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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陆连夜查看了地图,等了一会南城王世子就回来了,阴沉着脸。

见状,慧陆嗤笑一声。

南城王世子斜了眼慧陆:“六皇子打算怎么安排战事?”

对方虽然是皇子,可自己身世也不逊色。

“听闻世子库房里有新型武器,可否让我看看?”

炮弹的事慧陆略有耳闻,一直想找机会看看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厉害。

“抱歉,这个武器是沉碧独自一人发明的,为了防止技术外泄,不对外参观。”南城王世子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慧陆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那就明日打开城门和南端军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吧。”

南城王世子惊讶:“你疯了,咱们的实力不如南端,现在的地势易守难攻,只要守死城门,南端军人就进不来。”

“据我所知,军中粮草已经匮乏了,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而且新型武器数量有限,世子打算硬挺到什么时候?”慧陆嗤笑,早已经把城中的事儿摸透。

“前几日军中还混入了三百个探子,你们毫无察觉,你们该不会以为城中事这些都是秘密吧?”

一句话问的南城王世子哑然。

“听我号令,打开城门,和南端军决一死战!”慧陆说。

南城王世子却摇头,慧陆又问;“难不成你想让对面熬死咱们?”

两个人之间各怀鬼胎,谁也不肯说实话,因此两个人之间有了分歧。

慧陆道;“我是父皇派来的,世子这是要违抗皇命,还是你以为朝中仅靠着一个独孤贵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六皇子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你空口无凭,我如何能信?”

既然撕破了脸,南城王世子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我手中只有十二万兵马,若是打开城门,必定会有损失,除非我们各自出一半兵马。”

他有十二万对上慧陆的五万,还是很有自信的。

慧陆深吸口气,思虑片刻后点点头;“好,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夜偷袭对方营帐如何?”

“你疯了,大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真是因为没准备,所以才要出其不意。”慧陆建议。

南城王世子紧绷着脸:“六皇子要胡闹,恕难从命,时间不早了,六皇子早点休息。”

谁料他刚出门就被几个侍卫拔刀相向,慧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今夜打开城门,世子务必要号令十万兵马出城,我所带领的五万精兵一个不留全部用上。”

这五万精兵在慧陆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吃不进去,还是个巨大危险。

所以他必须趁机将五万精兵送出去。

两人争执间,军营上方忽然出现了信号弹,嗖的一声在天空炸开。

慧陆见状脸色微变:“出事了。”

这时城门口传来了沉闷的敲击声,还有嘶吼声,慧陆和南城王世子对视了个眼神,快速出去,站在城墙上,不知不觉城墙外已经聚集了数十万兵马。

兵临城下,个个手握火把,几乎快要将城外照亮恍如白昼。

“世子,不好了,城内反了!”侍卫匆匆来报。

慧陆回头望向城内方向,心底咯噔一沉,五万精兵全部换成了南端士兵的服装,开始厮杀。

城门口有人扛着巨大的木头冲撞厚重的大门,城内则有人负责接应开门。

“你到底是谁!”南城王世子率先反应过来,怒瞪着慧陆,这五万精兵都是他带来的。

慧陆闭唇不语,暗道明文帝不讲义气。

“你投靠了南端?”南城王世子后退两步,一声令下要杀了慧陆。

慧陆冷笑:“现在正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你还要跟我起内讧,好好睁开眼看看楼下!”

城门楼下明文帝坐在马背上,身穿白色玄衣铠甲,一手握着长剑,一手紧紧攥着缰绳,神色悠然,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赶来。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南城王世子承认对方很厉害,在四国之中南端的武力值是薄弱的,其余三国一开始的计划是一块吃掉南端。

结果现在南端反杀三国!

弄垮了云澜,调虎离山西海,现在来攻打东陵,看这架势,东陵大势已去,且毫无反击之力。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城门破了,无数个南端军人冲了进来。

沉碧一路小跑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外面火光滔天,她被惊醒了,听着嘶吼声一路往前奔,她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看见的这一切,东陵明明就是胜者,为何会被南端冲破城门?

砰!砰!

城墙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根本无抵抗的能力,就连南城王世子身边的侍卫也跟着身子晃了晃,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片刻后的侍卫浑身开始起小红疹,密密麻麻的一片。

“该死的,这是中毒了!”慧陆说,南端军营里有个擅长制毒的楚昀宁。

这些对于楚昀宁而言,简直就是个雕虫小技。

慧陆紧咬着牙,怒火冲天,他又上方受骗了,当初两个人约定,借五万精兵帮他夺位。

结果明文帝私底下却反水了,城内城外来了个里应外合,甚至连他抵达的时间都算的清清楚楚。

“是楚昀宁!”沉碧极其不甘心,她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眺望,指尖扣入掌心,疼意袭来,令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清醒了许多,无奈和气愤一起涌上心头。

“我们的敌人始终就不是南端军人,而是楚昀宁一个,南端有楚昀宁在,我们永远也胜不了。”慧陆说。

这一点沉碧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楚昀宁确实很厉害。

“城门已破,世子有什么打算?”慧陆心里窝着口气,被人白白给利用了,这笔账要算。

南城王世子斜了眼慧陆,冷笑:“你不会还指望我带你离开吧?”

话音落,南城王世子手提着剑冲下楼,沉碧在身后喊他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南城王世子融入了厮杀中。

满地的鲜血,一地的残骸,沉碧看着有点恶心,紧咬着牙强忍住了,对着城楼上的侍卫吩咐;“弹车呢?”

