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萧景珩一只手紧紧地牵着缰绳往宫内方向走,他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跪下磕头,高喊着吾皇万岁。

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呼声,萧景珩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帘子挑起,露出了楚昀宁苍白的小脸,两人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视线对上时彼此相视一笑。

迎着微风,她看见了萧景珩的满身疲倦,有些心疼地说:“既然回来了,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去拜见太后。

这一点倒是和萧景珩想法不谋而合,他点点头,停住脚步将手中缰绳递给了一旁侍卫,接过楚昀宁的手,扶着她下马,待她站稳后又去扶北北。

北北搂着萧景珩的脖子,脑袋在他的脖间轻轻蹭了蹭,小声嘟囔着:“皇伯伯,娘亲受了很重的伤,看上去气色很不好,肯定是有人欺负了娘亲。”

萧景珩伸出大掌揉了揉北北的脑袋:“皇伯伯都知道,你别操心了,还有皇伯伯在呢。”

“好。”

楚昀宁看着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失笑,伸手牵着北北。

三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萧景珩走在最前方,他的步伐很稳,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楚昀宁故意后退两步拉开了些距离,她知道古人很守规矩,忽然萧景珩放慢了脚步,似乎在刻意等着她,见她跟不上来,干脆就停下来了。

“阿宁,你是在担心什么?”萧景珩语气柔和了很多,他骨子里没有那些男尊女卑的思想,而且楚昀宁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他不想委屈了她。

阿宁跟后宫那些女人不一样。

楚昀宁莞尔一笑,迈着步伐跟上了萧景珩的脚步,像极了一家三口。

“褚儿怎么样?”

“一切还好。”楚昀宁简单地说了几句,萧景珩点点头,也来不及细问了。

很快到了慈和宫,素姑姑早就得知消息了,所以拦在了宫门口。

她低头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素姑姑不必多礼,母后近日如何?”萧景珩担忧地问,这一年多,多亏了太后撑着后宫,实在辛苦。

素姑姑望了眼萧景珩身后的方向,是一群文武百官,她深知皇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所以她轻叹了口气:“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也每况愈下,这几日更是被几位大臣扰得不清净,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精神不大好。”

这都是实话,太后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身体在后宫就差点熬坏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这些大臣就跟魔怔了似的,

跪在慈和宫殿门口不走,气得太后犯了心疾,身子越来越差了。

萧景珩闻言眉心拧的能打结,素姑姑见状又看了眼萧景珩和楚昀宁肩并肩站着,她说:“皇上又何必为难太后呢,您才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不必来过问,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没法子拒绝。”

紧接着素姑姑又说:“皇上,太医吩咐了,让太后好好休养,不宜打搅,您来请过安了,她老人家知晓您的孝心。”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萧景珩和楚昀宁都是聪明人,也就明白了,太后这是不想插手,不偏袒任何人。

“转告母后,朕处理完公务晚些时候再来探望母后。”萧景珩撩起衣摆,单膝下跪,冲着慈和宫正殿方向磕了三个头:“是儿臣不孝,让母后操心了。”

素姑姑急忙扶着萧景珩站起身:“皇上您快些起来吧,太后若知晓了一定会心疼的。”

这时老王爷忽然赶来,冲着萧景珩老泪纵横,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在地上不起:“皇上,是老臣教导无方,可您看在王府就这么一个血脉的份上,饶了萧王妃吧。”

在辈分上,老王爷是萧景珩的长辈,且地位尊贵,好几个子嗣战死沙场,是南端的英雄。

若是因为萧王妃这一个人毁了老王府的名誉,太不值得了。

身后的百官纷纷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景珩站在众人跟前,一代帝王浑身散发着浓浓霸者的气息,睥睨众位官员。

耳边还有老王爷的悔恨哭声,以及文武百官冒死谏言,比刚才在城门口时更严重,更甚有两个性子执拗的官员以死相逼。

“皇上若是非要纳楚尚宫为妃,这可是亡国的预兆啊,自古以来哪有一女嫁二夫,德不配位,这不是让天下人都耻笑咱们南端么?”

“皇上,微臣不可否认楚尚宫是为了南端做了很多贡献,但楚尚宫终究是嫁过人的,又是您同胞弟弟萧王的原配,您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皇上,请您三思。”

“皇上,诸位大人所言不错,请您三思。”

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诉说,楚昀宁的嘴角翘起了冷笑,上前一步笑着说:“诸位大人,我和离了,就算是未嫁的身份,究竟是犯了哪一条罪,让你们这么多人讨伐我?”

“皇家颜面大于天,老实本分的女子根本就不会像你这样抛头露面,一旦皇上娶了你,日后其他女子有样学样的效仿,那还得了?”御史大夫一脸鄙夷。

楚昀宁顺着声音朝着御史大夫看过去,反问:“你也有母亲,有妻子,有女儿,难道她们过得不幸福,就要一直忍耐着,为了你们所谓的脸面憋屈一辈子?”

“楚尚宫伶牙俐齿,这是在狡辩,女子理应在家相夫教子,根本就不能随便露面,南端又有几个像楚尚宫这样离经叛道的?”

在文武百官心里,楚昀宁这样的女子所做出来的种种行为,太离谱了,根本无法接受。

楚昀宁冷笑两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跪在地上高高举起:“皇上,当日在战场上我救了你一命,三军将士都是见证者,你曾说过以后位相许,不知可作数?”

众人一听炸毛了。

“后位?”

“这太过分了。”

“一个和离的女子怎么配做南端的皇后呢,简直太离谱了。”

楚昀宁却一脸执拗:“皇上既然做不到,那就请皇上重新在三军面前收回这枚令牌。”

“放肆!皇上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这不是让皇上失信于人,成了三军的笑话吗?”一位和楚将军交好的江大人站出来说:“自古,君无戏言,皇上既已经允诺,就该兑现。”

“胡闹!”御史大夫还要反驳,江大人立即问:“那依照御史大人该怎么办,楚尚宫在西海收缴了三十万兵权,是大功臣,皇上金口玉言也不能轻易反悔,又或者处死楚尚宫?”

一句话问得御史大夫脸色涨红,一阵青白,他看着萧景珩那副要吃人似的表情,吓得立即说:“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江大人别胡说。”

萧景珩目光环视一圈,沉声说:“劳烦诸位爱卿尽快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住朕在三军面前的信誉,又能保住皇家颜面,事态紧急,诸位就在这里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离开也不迟。”

诸位大臣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老王爷还在哭,萧景珩似笑非笑的将人扶起来:“此事也劳烦老王爷给个万全之策。”

老王爷心里明白这是萧景珩故意给大家出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