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扭过身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哪有瞎嘀咕什么,是你听说山匪的事情神经太紧张了吧!”
啊,精神病!
闻言,宋泽义不再言语,继续在桌上的地图上写写画画。
“那什么,我今日在姜老爷子那,得到了些消息,他说,山匪中的大当家的不会下山,而是二当家的会代替下山。”
两边消息不同,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此消息当真?”
“千真万确。”,苏晓言辞恳切,她自是不敢坑害大反派的,否则到时候下地狱的,可是他们两个人。
既是如此,宋泽义拿起毛笔,在大凉山的一片密林处圈了一笔。
“山匪的老窝就藏在这里,届时兵力减少,可分而制之。”
这样一来,倒是较少了兵力压制,两方离得并不近,就算通信一时被打断,一时半会儿肯定也觉察不出什么,先剿灭山匪后方老巢,然后再将山谷中的一网打尽,如此,稳妥又干净。
苏晓只一眼便瞧出了他的计谋,她曾经乃是特种兵,这种地形图与布阵图对她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你要将兵力大部分集中在山谷中?”
若是到时预判失误,不仅会害了埋伏在其中的密探,他们自此还会大大增加防备,再难攻克。
“对。”,宋泽义一锤定音,满脸都是坚定。
“大凉山易守难攻,我赌他们一定会将主要兵力放在山下,而老巢则会疏于防守。”
这么说也有道理,苏晓死死拧着眉,又仔细的端详了半晌,心下终于也是认同。
旁边,宋泽义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面上带了几分严肃。
“你能看的懂这些?”
“当然了,这么简单的东西,瞧不起谁呢。”,苏晓看的入神,根本没注意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简单?”,清清冷冷却又颇具威压的一句,瞬间便将苏晓敲了个清醒。
“哦,嗨,我瞎说的,这地图不就是跟种地一样吗?这里开垦,那里荒着的,总归是差不了多远的!”
“哼,不可理喻。”
宋泽义像是并未放在心上,冷冷淡淡的吐槽一句之后便继续研究图纸了。
见此,苏晓长舒一口气,缓缓放松了下来。
还好,还好,幸亏她聪明机智,不然这做出来的事就不符合人设了。
“那什么,你慢慢看,我,我去山上的药材房里瞧瞧。”
这药材可是值不少的银两,这门行业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剩余的,她得多经营几门行当才是。
“姜清平要走了,一个村子又没有私塾,这尼.玛是什么书啊,就连男主王奕修都是自学成才,要不要这么凄苦啊!那我家大福怎么办吗?”
自从动了给大福找私塾老师的心思,她便靠着临近的村子,左右寻找,只是,许久也没有一点儿回音,也就只有县城里才有书院了。
“天啊,刚建好了村里的房子,难不成是也要在县城买上一套吗?”
她的钱包在流泪啊!
“罢了罢了,还是为了孩子们以后买房的钱使劲儿工作吧!加油哇!”
篱笆小屋,寂静一片,灶台什么的都已经扣下,许久没有人烟痕迹,至于药材,都晾的很好,因着苏晓在四周都撒了一遭硫磺粉,并没有遭受野兽侵袭。
在竹屋转了一遭,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苏晓才关上木门,却是一转脸,便瞧见王奕修立在自己面前。
“我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是什么情况,神出鬼没的,太吓人了,难道不知道人比人吓死人吗?!
王奕修板着一张脸,眼底之下满是青黑,像是一夜都未曾休息。
“我去你的新家问了那个男人,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言罢,缓缓抬起头,“苏晓,你知道苏落去了哪里吗?”
居然是来找苏落的。
“她不是在你家里吗?不然就在苏家,还能在哪儿?”
“她不见了,前几日,我和她吵了一架,她将带来的嫁妆都带走了,说是受够了我,我去了苏家也没有找到,只听她娘说,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我怕她出什么事,实在没了法子,才来寻你。”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苏晓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果然不愧是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就算是发生头上青青草原事件,依然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不过,便是再怎么难舍,这苏落在何处,也轮不到来问她啊!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
话说到一半,苏晓猛地顿住。
等等?!什么?!看到了苏落的娘!李氏现在不是应该被关在大牢里吗?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心下疑虑万千,苏晓再无心思跟面前的人胡乱白扯,当即便回了苏家,果不其然,看到李氏正在院子里洗菜。
“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啊!”
李氏冷冷的瞪她几眼,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
苏晓抿了抿嘴,凤眸微眯,“你是怎么出来的?”
提起这个,李氏当即便炸了锅,“呵呵!你还好意思问问是怎么出来的?我养你吃养你喝这么多年,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将我送到官府,幸亏我们家落落男人有本事,大手一挥,便将我从牢中放了出来。”
李氏说着,面上满是得意,如果现在给她的背后插上一根尾巴,怕是已经竖到了天上去。
男人?苏晓眨了眨眼,是了,方才王奕修便说苏落已经离了他家,难不成是在县城傍上了有钱的纨绔,所以才这般嚣张!
眼珠子一转,苏晓冷哼一声,“哼!大伯母,那可真是恭喜你啊,村里的姑娘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遇到少爷纨绔,不过,这么好的命,也就止步于此了,毕竟,苏家的身家还是配不上去做正妻的!”
一句话,活生生往李氏的软肋上戳,她本就极为在意此事,如今苏落故意提起,更是激的她再也忍不住。
“你这个贱蹄子,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就是倒贴全部身家,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