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惊慌失措望向车后窗,汗毛炸立。
汉兰达油门一再轰鸣,距离越来越近,看那架势光想撞在奥德赛车尾来个鱼死网破。想到省城第一凶人在追击自己,赵凤声颤声道:“姓陈的,开快点!你丫磨磨唧唧干嘛呢,想让楚巨蛮把咱俩一勺烩?”
陈蛰熊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还有工夫整理发型,对着后视镜不紧不慢说道:“这辆车经过高手改装,车辆性能完全不逊色于奥迪宝马,别说一辆汉兰达,就算是q7我也有信心甩掉。楚巨蛮再猛,只不过一具血肉之躯,他还能跑得过汽车?”
即便透过玻璃没看到那位凶人真容,赵凤声手心还是渗出汗水,发现又有一辆车和汉兰达并驾齐驱,惊惧道:“别嘚瑟了,你再看看情况……”
陈蛰熊诧异回头,汉兰达旁边已经多出一辆路虎揽胜……
虽说陈蛰熊有信心和2.0t的奥迪q7一较高下,但遇到5.0t的英伦贵族范儿的顶级越野,心里还是没底,双手急忙扶住方向盘,眉心蹙起一抹凝重,沉声道:“系好安全带,一会甩出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
“要不我来开。”赵凤声急切说道,他可不想把小命交到别人手里操纵。
“你技术行不行?”陈蛰熊满脸质疑。
“草,老子会开车的时候你还玩尿泥呢!”这可不是赵凤声口出狂言,在他十来岁时候就开过拖拉机,后面跟着那帮痞子天天开着一辆212耍威风,到了部队,也是每天跑到汽车连蹭车开,驾驶技术相当熟稔,无愧于小胖子送给他老司机称号。
“那你来。”
陈蛰熊对于车技,显然没有功夫自信,把座位向后拉伸,腾出比较大的空间,准备给赵凤声做好驾驶交接。
赵凤声长腿一跨,夺过方向盘,右脚前脚掌陡然发力,踩向油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档位急速下降,转速即刻要冲破红线,赵凤声抬起右脚,再使劲一踩,档位缓缓上升,奥德赛从80直接飙升到160,看来发动机确实经过改装,远远不像2.4cvt那么绵软无力。
“老……老弟,你慢点开,额……额有心脏病,你这么弄,是直接把额往火葬场里送啊。”风驰电掣的急加速引得车辆强烈颠簸,韩森捂着心口,脸色煞白,看样子心脏病的说辞所言非虚。
“你想活着时扔进炉子,还是想死了后被扔进炉子?”想起楚巨蛮的残暴手段,赵凤声揪心问道。
“额……”韩森正要说话,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望到旁边年轻人冷峻的脸庞,韩森很知趣地将剩余的话放回肚子里,闭起眼睛暗自祈祷。
行驶了不到三公里,又有几辆汽车加入到追逐队伍。这里既然没是楚巨蛮老巢,赵凤声见怪不怪,专心致志驾驶,奥德赛犹如一条试图挣开天罗地网的大鱼,在柏油路上横冲直撞,有几次差点发生追尾事故,引得旁边司机破口大骂,全靠赵凤声娴熟车技化险为夷,目睹完惊险场面,陈蛰熊的额头悄然渗出几滴汗水。
“前面的路各自通往哪里?”赵凤声察觉到不远处有条三岔口,又扫了一眼油箱,惊出一身冷汗。改装后的发动机虽然强悍,可喝油的频率大幅度上升,眼看就要跌破红线,最多再行驶几十公里,大家就得变成瓮中捉鳖的鳖。
赵凤声是个小心谨慎的家伙,每次战前准备都能做到天衣无缝,可陈蛰熊来县里寻找证据,竟然连油都不加满,气的光想骂娘,暴跳如雷道:“钱家不缺钱,你就不能拿公款多加点油?!又用你家掏银子,这下完蛋了!”
“左边开往临县,中间去往省城,最右边是本县的环城路,咱们应该从中间赶回省城。”陈蛰熊急速答道,对于赵凤声后面的牢骚,他选择了用沉默掩饰犯错后的尴尬。
“连你都知道要从中间走,楚巨蛮又不是傻子,能不提前布置好人手?我敢保证,一头扎进去,最少有十辆车在那条路上等着咱自投罗网!”赵凤声不屑道,后视镜查看到追兵步步逼近,队伍规模从几辆变为十几辆,而奥德赛的油箱又快见底,恐怕撑不了多久,赵凤声咬了咬牙,低吼道:“妈的,玩次大的!”
“你要干什么?”陈蛰熊诧异道。
“希望你中午吃的别是韭菜饺子。”赵凤声嘀咕一句。
陈蛰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奥德赛速度节节攀升,很快冲破180,勾引着后面几辆车甩开腮帮子玩命猛追。动力小的车辆,譬如几辆国产车,根本无法承受150以上的拉锯战,直接甩到几里地之外,就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也就路虎揽胜和一辆陆地巡洋舰死咬住不放,不远处,还有汉兰达和大众途观充当第二梯队。
到达三岔路口,奥德赛义无反顾冲向最右边的环城路。
这样的举动,不仅弄得后面追兵相当诧异,同车的陈蛰熊也满头雾水,寻思着开车的家伙脑子是不是抽了风?
中间省道是自投罗网,往右边是啥意思?
想来个回马枪直击楚巨蛮老巢?
这不是明显作死行为么……
没等陈蛰熊发表质疑,三岔路口近在眼前,赵凤声脸色阴沉似水,突然对车辆急速做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
奥德赛突然绕到一辆大货车前方,车身猛地一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开始向左漂移,行进中的汽车哪会想到有辆车会失控,频频踩刹车按喇叭,可奥德赛不管不顾,一门心思要去左边作死。漂到中间省道,依旧不停,继续向左边生生拉扯,直至到达最左边临县道路。
追兵们哪会想到他以火中取栗的形势,敢在三岔路口玩起了大漂移,全部刹不住车,只能通往其他两条道路,汉兰达还来了个侧滚翻掉到了沟里,场面惨不忍睹。
奥德赛漂亮地收回颓势,左边车尾灯轻轻撞到护栏,擦出几条痕迹,然后以潇洒无比的架势,一骑绝尘,逍遥地消失在追兵视线范围。
“娘的,好几年不玩了,还有点手生。”赵凤声擦了擦手心的虚汗,心有余悸说道。
后面一片寂静。
“你们不知道夸我几句?”赵凤声翻了个白眼。
哇!
哇!
回敬他的,是两条一泻千里的滚滚黄龙。
#####这几天在外地,没有条件码字,大家多多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