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有点懵:
“什么情况?”
在全场期待的目光中,甚至连主席台上的诸位各派大能都满怀期待的看向天赐。尤其是身边的木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抓着天赐胳膊就往台上推:
“上,上啊,上去教训她!”
天赐轻轻地推开木易,朝着擂台上的张萌萌拱手道:
“道友道术精深,自愧不如。”
全场一片鄙夷之声。
只有身旁的木易继续拱火:
“你一个大男人,还没打呢就认输,你行不行啊?赶紧上去。”
周围一些认识天赐的吃瓜群众也开始附和:
“上啊,道兄,让我等涨涨见识!”
天赐想离开,但看身边的众人根本没有为其让路的意思,还纷纷拱火。
天赐也不生气,运转灵力,腾空而起,从众人头上飞过,落到主席台上的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空座上。
这一手御空飞行,已经足够证明其筑基期修士的身份了,对于刚才之言,权当其不愿意以大欺小了。
几轮比斗之后,张萌萌毫无疑问的最终守擂成功了。
等到众人散去,木易气鼓鼓的找到天赐:
“你刚才为什么抛下我,自己跑了?”
“你又没有危险。”
“那你也不能抛下我不管啊,你是不是男人?”
“不是。”
“······不要脸!”
大会持续三天。
该协商的,第一天就基本协商完毕了;
第二天无非就是相互之间交流修炼心得。听一些老道士探讨各自的修炼心得,让天赐受益匪浅。
第三天有事的各回各派,有些志趣相投的,各自组自己的小圈子,或交流心得、或山水郊游。
天赐拒绝了所有筑基、炼气的各类邀请,选择一个人找地方静修。昨天听了众多修士的分享,感触良多,得好好消化一番。还从师侄·谢圆道那里要来了一本《控火术》,也得好好研究研究。
大清早,木易就来向自己告别,说有急事要去办。
天赐认真看了看木易,轻声询问:
“能不去么?”
“不能!”
“哦,那小心。”
“嗯,好!”
“等等。”
天赐闭上眼睛,大拇指在四指间来回敲动,片刻之后对着木易道:
“此去凶险,莫要贪心,三思而定,切莫争先。”
“嗯”
“这个你拿去傍身!”
天赐把随身的降龙木递了过去。
木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降龙木。
“记得还我。”
“好。那我走了?!”
“嗯。”
看着远去的木易,天赐转身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中午的时候,张萌萌主动登门拜访,见天赐竟然在练习控火术,就主动分享了自己控水的心得体会,让天赐受益匪浅。一通百通,果然很快就掌握了最简单的火球控制。
张萌萌坐在桌边,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天赐在一旁反复的练习控火术。直到深夜,见天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起身默默离开了。
看着有些落寞的背景,天赐沉思了片刻,又继续自己的练习。
第二天一早,天赐便赶回帝都白云观。除了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答案是:挣钱。
“买下长蛇谷·椅子山要钱,想修整一下冰湖要钱;
以后的吃穿住行,虽然不多也都是要钱啊;
当务之急是赶紧挣钱,等挣得差不多了就安心回冰湖好好修炼,冰湖还有很多秘密等着自己呢。”
深夜登上景山最高点打坐静修,早晨迎着第一缕阳光修炼紫瞳,趁着人声未起赶回白云观,做完早课后便整日窝在铺子中。
自从木易张贴了五万一人的告示后,天赐的生意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火了,但也确实更赚钱了。
练习控火术、研究小本子上的符文,顺便等一等主动前来送钱的各位财主。
一个拎着皮包的中年男人,有些匆匆的走进门来:
“大师,您能驱鬼不?”
“什么情况?坐!”
