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自是不会错失这等绝佳战机。
因此,一号根本没有与赵姓结丹纠缠的意思,而是借助颠倒五行阵困敌。自身则迅速没入地下,借助几十丈深处的一个百里传送阵,当即就要移动到十多里之外的天风狂烈阵当中。从而形成战力上的绝对碾压。
这番操作,可以说是将阵法与短距离传送阵的灵活性,运用到了他自身目前能想到的极致。
再说田不缺这里。
一开始掉入天风狂烈阵时,虽惊不乱。自负拥有不少底牌的他,并不认为这种一看就是临时布置的法阵能困他多久。
但、当他的那份稳胜九成九同阶的神识,一再受阻,根本延伸不出这座阵法,也看不出这座诡异阵法的半点来历之后,脸色立时阴沉到了极点。等近百具筑基期傀儡的光束光弹,以及三名筑基中后期各持符宝朝他轰来之际,他的面色唰的一片苍白。
有句骂人的话,他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位并非坐以待毙之人。
只见其眸中厉色一闪,一拍储物袋,亮出了一面精致异常、灵性非凡的小盾,护在了他的身前。同时,左右手更是各持一张一看便非常不凡的金边符箓。
均是元婴期修士绘制的中级高阶符箓。
“噗呲!”
结果,他还未祭出这两张符箓,胸口就是一痛。
凭借仅存的意识低头一看,原本光华灿灿的极品小盾,中心处悄然多出了一道口子,自己的胸口则鲜血汩汩。
“怎么...可能?”
小盾可是法宝之下最厉害的极品法器,居然连一击都挡不住?!
“我...不甘...x...”
他还有很多厉害的手段没用,他还有好多的宝物尚未取出,他还有大把的底牌窝在储物袋里等他激发啊!
然而,晚了。
“噗呲。”
话没说完,又被补了一刀,且这次是脑袋瓜子,根本不给半点机会那种,人就这般憋屈的安然去世了。
开玩笑,明知你是合欢宗的少门主,身上保命的好东西肯定贼多,他王某人又不傻,怎么可能留手?!能用的手段当然第一时间全用上呀。
而王离手中,最厉害、也最难防备的,无疑是穹老怪的“无形针符宝”。
早早便激发、一直游弋在阵法内的此宝,就等着鱼饵入网,然后一击必杀呢!
三处大阵,两处蹲有无形针,一处是携带了两件古宝、以及镶嵌了大量天雷子的玉珠绫的一号。并且三处阵法都连接了传送阵,可实现阵内跳跃式驰援。如此布置,非是多名普通结丹期同时闯阵,根本毫无生路可言。
没有结丹后期的手段,休想强势破阵。
想要自保,也得结丹中期当中的不俗战力才成。
“少门主!”
从田不缺陷入困阵,到他身死道消,一切只在两个眨眼间。快得一号都还没完成传送,这位田二少就魂归地府。
其余护卫见此,齐齐骇然失声。
他们想要救援,却被如潮的攻势淹没。除了驾驭着一艘飞舟、载着几女的那个幸运儿,其他筑基期饶是手段尽出,仍旧不敌绝对的火力。纷纷在轰轰轰的第一轮高密度打击下,爆成了一团团凄美的血雾。
五名筑基初期联合形成的防御光幕,勉强能扛住一头三级傀儡的全力两击。四名筑基中期联合形成的防御阵线,要想防住三件符宝与近百具筑基期傀儡兽的集火,实在太难为他们了。
“噗呲。”
飞舟之上,正准备拿几名女修作威胁的筑基期护卫,胸口亦是一痛。紧跟着连同脚下的飞舟一起失控,从半空中栽落了下来。几名上佳炉鼎,啊不对,是几名友宗的异性道友,自是被打着旋坠落的飞舟甩出了船身。
两息左右,符宝一收,战斗结束。
这便使得,一号刚传送过来,然后一号又再度传送回了颠倒五行阵内。
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穹老怪的无形针,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随之,王离二话不说,开始利用傀儡打扫战场,并远程操控一具双灵根的分身上前去拾取田不缺的储物袋。
也正就这时,变故突生,源自田不缺的尸身上,骤然闪烁一道灰光,以这具身外化身完全来不及反应之速,没入了其躯体内。
王离见状,面色一变。
但化身并无任何异样传出,神识扫荡下,亦无任何发现。
“那是什么?”
