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一只崽进了屋,将门关上,乔谚语气严肃:“不是让你们在屋里不许出来吗?为什么不听话?”
两崽崽低着头,小船儿板着小脸不说话,小鱼儿则搓着脚脚,小奶音带着些哭腔。
“我们想帮娘亲打坏人。”
乔谚听完,心下感动,低头看到儿子手里的匕首,顿时心软得想流泪,她蹲下,将两个孩子搂紧怀中:“宝贝,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对你们发脾气的。”
小鱼儿被娘亲抱着,哇一声哭出来,其实她很害怕,她以为是好人的那个叔叔却惹娘亲生气,还和娘亲打架,她觉得是她害了娘亲。
“呜呜呜......娘亲,宝宝错了,宝宝......再也不偷溜了。”
乔谚知道孩子是害怕了,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宝,不哭了啊,娘亲不怪你,不怕啊。”
识海里的小奶统跟着一颤一颤地抽鼻涕。
【太感人啦,宿主,两个宝宝好乖。】
乔谚又感动又傲娇:“当然啦,也不看是谁的崽!”
小船儿被娘亲抱在怀里也感到很安心,但他的小脑瓜里还想着刚刚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
他不像妹妹那么天真,他知道,那人应该是他们的爹爹。
小小的人依偎在娘亲怀里,板着小脸严肃的问:“娘亲,那人是不是我们的爹爹?”
虽是问,但语气却很肯定。
乔谚身体怔了怔,轻声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将两个孩子从怀里放出来,郑重地盯着他们的小脸道:“宝宝,他的确是你们的爹爹,因为他之前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娘亲和他也不熟,所以不确定他对你们的态度如何。”
“但是娘亲保证,不管他如何,你们永远都是娘的小宝贝!”
两个孩子听到门外的人是他们的爹爹,大眼睛亮了亮,但听到娘亲后面的话,眸光又黯淡下来。
小鱼儿钻回娘亲怀里,奶声奶气撒娇:“娘亲,我们只要娘,可以不要爹爹哒。”
当然,有一个会更好啦。
小船儿拉过娘亲的手,像小大人一样拍了拍,安抚:“娘亲,别伤心。”
小小的人已经脑补了一场她娘被渣男狠心抛弃,现在渣男又找上门的剧情,立即对门外的某亲爹没了好感。
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了两个孩子的慕溱臻此刻心情飘忽,如同做梦一般,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对身后的高卓远招了招手,高卓远以为主子有事吩咐,走上前,洗耳恭听。
慕溱臻沉默了好一阵,嗫嚅了下唇角,意味不明:“高卓远,本王有孩子了。”
高卓远:“......”
王爷他这是想炫耀?
还没等他想清楚,某王又继续道:“还是两个,本王有两个孩子。”
高卓远:确定了!王爷就是来炫耀的!
他脸上堆笑,躬身,抱拳施礼,声音洪亮:“恭喜王爷喜获小主子!”
身后的几名随从也争相跟着贺喜。
几个随从想到屋里的两个小主子,心情格外激动,他们王爷终于不用被皇后娘娘念叨了!
慕溱臻长舒一口气,笑出声,确定了,这不是梦!
虽然那女人当年给他下药手段卑鄙,但不可否认,两个孩子很可爱,他很喜欢。
他打量四周,农庄里仅剩一堵围墙和三间矮小破旧的瓦房,想到他的两个孩子在这里长大,一时间,他竟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何将这女人发配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瓦房周围的空地都被开垦成了耕地,除了些常见的菜,大面积种的竟是他从未见过之物。
结了红红绿绿长条形果子的、还有那数量最多的三角叶子藤状植物究竟是何物?
不过,地里的所有作物都长得很好,想到那女人刚刚扛着锄头和他过招,心中猜测,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种的吧。
观察完了周围的环境,慕溱臻抬脚走向了乔谚所在的房间,这次他没有冲动,轻轻敲了敲门,担心吓到里面的孩子。
叩叩
敲门声过后,屋外传来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你出来,本王有事和你商量。”
乔谚瞪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但也知道该和那男人说清楚。
她安抚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在这儿乖乖等娘亲,娘亲去去就回。”
两个小崽崽警惕的看向门外,门打开,慕溱臻看到的就是女人愤怒加嫌弃的表情,以及两个小家伙警惕的目光。
顿时,他心里有些塞,对着两个孩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便随着乔谚到院中商量事情。
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但语气严肃又郑重:“你随我回京吧,两个孩子不能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
乔谚一听这话,火药瞬间被引燃:“这样的环境怎么啦?两个孩子还不是被我拉扯大了!再说了,孩子住这样的环境也是你造成的!”
慕溱臻语塞,的确是他将她发配到这里没错,但当年的她也绝不无辜。
“若不是你给本王下药,本王如何会将你送到这里?”
乔谚瘪了瘪嘴,心中不忿,虽然下药睡男人是原主干的,跟她没关系,但此刻她也有理难辨。
她扬起脸,如同耍赖一般:“我不管,我不回去!”
她指了指周围的菜地:“看到那些庄稼了吗?那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让我和你回去,我不得亏死!”
慕溱臻嘴角抽了抽,难不成繁华京城还比不上她几亩菜地了?
但看女人这样子,他又莫名觉得好笑:“你跟我回去,我送你千亩良田如何?”
若她不回,估计母后又得追着他问他是否取向不正常了。
乔谚眼睛一亮,千亩良田对于目前的她来说的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是想到京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又一点也不心动了。
还是喜欢在这种山旮旯里,天高皇帝远,养养娃,种种田,日子悠哉又富足。
“不去!管你千亩万亩,在我心中都不如我这片菜园子。”
慕溱臻眉头紧锁,别人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他这儿怎么就相反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会让一个女人在四年内变化如此之大?
从前的乔谚虽漂亮,但也顶多算一个草包美人,懦弱愚蠢,而现在的她却自信明媚,甚至还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