原来这个男人前不久买了栋别墅,传说里面曾经死过人,闹鬼。男人觉得自己八字够硬,不信邪,就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简单装修之后,一家人就搬了进去,没想到家中怪事连连:电视无故自开、一家人每天都会做一个相同的噩梦、时不时的有异响却找不到来源等等,让原本不信鬼神的男人也开始找人做法。找了几个和尚、道士,有的到屋里直言此事处理不了就撤了,有的假模假样的做作法事,却没啥用。听朋友说白云观天赐很厉害,所以今天就特意找来了。
“知道了。晚上八点过来接我吧。”
“那谢谢大师了,这是定金,事情解决之后还有重谢。那晚上八点来接您!”
目送男人离开,天赐顺手将桌上的十万钞票放进抽屉里。
“就喜欢大方的有钱人!”
天赐的名气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普通大众了,随着口碑相传,以及价格的提高,天赐这个名字也逐渐在帝都富人圈流传开来。时常有土豪老板、各类名人、偶像明星,甚至部分高层来请教,或算命,或占卜,或改名,或驱邪。偶尔还有让天赐看风水的,天赐都会直接拒绝,直言没学过风水之学。
像这种驱邪的事情,也时不时的遇到,有的是真有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有的纯粹是心理作用。听今天这位中年男人描述,天赐基本确定是有看不见的东西作祟。
帝都,两千多万人口居住的国际化大都市,难免有些藏阴之地,聚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在阳气如此旺盛的大都市之中,‘赃物’基本都是十分弱小的,对天赐来说手到擒来,容易得很。至于为什么要让晚上八点来接自己:
第一,这样显得自己有派,增加仪式感,在客户心中能显得更神秘,更有信任感;
第二,天赐需要换身道袍之类的道士专业道具,虽然对天赐来讲都是多余的,但老百姓认这些东西。有一次天赐穿着便装去的,轻轻几下就结束了战斗,反倒引起了客人的质疑,后来天赐就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也增加一下客户的信心。
就像这次,天赐进了别墅,简单的查看一番后,就煞有介事的做起法事来,一阵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忙活,让一家人看起来神秘、强大。其实做法的过程中顺手就解决完了,无非是自杀之人心有怨念,聚阴不散而已。对于天赐来讲,捎带手的小事儿。
几天后中年男人又亲自送来几大捆钞票,各种感谢、称颂一番后离开。
天赐一手敲着桌子,一边想着自己的钱数: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等到年底,钱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就专心回冰湖修行去了。”
几天后,张萌萌来了。
张萌萌也休学了,修炼到了瓶颈,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到处走走,寻找一下契机。
天赐便安慰道:
“道友这么年轻,如此速度,已经很让人羡慕了,不要着急!”
“王兄在取笑小妹了,你我年龄相当,王兄便成功筑基,这才是小妹学习追赶的目标。”
“我这其实都是偶然。”
“····”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张萌萌每天都呆在天赐的铺子中,时不时的请教一番修炼心得。当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各干各的,倒也安静,和谐。
看看面前这个长相中等,但浑身散发的一股恬淡出尘气质的张萌萌,再想想漂亮聪明古怪的木易:
“我最近是不是犯桃花运了?!”
女神级的两位美女都主动向自己示好。虽然两个人目的都很明确:
木易是为了带她修炼;
张萌萌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双修道侣,来此是专门‘考察’的。
‘只要我愿意,我肯定能与其中一个结成伴侣,甚至可能两个同时揽入怀中,毕竟两个人目标都不是奔着爱情来的,各取所需罢了。
可惜我现在只想修行,对男女之事,完全没兴趣。
哎,扯蛋的人生······”
不管怎么说,这一年来看相、算命,每天接触不同的人,聆听不同的故事,再加上最近活泼美女·木易的每日陪伴,天赐也变得逐渐开朗,说话也比以往多了起来。
胡乱想了想,又迅速稳定思绪,继续研究起小本子上的符咒来。这段时间,天赐也算是看清了一些东西,自己在符咒方面确实没有天赋,毕竟人家张道长早就研究明白了,还做了一套衣帽,而天赐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无奈,这个东西对天赐吸引力很大,非要搞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