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物是人非
如果刘汉生知道沈佳雯是这种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
自己在大学这四年,一直是光棍儿好吧?
等等!广海医学院?
姓何?
刘汉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
青山绿草,吉他民谣,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还有那个穿着碎花裙,躲在姐妹堆里,最不喜欢说话的文静姑娘。
是她!何钰!
这个足以影响刘汉生整个大学时代的名字。
当年喜欢何钰的男生不再少数,刘汉生算一个,只不过那时候的刘汉生家庭并不富裕,面对那么多竞争对手,当年的刘汉生根本就没有自信追求她。
直到那天同校晚会,喝醉酒的刘汉生竟然真的鼓起勇气向何钰表白了,只是很可惜,何钰以要好好学习准备保研为由给婉拒了。
毕业后就没再联系,虽然刚毕业那几年,刘汉生偶尔会想起她,也曾联系过,后来知道何钰结婚,刘汉生失眠了整整一夜。
自那以后,刘汉生就去了域外,随着时间流逝,那份感情早已冲洗得一干二净。
真的是她,还是当年的样子,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还是喜欢梳文静的公主辫,但是穿上白大褂的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刘汉生摇头苦笑,他重生在大学二年级,恐怕这个时空的自己已经跟何钰表白过。
“走了!合计啥呢!”
袁朗拍了一下刘汉生的后脑走在最前面。
三楼体检的人很多,从第一项开始,刘汉生足足在特区医院滞留2个小时。
期间,刘汉生又看见了何钰,两个人只有一个简单的目光交流,彼此的眼神里都写满了复杂:
“忘了表白那件事吧!忘了表白那件事吧!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
“这个大猪蹄子!前一脚还说喜欢我,后面直接把本姑娘给忘了!男人都是这幅嘴脸!负心汉!”
何钰白了刘汉生一眼,一扭头抱着文件走开了,一阵香风扑进刘汉生的鼻孔。
何钰走出去不远,突然折道而返,带着一阵香风的魅影,引来周围男人侧头瞩目。
最终在周围男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驻足在刘汉生身前。
“那个……刘汉生。”
何钰抿抿嘴唇,好像在组织着语言。
刘汉生昂起头,全然没有当年读大学时那么自卑。
尤其是在何钰面前,如今的刘汉生,是坦然自若,浑身洋溢着自信。
长大以后,刘汉生才明白,才爱情面前,没有谁比谁低一等。
爱情是平等的,靠降低身份谦卑相处,换不来爱情。
何钰在刘汉生的身上察觉到异样,才多久没见,刘汉生就好像换了个人,而具体哪里不一样,何钰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比之前更有魅力了?
“有事说吧,我还要体检。”
刘汉生淡笑着,用下巴指了指瞄向这边的袁朗。
何钰看见袁朗,一双水汪汪的鹿眼里多了一抹诧异,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进警警备署了?”
“没有。”
刘汉生轻描淡写的回应着,严格来说等办完手续,刘汉生就是官方授权的一方领主,警备署?
呵呵。
何钰的大眼睛里悄悄闪过一抹黯然。
刘汉生不知道何钰在想什么,难道还在想表白的事?
其实如今在刘汉生的心里,何钰不过是一个20出头的小毛丫头。
不过硬要发生点什么故事,刘汉生倒也没意见。
老牛吃嫩草,味道肯定好!
何钰侧过头,看到过路的同事不时回过头看她,连袁朗那家伙看向这边也是满脸的意味深长,顿时何钰的脸更红了,咬了咬嘴唇,正色道:
“刘汉生,我……”
其实何钰能在看见刘汉生,她很意外也很高兴,她认识的同学里已经没有几个活下来的。
所实话,何钰被救出来后,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寂寞,直到刘汉生出现在她面前,那个曾经喜欢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喜欢她的男孩子。
刘汉生打断了何钰的话,“有事我们之后聊吧,有很多手续要办。”
不是刘汉生没礼貌,一直替刘汉生排队的袁朗已经排到了最前面。
“那行,这是我的手机号,等你买了电话,再联系我吧。”
说着,何钰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串电话,想了想,又写下一串电台码,撕下来递到刘汉生的手里。
刘汉生刚想再说点啥,沈佳雯却突然出现了,故意把刘汉生挤到一边,朝何钰笑道:
“小钰,你怎么跑着来了。”
“佳雯姐,我来拿东西。”
何钰脸色有些不自然,生怕被误会什么。
两个女人竟然就在刘汉生的眼皮子底下,一边嬉戏聊天,一边走开了。
刘汉生心里有点不爽,开口提醒道:“沈佳雯,你做细胞采样了吗?
没看见医院告示吗?
一米远!”
沈佳雯白了刘汉生一眼,扬了扬手里的检测报告,没好气的呛了句:“要你管?
该干嘛干嘛去!”
随即,沈佳雯把何钰拉到一旁,小声在她耳边耳语道:
“小钰!以后可不能随便跟男人说话!尤其是那个刘汉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汉生看见窃窃私语远去的二人,既生气又无奈:“吗的,这女的咋这么欠儿呢?”
何钰莞尔一笑,点头应道:“知道了佳雯姐,我手头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请你去尝尝西街新开一家奶茶店,我还有优惠券没用完呢!”
因为袁朗的警备署身份,其实跟刘汉生排队的,都是些特区战部人员和警备人员。
所以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刘汉生就已经走完了体检流程。
在医院门口,刘汉生又碰到了沈佳雯。
不知道怎么了,从在警备署碰到面开始,沈佳雯几乎没给刘汉生什么好脸色。
“不给好脸色就不给好脸色吧,以后能不能见面还两说呢。”
“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刘汉生本想把这事忘到脑后,可又忍不住想,结果越想越气。
特么的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最后,刘汉生只能用“女人太善变”这种逃避性思维,强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
第七特区很大,一座被十米高墙围起来的城市。
横跨8公里的城墙,一望无边际。
袁朗递给刘汉生一封介绍信,带上墨镜笑道:
“汉生,我就陪你到这了,这是我的介绍信,去户籍办公室办手续吧,等你办完了,来警备署找我。”
袁朗示意队员们安静,继续说道:
二人在街头分别。
特区户籍办的办公室里,一名身材肥胖,地中海发型,戴个银框边眼镜的中年人,怀里抱着一名身着职业裙装的黑丝女子,正准备探讨一下“种地”的事。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中年人不得不压下那股邪火,脸上表现出一丝不快,“他娘的,中午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职业装女子整理衣服,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不耐烦的喊道:“进!”
房门被打开,刘汉生径直来到办公桌前,“田主任你好,袁中队让我来办户籍,这是推荐信。”
刘汉生简单直接的道明来由,把推荐信放在办公桌上。
哪知,田主任压根连看都没看一眼,打量着刘汉生,见他满身污血尘土,脏不拉几的,顿时心生反感。
“关系户?
这个袁朗,怎么什么人都往第七特区这边塞?”
田主任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粤南话,翘起二郎腿,随意一笑,道:
“既然是袁朗推荐的啊,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啦,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啊,这第七特区嘛,已经人满为患啦。
那么多人等着办户籍,可名额就那么几个啊,这我也很为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