“弹车早已被城中的南端士兵销毁了。”

“一群废物!”

这一夜很漫长,无数的厮杀和缴械投降,终于快在天亮时,南端彻底收复了这座城池。

“皇上,这一战打的实在太痛快了。”李副将浑身沾满了血,战甲早已破破烂烂,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脸上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就是,被东陵欺负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报仇了。”

几个副将兴致冲冲,这次征战是有史以来伤亡最少的一次,东陵的十二万兵马几乎都是不战而败,毫无反击之力。

明文帝道:“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对村庄掠夺,还有老人妇女和儿童,违令者,杀无赦!”

“是!”

太阳照常升起,几个副将带着人收拾残局,清点人数,收缴武器。

并且活捉了对方南城王世子,以及慧陆。

慧陆见着明文帝:“原来皇上也是个出尔反尔之人,说好了助我登基为帝,为何反水?”

明文帝坐在高位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那一双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遮掩的憎恶,倒是一旁的莫公公忍不住开口了:“六皇子私底下带着兵马故意失联,中途又带着兵马入了京城脚下,企图要谋反,可曾将南端的士兵放在眼里?”

这不是明摆着要送人去死吗?

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提到这个慧陆就是一肚子火,若是五万兵马能够听他全权指挥,他早就带兵入城,直接登帝了。

“兵是借给你自保,不是让你拿来冲锋陷阵的,朕交给的是五万,你又损失了多少?”

明文帝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的神色,猛的敲了敲桌子:“如今也算是功过相抵,朕可以册封你为守城王。”

慧陆一辈子跟皇室人打交道,自问可以骗过一群人,到了南端这,慧陆屡屡受挫。

“哼!不过是个走狗卖国贼而已!”南城王世子被五花大绑,双手靠在身后,铠甲早已掉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了昔日温润模样。

“若是没有楚小姐,时至今日我未必比你逊色。”南城王世子对楚昀宁心服口服,对明文帝却是一万个不服气。

“嘿,故意挑拨呢!”莫公公气不过,转过头对着明文帝说:“皇上可别相信世子的话,他是故意激怒您呢。”

“无妨,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明文帝浑然不在意,语气里隐隐还有点骄傲,眉头一挑,他已经有十几天没见着楚昀宁和北北了,心里还有点想念。

再过两日就过年了,过年就是要团圆,明文帝打算尽快处理完回去一趟。

“世子所言不差,楚尚宫的确是朕的左右臂膀,若是没有她,朕未必会有今日,也许在不在人世间也不知道。”

明文帝从不会因为嫉妒楚昀宁的才华而惦记着做些什么,他是单纯的欣赏。

南城王世子见他眉宇间坦坦荡荡,心中那股子不甘心渐渐释怀。

“都带下去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容朕日后在处理。”

明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南城王世子,而是将人关押起来。

南城王世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明文帝了,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皇上,还差一个沉碧。”李副将清点人数之后,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沉碧的踪影。

明文帝斜了眼南城王世子:“做个守城王府世子不好么,南城王一世英名,一辈子战功赫赫,是多少人心中英雄,你又何必惦记着那些。”

提到这南城王世子紧紧的攥着拳,在心里第一次萌生了憎恨沉碧的法子。

若不是她……

另一方面南城王世子又希望沉碧能跑出去,越远越好。

“她曾是朕的妃嫔,册封号沅贵嫔,在宫里犯了错被宫丞相保下后假死离开,临走时带走了无数金银财宝。”明文帝一本正经的说。

莫公公点头:“这事儿奴才也记得,当初宫家被抄时,沉碧压根就没回来过,就连宫夫人写求就书信也被拒绝了。”

“沉碧是否说你是天命真子,命中注定要作皇帝之类的话?”

明文帝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南城王世子内心,他震惊不已,紧接着莫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画本子丢给了南城王世子:“这只是南端茶楼里的话本子而已。”

南城王世子有些崩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骗了我!”南城王世子怒不可遏,一旁的慧陆见状,淡淡的说:“若不是她私底下勾着云澜太子,云澜太子也不会对她这么上心,导致功败垂成,最终被废黜。”

明文帝淡淡的斜了眼慧陆,他倒是机灵。

“噗!”南城王世子呕出血,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带下去!”

至于慧陆,明文帝道:“你若是一直留在城中,朕保你不死,你若敢离开半步,朕抓到你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慧陆浑身一凉,被人带下去后,屋子里安静了,明文帝抬手对着几个副将吩咐;“把人都给朕看好了,朕还有用处,另外,尽快处理,明儿下午回边城!”

凯旋的消息传入边城,所有人都很激动,北北还不太懂什么意思,楚昀宁说:“等皇伯伯回来,说不定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北北点头,忽然感叹:“我也好想念皇祖母。”

楚昀宁伸手点了点北北的小鼻头,又低着头专心缝衣裳和鞋袜。

这几天她已经做了好几身了,做完了冬季做夏季,生怕不够似的。

“这几日白胡子老爷爷怎么不来了呢。”北北噘着嘴,好几天没见着了。

肯定是又偷懒去睡大觉了。

楚昀宁笑笑:“这不是着急的事,你下次见到白胡子老爷爷时一定要懂礼貌知道吗?”

“好!”北北乖巧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又问:“娘亲,你什么时候跟皇伯伯在一块呀,皇伯伯既体贴又会照顾人,长得还好看,北北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