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洛长安视为信仰的男人,此时竟那般毫无防备,甚至于无助的闭着双目躺在和妃的面前.
洛长安不由心中一沉,直叫完了。他保不齐被和妃给先x后x了......
“娘娘,帝君他怎么了啊?”洛长安尽量使自己语气平缓,不露出焦虑和忧怯。
“嘘!”和妃再度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洛长安不要说话。
洛长安随即默默的没有言语,脚步往前缓缓的挪了两步,她之前窥见过和妃在龙寝里翻找东西,她知道和妃是会功夫的,她心里也发怵和妃突然给她一掌震碎她的五脏六腑,于是轻手轻脚的。
走近了一些,便将帝千傲的面庞看的更为清晰了,即便的昏睡着,那股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气质也教人不能忽视。
和妃看的入迷了,低声道:“长安,你说话务必小声啊,你瞧,帝君睡着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他的睫毛又浓又密,鼻子高挺,脸颊轮廓分明,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作品。我入宫一年半,从没有见过他睡着之后是什么样子呢,他太谨慎了,从来不再我的宫殿留宿,我觉得没有女人可以可以令他留宿。虽然刚才给他喝了很多致眠的药物,他会睡很久很久,他什么都听不到,可是我仍是不愿别人打扰他呢。”
“您为何给帝君下药呢?”
洛长安心下觉得和妃非常的病态,但是...帝君不是很轻易就会和人睡觉的吗,毕竟她一奴才都可以天天和帝君过夜的......莫非不是这样?他还挺有原则?
和妃说的那个禁欲的冷酷帝君真的是每天夜里把她弄哭的野兽吗......
“因为下了药,杀他的时候,他才不会那么痛呢。”
洛长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和妃何止病态,简直是扭曲,她颤声道:“娘娘,这里是帝都,如关起门来将帝君杀了,属于弑君和谋反,您是跑不出皇城的。”
“没有关系,后路我已经想好了的。你不必担心的了,既然敢这么干必然是有万全之计的了。倒是可惜了你啊,长安,一个无辜的小丫鬟,白白的送进来丢了性命。”
和妃说起杀人之事,便如在用脚尖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充满了对生命的藐视。
洛长安心下对和妃便生出厌恶之情。
“娘娘,我看得出来,你对帝君有情。若您是被人胁迫,实际不舍伤害帝君,可以和我联手,将他放了啊。给帝君吃了解药吧,好么?”
洛长安软言相劝,从和妃看着帝君的炽热的眸光里,可以读出她对帝千傲的渴望。
“不,不,长安,你不懂。我片刻之后便会将帝君杀死,随即剥下他的皮囊,做成最精致的人皮,时时刻刻带在我的身上,这样我便可以独有他,再也不用和别人分享他,他就会永远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我非常珍惜和他独处的时光,每天夜里都可以细细的欣赏他的美貌。”
洛长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出,和妃何止是扭曲,简直扭曲到面目全非。
这个心理扭曲的蛇蝎毒妇,居然狠毒至此,喜欢一个人怎么会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去伤害他、占有他。
“帝君对您极好,您回想一下过去的时光,他处处宠您,纵您,难道您就忍心这样对待帝君么?”
和妃攥着心口,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我不忍心啊。但我不得不做,我属于东营国,帝君东征所征的正是我的祖国故土,我和父亲潜伏东冥国十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啊。但是,没有关系啊,拨了他的皮,带在我身上,他还是一样在我身边啊,并且我们找到了和他身量相似的人,我们会给那人安上面具,就像他还活着一样,他的替身会对我唯命是从,整个东冥国也将听我赵家差遣。”
洛长安看着只觉得不寒而栗,突然想起帝千傲说他身边不缺对他演戏的人,她此刻深有感慨了,和妃便是其中一个对他演戏的人,他最亲近的人却在谋划着他的国,甚至他的命,他定是孤独、落寞的。
“收手吧,娘娘。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一旦东窗事发,赵家根本无法从京城逃出生天的!”
和妃低笑了几声,“逃?为什么要逃,我已经早就拿到了他的运兵地图,眼下东冥大军怕是已经溃败了。只消我与父亲和东营那边里应外合,大东冥便玩完了。”
便在此时,门倏地一声被推开,一名中年朝臣走了进来。
洛长安曾经见过他,在皇田别院见过,在荣亲王纳妾的典礼上也见过,这是外交大臣赵隐,也就是和妃的父亲。
原先觉得他其貌不扬,此时只觉得他狼子野心。
他一进来,见了洛长安,便有些意外,问道:“女儿,这不是帝君的大丫鬟洛长安吗,她怎么来了?”
“父亲不必慌张,一会儿一刀抹了就是了。”和妃耸肩,“一个宫女兴不起什么风浪。”
“我见过这丫鬟几次,她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脑瓜好用的很,当心别教她出什么岔子。”赵隐提醒着。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父亲不必长他人势气,灭自己威风。”和妃非常不屑的看着洛长安那个废柴的身板,“女儿连帝君都可以控制在股掌之间,这丫鬟根本就不配教女儿费心思。”
和妃此生最大的优越感便是使得大东冥的国主,那桀骜不驯的男人被自己迷走了三魂七魄,自此便觉得自己所向披靡了。
赵隐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片刻昏睡重的帝千傲,嘲讽道:“帝君英明一世,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教我赵某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
洛长安附和着,“赵大人,娘娘,二位这样无视皇权和生命,可是会遭天谴的。洛长安真想出去取一本关于天谴渡劫的书给二位看看。”
“你说你去找书,我可知道你出去想干嘛。”赵隐呵呵冷笑,脸上横肉抖动着,“但我会放你出去叫人来吗,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告诉你,王权更迭少不得流血的。怪只怪你赶着投胎送上了门来。”
赵隐眯眼看了看洛长安,随即走到和妃跟前,说道:“可以了,动手吧,外面千挑万选和这狗皇帝身量相似的人已经到了。将这狗皇帝杀了,毁了皮囊吧,往后那替身便是东冥国的皇帝了,咱们父女以后就是东冥国幕后真正的主子。你爹我是皇帝,你就是长公主!”
“父皇!”和妃得意的叫着。
“长公主!”赵隐更为猖狂。
洛长安简直想作呕。
和妃缓缓的拿出了银针和药水,这是东营毒术,将药水注入活人的皮肤,不几时便脱下完整的皮来。
“且慢。娘娘。”
洛长安见此情景,倏地一下便扑了过去,将帝千傲挡在了身后,她心想这下自己也要跟着完蛋了,真是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明知道来了就死路一条,还要进来送死,真是无可救药了。
并且此时,挡在帝千傲的身前,就如这是自己的使命一般,毫无退缩之意。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和妃的手一顿,“你走开,药水有限,他的皮囊我必须要完美的剥下,他这精致的皮相,我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说着,便要将洛长安推开,一团妖冶的赤色真气拢在手心,说话间便要击在洛长安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