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晚晚的问话,谢书砚身子猛然一僵。
怔神片刻后,冷冽的嗓音厉声道:“荒唐!本尊与你只有昔日师徒之情,再无其他,又谈何喜欢!”
“收起你的心思,莫要再生出心魔,你已两次入魔,本尊念及往日情谊,两次为你祛除。”
“你也说了,本尊从未亏欠过你,所以不会再有第三次。”
姜晚晚眼眶发红,手指紧攥,指甲陷入手心染上红色,连寇丹都不用涂了。
她巴不得师尊能开口理她,可他每次说的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她的心口,令她痛到想要发疯!
今夜,她给他机会了。
可惜这最后一次机会他不肯要,他铁了心要丢弃她!
那就不能怪她了。
姜晚晚半眯杏眸,周身灵力涌动,抬手一甩间,一道锁仙绳飞射而出。
霎时,谢书砚的手臂连同腰被牢牢地捆住。
他的身体也被一股灵力逼退至一棵树下,后背撞在树干上。
后背传来痛感,谢书砚的醉意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他低头看了眼捆住自己的绳索,尝试挣脱却发现根本无法转运体内真元灵力。
姜晚晚悦耳的笑声响起,甜甜的声音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师尊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神级法宝锁仙绳,被锁之人无法使用任何灵力术法。
这可是我特意为师尊准备的,师尊一定很喜欢对不对?”
谢书砚眸光带着怒意,这就是她口中的有话和他说!
她用锁仙绳捆住他,是又想像百年前一样囚禁他是么。
她真是不知悔改!
还是说她又滋生了心魔,可她的心魔刚祛除不久……
“姜晚晚,你给本尊适可而止!把锁仙绳松开!”
谢书砚的声音抬高了一截,神情肃冷。
姜晚晚唇角勾笑,她难得从师尊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到其他表情。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动怒了,他定是没想到她敢趁他醉酒绑了他。
正如百年前囚禁他之前一样,他也醉的不省人事,才给了她机会。
事实证明,不止是她,同样的错误师尊也会犯两次。
而她这么做,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欺身上前,并胆大妄为的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
“师尊,你为何非要对我这般无情?”
“师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师尊别想丢弃我,永远都别想。”
“只要师尊能像以前那般对我,不再不理我,我就放开师尊好不好?”
姜晚晚的眼中闪着期许的目光,直到现在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哪怕师尊不喜欢她,只要他还肯理她,她就放了他。
她只想回到从前,想陪在他的身边,他为何非要这般狠心,非要拒她千里!
谢书砚被姜晚晚搂着脖子,醉意未消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别叫我师尊,你早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此话一出,姜晚晚本就隐隐作痛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对啊,我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大师兄,师姐,小师弟,我们四人中,只有我被逐出师门了。”
“离开天衡宗,我无处可去,各大宗门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恬不知耻的勾引自己的师尊,才被逐出师门。”
“我知道是我活该,我也为此承受了相应的后果,师尊就不能怜惜我一下理理我,非要逼我用强制手段。”
“我也不想这么对师尊,可我喜欢师尊……我这么做都是被师尊逼的。”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一次次的求师尊原谅,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都悔不当初,痛彻心扉。”
“后来,师尊说原谅我了,可也只是嘴上原谅我了,师尊不理我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我不想再忍受煎熬了,小师弟说的对,想要得到什么,就该用尽一切办法去得到。”
谢书砚:“……”
“师尊,你就是我心底的执念,你陪陪我吧,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生出心魔了。”
谢书砚:“姜晚晚!你既然还执意唤我师尊,就断了这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做出欺师犯上,大逆不道之事!”
闻言,姜晚晚轻笑出声,一手挑起谢书砚的下巴。
“阿砚这句话说的不对,我执意唤阿砚师尊是我的事,可阿砚并没有认我这个徒弟,我们不是师徒关系。”
“所以,接下来无论我对阿砚你做什么,都不是欺师犯上。”
“我突然觉得,不做你的徒弟也挺好,少了这层关系,我反而能对为所欲为。”
“就算被别人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在别人眼里,这顶多是男女之间的一场风月之事,阿砚说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