蹦跶。
宋泽义如今正在气头上,只想听苏晓亲自解释,容不得别人来这里放肆。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面前说话!”
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将凌霜的里子、面子尽数撕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凌霜一时难看不已,面色灰白一片,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
红唇一咬,作势掉出了泪来,“是,是我不懂规矩了,我不该插手公子的事,可是,我只是不想你误会苏姑娘,不想你二人吵架,竟不曾想惹的公子这般嫌弃!我,我真是无颜见人了!”
说着,眼泪还越掉越凶了起来,让人看了心烦。
宋泽义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女人在他面前掉泪。
“聒噪,若是想哭,出去哭!”
摊位前,一直暗暗听着的竹影心下暗爽。
他家主子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曾经御史大人可是将自己的宠眷都送到主子床榻上来了,主子却是一眼都不曾瞧,几句话,便将那女子逼得咬了舌头,血溅当场呢!
兔肉逐渐卖完,屋子内又重新恢复静谧,眼见尴尬的气氛再次席卷,苏晓一阵头皮发麻,终于还是被逼的睁开了眼睛。
“哟!诸位都在啊!这是发生了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晓从地上爬起来,故作轻松的活动了活动手脚,嘴角讪讪的笑着,眼里却带着几分恐惧,悄悄打量着那边的男人。
“你这是失忆了?”,讥讽的话语,从那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总带着点点的威胁。
苏晓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什,什么失忆啊?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该记住的事情吗?”
场景如此可怕,她决定装死到底!
敢做不敢当,真是好样的!宋泽义的眼神一寸寸的刮下去,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不记得了是吧,那好啊!我便与你好好回顾回顾!”
“哦,不用了,我忽然想起来了!”
苏晓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朝着宋泽义靠近了几分,“这,这些都是误会,我,我跟陌远兄当真是一点儿旁的心思都没有,我们只是好朋友,他看不过那人欺负我,才替我出头的!”
想她曾经一世英名,在战场上与敌人用命厮杀,都不曾有半点眨眼,如今却是要屈服在某个人的淫威之下,实在可恶!
宋泽义却是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幽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的人,“那你告诉他,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身,苏陌远也在看着她,似乎十分紧张的在等着这个答案。
“他,他是我的夫君,现在住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