虽不知乌光具体为何物,可只要不是傻子,便能肯定一定确定这道乌光大有问题。
“呼呜...”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眸中狠色一闪。
待傀儡叼着所有储物袋回返,再由另一具双灵根分身取走了内中不大可能被动手脚的物品后;王离这边,赶忙从灵兽袋中唤出十数头之前捕捉的普通雄鹰、沙漠蜥蜴。他先将各类大有可能存在隐患的物品,装回这些储物袋,随即再将一个个储物袋,分别系在这些雄鹰与沙漠蜥蜴的脖颈上。
“去吧。”
飞远些,飞快些,祝你们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毁尸灭迹这种事,用在这里,可就略显低端了。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具明显不能再留的双灵根身上:
“你也陪了我这么久了,讲真,真的有点舍不得咧。”
话闭,本尊先借助传送阵遁离此地,随后利用另一道双灵根化身,隔得老远(极限距离),在分神回归后,一轮五火球之术糊了上去,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我管你乌光有什么问题,连着身外化身一起给扬了,你还能寻到我不成?
百万里之外的天罗国某富庶大州,此为合欢宗宗门总部。
便在这时,供奉大殿内,一盏意义不凡的魂灯突然熄灭。看守这处大殿的几名弟子大惊,匆匆忙忙就将此事一级级的上报到了门主那里。
“你们说,不缺死了?死在了前线?邢枭与赵刚到目前为止,则并未有陨落的迹象?呵,呵呵,呵呵呵...”
端居大殿上方高座的中年,笑着笑着,笑容便渐渐的没了温度,转而直勾勾盯向前来汇报情况的两名筑基期的女性高阶弟子,不带丝毫烟火气的问道:
“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这些废物还活着干嘛?”
一挥手,一道紫烟席卷而出,这两名心知不妙、欲图解释些什么、或者说搬出自己后台以期自保的筑基期女修,当即被烟气吞没。一息不到,紫烟回卷,原地只余两具粉色的骷髅架子。
“师兄何必迁怒这两名弟子?怎么说也是筑基期,培养不易啊,而且还是灵根资质不错的女修,将来大有结丹的可能,到时拿来给师弟我暖暖床也是不错的。”
“师弟若能抓到杀害我孩儿的狗东西,我送师弟你一百名资质上佳的筑基期炉鼎!”
“当真?”
下方的阴冷青年眼眸一亮。
“田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另外,我那孩儿身上留有一道咒术印记,但凡在他身死之时,处在他十丈之内的生灵,都会被咒术加以标记。除非是元婴中期顶峰的强者出手,以胜过我的神识强行抹除;剩下的,要么自毁肉身,要么夺舍换躯,否则断然不能摆脱那道咒印。
师弟若有意替师兄我擒来凶手,可凭借此物,十万里之内加以感应被咒术标记之人。”
“哈哈哈,诸位师兄师姐,我先走一步,这次,你们不许跟我争。”
探手接住一枚碧色的珠子,而后留下这么句话,此人一步迈出,身影已到了三十丈之外。
让殿内另外三位同样有点心动的元婴期,好一阵无语。
再说王离这边。
凭借颠倒五行阵的五彩光幕,愣是将赵姓结丹困的死死的。
身为老牌结丹期,对方的骷髅架法宝确实厉害,既可依附在肉身之上,又可如同傀儡一般的祭出攻敌。此外,骨架手臂锋利异常,每每触及光幕,便能轻松将之撕裂。
但颠倒五行阵更为诡异,不但隔绝结丹期敌人的神识,且对手每撕裂一层进入下一层,立马就会被动传送回第一层。
所谓颠倒,便是这个意思。
饶是赵姓结丹意识到了阵法的难缠,选择集中一点的攻击,甚至能够做到连破四层彩色阵法光幕的程度。奈何此阵虽残缺,虽为临时布置,却也共有七层彩色光幕。
若不能一举攻破,阵法随时能瞬间复原。
换而言之,只要阵盘内的灵石足够,困住此獠一万年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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