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烟抓住慕容珏的衣袖,软声地求着他,希望自己腹中的孩子,可以使慕容珏回头,她希望可以回到过去那种风光无限的日子,而不是此时她近乎身败名裂的地步。
慕容珏闻言,分外温柔地把宋盼烟搂住,亲吻着宋盼烟的额头,“盼烟,我也不是不想重新开始,我也仍旧想着你。”
“真的吗?相公!”宋盼烟内心好惊喜,好感动,她动容地搂住了慕容珏的腰身,他温柔的吻让她忘记了他过去的所有的绝情决意,她真的好爱他,她不能没有他,“烟儿以为相公永远都不会要人家了。人家好害怕,被休以后,烟儿每天都哭,每天都失眠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只是不断不断地想着相公。”
慕容珏眸光掠过一丝狠毒,轻轻地松开了宋盼烟。
宋盼烟被松开之后,心里就失落至极,患得患失,“相公,你让我怎么样,我都依你,你让我跪下认错,我也愿意。”
“你腹中的孩子始终让我觉得意难平,我每每看见你隆起的肚子,我便觉得这是对我的羞辱,我便觉得这是你偷人的杰作,这不是我的种。如果你想和我重新开始,那么便不能留这个孩子了。打掉孩子,我们才能再重新开始。”
宋盼烟浑身一震,“可是...可是这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
“盼烟!”这是野种,这不是我的骨肉,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如果爱我,就需要证明你的诚意。可以使我回心转意的办法,就是打掉这个让我倍感羞辱的孩子。不然,我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我是男人,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慕容珏的脑海中都是洛贵人那圣洁的不可亵渎的容颜,为了向洛贵人表达自己的诚意,这淫妇肚子里的野种决计不能留。
宋盼烟犹豫了,但也心动了,她不能没有慕容珏,她好爱慕容珏,为了得到慕容珏她可以杀尽天下之人,包括肚子里的孩子,这不过是个不成形的孩子,而慕容珏却是我深爱的男人啊!没有什么比我深爱的男人重要!
“相公,只要你愿意回头,我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我们以后想要孩子,还可以再生。传了府上大夫来吧,现下我便要让相公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宋盼烟心想我起初怀这个孩子便是为了拴住丈夫的心,如今若是丈夫因为这个孩子不肯要我,我为什么要留着这个碍事的孩子,这孩子该死!都是这个贱种害我被相公怀疑,嫌弃的!贱种该死。
“盼烟,你对我是真爱啊...”慕容珏托起宋盼烟的下巴,这蛇蝎为得到我,可谓是不择手段,自己亲骨肉都可以杀,教我感到恶心,她根本不配得到我,她连给洛贵人提鞋都不配。
慕容珏随即对松儿示意,“传府医来。”
“是。大人。”松儿随即便传来了府医,府医为宋盼烟递上了一张单子,“夫人,这是滑胎药方以及我行医的免责书,滑胎之事全凭自愿,你看一下,没有问题便在纸上按手印吧。”
宋盼烟心里很乱,也担心自己如果犹豫会让慕容珏觉得她不够坚决,她看也不看那免责书,随手便在方子上按了手印,随即说道:“不必看了,用药吧。”
府医递上了一碗深褐色的滑胎药,“夫人您请吧,用了药之后,小腹剧痛,有下坠之感是正常的,二柱香便可打下来了。”
宋盼烟端起了滑胎药,滑掉肚子里的孽种,相公就会和我重新开始了,她毫不犹豫的将滑胎药喝了下去,没有多久便疼得在软榻上翻来滚去,嘴里不住的说着:“相公,我好痛,相公,我痛死了。”
慕容珏冷着眼立在软榻边上,丝毫不为所动,又不是我让她怀孕的,痛死了又与我何干?
大约过得两柱香的功夫便打下来一个寸许不成型的胚胎。
府医用器皿将胚胎用一个琉璃瓶子用药水浸泡着交到了慕容珏的手中。
慕容珏将琉璃瓶收了起来。
宋盼烟脸色惨白,发丝湿濡,虚弱地求道:“相公,可以抱抱我吗,我小腹好痛。”
慕容珏伸手揽住了宋盼烟的腰肢,“盼烟,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回府之后好好休养身子,家里人询问你如何小产只说前几月胎息不稳,滑胎了就是,总归你此时是下堂妻之身份,没有孩子你父母也不会多言。等你出了小月子,我就用八抬大轿把你迎娶过来我右相府,和你和好,重新和你做夫妻,你还是我慕容珏的夫人。”
宋盼烟感动到流泪,抱着慕容珏的腰身痛哭出声,“相公,相公,一定要迎娶烟儿啊。烟儿等着相公。”
“嗯。耐心等着我。我想我去迎娶你那日,一定会漫天祥云,满地七彩娇花,迎亲队伍会绕着帝都转上十圈,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慕容珏将要迎娶盼烟了。”
宋盼烟听着这样的誓言,感动的心都要融化了,直接泣不成声,“相公......”
“松儿,送盼烟回左相府去。”说着,慕容珏便命令松儿将宋盼烟送走。
松儿随即领着宋盼烟便离开了,宋盼烟是开开心心的离开的。
待她离开,慕容珏将那胚胎递给他的心腹,交代道:“将此物制成玉簪,再拿回给我。”
“是。大人。”
慕容珏回到了家中,正沉浸在慕容珏对他描绘的轰动帝都的迎娶她的童话梦境之中。
宋盼烟的心腹对着她俯身道:“小姐,刘勤找到蛛丝马迹了,自宫服竞标那日之后,那小子藏了起来,终于被找着了,怎么处置?”
“杀了他!剁碎了喂狗!”宋盼烟刚刚小产,身子十分不爽利,一听见刘勤的名字,就非常愤怒,“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他干什么!派出一千杀手,把他斩碎!”
其心腹暗暗的看了一眼宋盼烟,心想好毒的女人,一千杀手去杀一个人,可见其赶尽杀绝的心有多歹毒,随即说道:“是,夫人。”
“教你查洛长安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宋盼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