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看着禁制中不停说话的道宗老祖,只觉得他平日里没少念咒语口诀,不然他怎么如此能说?
樾离的表情透出一丝无奈,淡淡的看向禁制道:“我灵身尚在,只是偶然看到这半截符纸,想同你确认是不是摄魂符。”
道宗老祖:“原来如此,就这点事,至于急着施展禁制问我。
明日便是千机阁老阁主的寿辰,你就不能明日见面问我,还是说,你明日不准备去?”
“我知你那徒儿的弟子自爆之时天玑也在,但他已经身死道消,他在世时与你也颇有交情,如今这老阁主过寿,你不该不去。”
“况且你可是仙道之首,如今隐世宗门出世,你就不怕这首座之位被别人抢了去?”
“尤其是那魔头,他残害了多少仙友你不是不知道,你还要袖手旁观到何时?你糊涂啊樾离兄!”
“上古神兵现世那日,我是没去秘境,我若是去了,定要与这魔头过过招!”
司瞳:“……”
她捏了捏手指,还好这道宗老祖没去,若他去了察觉到沈陌尘实力折损,仙门各宗怕是早就呐喊着诛魔卫道了。
樾离微眯着一双眸子,听了道宗老祖的话,视线凝在司瞳身上。
而后才看向禁制的方向开口道:“明日我会前往,禁制撤了。”
话落,殿内的禁制消失。
她看着樾离,回想着道宗老祖的话,又想到她和大反派的关系,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要知道原着小说中,大反派黑化后和其他三只股票本就是对立关系,更没少交手。
而正道欲除魔卫道也没毛病,毕竟在修仙界,若说谁和邪魔歪道有关系,那绝对是在侮辱一个人。
但她不管这些,她就是站在大反派这边的,他本就是因为她的死才一念成魔,所杀之人也是当年逼她交出魔剑之人。
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她,把她爱到骨子里,她不站在他一边,难道要向着别人。
倘若开战打起来,她一定会杀了那些妄想杀死他的人,吃他们的席。
但前提,是她能打得过的人,真不是对手她也不能去送命,毕竟她再死一次的话就真的死了,不可能再次复生。
樾离端坐着身子注视着她。
他知晓她和沈陌尘的关系,他自己又顶着正道魁首的名号,所以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说起沈陌尘。
于是将半截符纸还给了她,道:“方才你也听到了,这是摄魂符,用来夺舍的,你是从何处得了这半截符纸。”
司瞳反应了片刻,如今她已经确定迟靡就是被堕神白缔夺舍。
想到在闭关洞穴所察觉到的那一丝丝熟悉的气息,就是沈陌尘妖丹的气息。
她并非不能告诉樾离是堕神夺舍了迟靡,她只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沈陌尘的妖丹如今在迟靡体内。
樾离是对她很好,养女儿一般,但他和沈陌尘毕竟一个是正道之首,一个是魔界之主。
可她对道法并不精通,而对付夺舍之人只能靠道法将他的魂魄逼出被夺舍之人的身躯。
只有将堕神的神魂逼出迟靡的身体,才有望拿回妖丹。
所以,她才会纠结要不要告诉樾离迟靡被夺舍一事,当然她不会提妖丹二字。
樾离见她犹豫着不说话,开口道:“你若是不方便说,就不说。”
她低了低眉眼,再三犹豫后斟酌后道:“这半截灵符,是我在迟靡的闭关洞府捡到的,还望师祖能够替我保密。”
“还有一事,我想求师祖帮忙,如今我是南眠,夜彻是我的亲哥哥,迟靡是我们的师父,他被人夺舍,做徒弟的不能不管。”
“可我不懂道法,不知该如何对付夺舍之人,所以想求师祖帮我想想办法。”
樾离听后露出一抹意外加震惊的眼神。
迟靡乃是合欢宗老祖,修为在四阶散仙,能夺舍他的肉身,那人的修为必定在五阶散仙以上。
会是哪位陨落的强者夺舍重生了,或者是有人分离了神魂夺舍。
但无论是谁,都换了一个人,她便不是此人眼中的徒弟。
也难保这夺舍之人会不会伤害她,毕竟上古神兵和雷神珠都在她身上。
至于如何将夺舍之人的神魂驱逐出肉身,这可是道宗最擅长的,只是夺舍之人修为高深,还需问过道沅。
于是思虑了片刻,同她道:“明日千机阁老阁主举办寿宴,寿宴持续三日,你若无事便随我一同前去。
待见到道沅,我同他问起夺舍之事,你也好在一旁听着,届时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