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还真是油嘴滑舌。”凤如倾浅笑着说道。
卓庆峰憨厚一笑,“表姐可不能这么说。”
待到了凤家。
卓庆峰先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瞧见他之后,便打趣起来,“这孩子,长得越发地壮实了。”
“是健壮。”卓庆峰委屈道,“老夫人可不能这样。”
老夫人忍不住地笑了。
卓庆峰便留在了府上。
不过时不时地会去凤如倾那帮衬。
永定王那显然是早有准备,这大婚的事宜也都准备妥当了。
管家前后来了好几次,将大婚的清单还有流程都确认了之后,才离去。
众人也都在期盼着凤如倾与君羡尘的大婚。
东宫。
君昊陌正坐在那,盯着手中的帖子。
“太子殿下,永定王世子大婚,皇上那并未召见凤老将军与凤将军回京。”一旁的侍从道。
“所以呢?”他问道。
所以……
侍从沉吟了片刻,“但是永定王这些时日都在忙着大婚的事儿,永定王世子也一直待在凤家,凤大小姐的院子,二人如今早已是……”
君昊陌看向他,“退下。”
“是。”侍从应道,便退了下去。
君昊陌哪里不清楚,可是,他终究没有想到,凤如倾为了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竟然不惜做这样的选择。
嫁给他,难道有这么不情愿吗?
他将手中的密函紧紧地攥着,眼眸中皆是戾气。
嫁人了又如何?
她以为她真的能逃得过?
独孤鼎落得个尸骨无存,难道君羡尘就真的能够躲得过去?
君昊陌眯着眸子,眸底皆是冷意,“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凤如倾眼看着自己大婚的日子将至,心中也很是忐忑。
这嫁衣早在很久之前便开始做了。
当初,她以为自己能够嫁给独孤鼎,可是不曾想到,到最后,却是君羡尘。
可是,当她要试穿的时候,却发现这嫁衣并非是当初的。
她愣了愣,将嫁衣穿上身,才发现,比起原先的更加地华丽贵气。
这嫁衣可以媲美皇后大婚时候的嫁衣了。
凤如倾转眸便见君羡尘正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显然是气血不足所导致。
也不知晓何故,他的病情时好时坏的,可,仔细地检查,却又查不出什么病根来。
若非是凤如倾并未探出他的内力,怕是还以为他是连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
她看向君羡尘,“怎么了?”
“没什么。”君羡尘看呆了。
凤如倾连忙让人将屏风挡在了他的面前。
“还未大婚呢。”凤如倾嘀咕道。
君羡尘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浅笑,随即便又道,“这么着急?”
凤如倾隔着屏风,将嫁衣褪去,换上一身胭脂色的长裙,随即出来。
她坐在他的面前,“怎么说,也是女子的人生大事不是?”
“既然是人生大事,为何会如此草率?”君羡尘慢悠悠道。
“草率?”凤如倾在想,他言下之意是后悔了?
君羡尘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意识到自己准备的不妥当。
“你要反悔?”凤如倾抬眸看向他。
君羡尘薄唇微微抿着,“哎,我有些胸闷,出去透透气。”
凤如倾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随即,她又起身,行至他的身旁,“世子是担心大婚当日,身子撑不住?”
君羡尘扭头看向她,“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凤如倾问道。
“后悔当初来招惹我了?”君羡尘眼神中带着几分地哀怨。
凤如倾对上他那充满幽怨的双眼,一时间宛如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似的,“只要世子不后悔就是。”
“反正娘子答应过我的。”君羡尘倔强地说罢,便往前走了。
凤如倾有些无奈地仰头望着天,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卓庆峰正好在院门口,听见了这对话,嘴角撇了撇,还真是……很相配。
怎么说呢……
这永定王世子一点也不像外侧那般柔弱不能自理,反倒是心思多的很呢。
瞧瞧,三言两语的,就将表姐拿捏的死死的。
怕是,表姐当初还以为自己找了个好拿捏的吧?
哎!
当真是小白兔变成了千年的狐狸,道行太深。
卓庆峰隐约感受到了有一双眼睛正在看向他。
他忍不住地抖动了一下双肩,便若无其事地进去了。
凤如倾看向他,“大舅舅派人来唤你回府去。”
“我这忙着呢。”卓庆峰看向她,“永定王府那送来了不少东西,表哥也不在府上,家里总归还要又男丁看着不是?”
凤如倾见卓庆峰如此说哦,便感叹道,“宸弟也无法回来。”
“大不了,到时候你们去边关再成亲一次。”卓庆峰说道。
“世子的身子……”凤如倾又道,“经不起舟车劳顿。”
“怕是只有表姐这么认为。”卓庆峰嘀咕道。
凤如倾盯着他,“说什么呢?”
“嘿嘿。”卓庆峰笑了笑,“没什么。”
“是吗?”凤如倾挑眉,“当真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他说道。
凤如倾冷哼一声,便不理会他。
卓庆峰拍了拍胸口,又道,“表姐,朔大公子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算来,也就这几日了。”凤如倾看向他,“到时候,你代我去城门口接一接。”
“求之不得。”卓庆峰连忙道。
凤如倾笑了笑,“还不去好好准备准备?”
“好嘞。”卓庆峰便屁颠屁颠地走了。
凤如倾觉得眼下的日子过得是极好的。
于氏那,也在忙活着府上到时候大婚的事儿。
毕竟,这出嫁也要准备许多。
老夫人要亲自送她出嫁,这府上也是格外地喜庆热闹。
该准备的也都是是极好的。
宫中。
凤慧清正陪着太后。
太后看向她,“这永定王就世子一个儿子,这孩子呢,自幼便体弱多病的,原以为活不过十八呢,不曾想到,现在成亲了。”
“倒是没有想到,大姐姐会……”凤慧清敛眸道。
“她是识时务。”太后冷声道。
“万一,世子与大殿下那般……那大姐姐岂不是要……”凤慧清面露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