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这句话曾经只是人们闲暇之时，饭桌上的臆想。
曾几何时，谁敢相信竟然渐渐成了现实。
车窗外的霓虹都市沉睡了下来，可谁又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围墙外，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呢。
和平之国的华夏，未来到底能不能一直这样和平下去。
张凡不知道，他也不太会去关心。
从老张家彻底在华夏消失之后，张凡那可曾经有着“归属”的因为的随之现实了。
心没了，人的灵魂也没了。
他自愿被镇压在蜃楼监狱三年，直到最后张雪儿让他拾起了最后的信心。
“所以，你想好跟我合作了吗，就算为了你的朋友！”
张凡点了一根烟，阴影下的脸让人看起来充满了深邃而神秘。
“我跟你合作！”
……
张凡没得选择。
在新时代的浪潮下，自己即便再厉害，也会被这股浪潮推着前进。
自己可以死，但是自己的兄弟，朋友，家人不能因为这一次即将到来的改革，而有所改变。
现在各大势力都在报团，他没得选择。
张凡回到家的时候，别墅的灯光还在亮着。
张凡推门而入，只看见大家竟然还坐在客厅。
见张凡回来了，大家就紧张冲了过来。
魏颂伊皱眉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怎么样，事情结束了吧。”
张凡痞笑道，“算是结束了吧。”
张雪儿道，“哥，秦家那边……”
“放心吧，哥不会让你白白受到欺负的，秦家一定会自食其果，到时候你就看着吧。”
张雪儿眨了眨眼睛，“那哥你想怎么做，要不算了吧，毕竟他们是大家族，有权有势。”
“没事，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至于怎么做就卖个关子。”
苏诗雅在一旁调侃道，“吹牛不打草稿。”
张凡没有机会，而是伸了伸懒腰道，“你们这么晚不睡觉，不会实在等我吧。”
“屁，我们是睡不着，”苏诗雅别过头不以为然道。
魏颂伊苦笑道，“话说肚子等你都等饿了，怎么办你说吧。”
张凡二话不说将衬衫的衣袖卷起，默默走到了厨房。
半夜一大桌子美味儿没端上了桌子，四女心满意足的大口吃着。
等吃完以后，魏颂伊默默收拾碗筷，张雪儿则是去帮忙，苏诗雅去洗澡了。
唯独一直不做声的凉霜似乎看透了张凡的心思，这才坐到了张凡身边。
凉霜歪着脑袋看了张凡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该跟我说？”
张凡淡淡瞥了一眼凉霜，看着夜空，思绪万千。
“我打算跟她合作了！”
凉霜微微一愣，“什么？她？她是谁？”
“你明知故问，”张凡深深吸了一口烟，抖了抖烟灰，道，“曾经我创立属于自己的雇佣军团，宗旨不是战争。”
张凡双手搭在座椅上，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夜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我是个孤儿，听人说实在战火的废墟之中捡回来的，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我挺讨厌战争的。”
这就是张凡创立雇佣军团的奇葩理由，虽然他不能阻止战争，但是他可以保护那些弱小的当地居民们。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他，坚定不移前进的原因之一。
因为张凡的理念。
从第一次夕颜玉找张凡讨论合作的事情，张凡拒绝了。
因为夕颜玉是要挑起战争。
那是和自己创立雇佣军团理念相悖论的。
如今自己没得选择，向现实妥协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们的信任。
也对不起自己。
“可是你不是也在尽力保护大家吗？”凉霜突然笑着道。
张凡微微一愣，黑暗的一点星光微微亮起。
那是张凡嘴里的烟！
凉霜双手放在大腿间，耸立着肩膀，嘴角露出一抹知足的微笑。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比谁都要好，没有你的帮助，或许我已经死了，没有你的帮助，或许我不会找到自我，没有你的帮助，或许我不会遇到这么多朋友。”
“所以，谢谢你，真的，我非常谢谢你，未来不管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未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做了怎样的决定，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跟着你。”
张凡苦笑摇头，叹了口气，他不太会说话，更加别说是那些煽情的东西。
他说过最多最矫情的一句，在外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啊，那谢谢你的信任啦，”张凡别过头，露出一抹微笑。
凉霜微微一愣，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接受你的道谢。”
世界在变，只要人没变，那么一定不会太糟糕。
张凡拍了拍大腿，看向别墅大厅忙碌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
一个星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点时间不能让一个人改变一生，却也有可能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
终于在某日，秦氏迎来的他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可怕事实。
华夏官府直接找上了秦老爷子，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秦老爷子被带走，第二天一早秦氏集团就迅速被查封了。
这一切都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那一夜秦氏的王朝不过如梦如烟，这让人们想起了一个已经湮灭的真正大家族。
老张家！
还是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手段！
老祖宗的学问真是博大精深，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秦氏蚕食老张家的血肉，如今竟然连本带利的吐了出来。
一夜之间，秦老爷子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像极了曾经的张凡。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张凡挺了过来，那秦老爷子呢？
这个机关算尽，最后晚年自食其果的恶人呢？
“小杂种，小杂种，你有种，你有种啊！你好狠的心，你不是人，你有种杀了我啊。”
秦老爷子血红的双眸对上法庭下的张凡，发出绝望的笑声。
疯了，这是真的疯了。
只不过张凡和握紧拳头的张雪儿却没有怕。
他们眼睛亲眼看着秦家彻底毁灭，秦家的所有人成为了曾经的他们。
那一刻张凡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他笑的不是秦家，更多的是在场那些开始害怕自己，而低下头的所谓“大家族”们。
他们似乎终于想起了他们不愿意想起的一些丑恶手段。
秦家已经湮灭了，那么下一个呢？会不会轮到他们。
他们是在太明白其中到底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了。
因为他们也是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蚕食了老张家。
京城的某不知名的咖啡厅，张凡面前的咖啡未动。
坐在对面的韩天明喝了一口，看着张凡，有些无奈道，“你这家伙报复心可真大，竟然让秦氏就这样没了。”
“别装圣人，你也是帮凶，没有你的命令，秦氏能灭了？”
“拜托，那是你给的证据太充分了，我只是例行公事。”
几天前张凡把秦氏勾结华夏境外杀手的资料，交给了韩天明。
作为有叛国嫌疑的秦家，自然也走了老张家的老路。
二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
“那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张凡突然问。
“哪件事情？”
“北塞战国没了，如今他们正在大面积出售基因改造药剂！”
韩天明苦笑，一脸麻烦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吗？”
“那华夏是怎么想的？”张凡严肃问了。
韩天明没有说话，而是平静的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这才看向张凡道，“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吗，时间留给我们两个人都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