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还不至偷看妹妹和妹夫亲热，怕什么？”在她额头亲了亲，手在腰上也不老实起来。
相处了两年多，沈曼曼自诩对郑子烨非常了解，“子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哥，你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僵持，我心里也不好受的。”
郑子烨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他该怎么告诉她，根据他的调查，当年找去侮辱她的小混混就是这个亲哥哥安排的人？
她一直以来的噩梦，一直想要找到的那个罪魁祸首其实就是沈磊？
有关这件事，还是那次和她一起去j国，半夜出去被告知的。记得那晚，沈曼曼还被莫绍城刺激得犯病。
长眉皱起，郑子烨又看了看她，纯净美好，在她心里，她的哥哥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吧。
“没有不喜欢，只不过看不惯你对其他男人好。”
沈曼曼笑了，唇红齿白，星眸璀璨，“他是我哥哥啊，哥哥的醋你也吃啊。”
“是男人就不行。”他象征性的掐了掐她的脸，“我都会吃醋，阿曼，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醋坛子。”
两人闹腾一阵，之后郑子烨搂着她入睡。
次日，沈曼曼也是无意间从赵明珠那里得知的，姜璃歌是被抢救过来了，不过人也疯了。
莫绍城没有让她继续在治疗，而是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
沈曼曼和郑子烨带着沈磊赶去的时候，精神病院里正在上演一出大戏。
陈慧哭天喊地，拉着莫绍城的衣摆，“绍城，这精神病院是人待的地方吗？他们会虐待璃歌的，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啊。”
莫绍城一脸冷漠，“她病了，就该接受专业的治疗，我也是为了她好。”
“不，你根本不是为了她，你就是因为有了赵明珠那个贱人，想把我女儿一脚踹开，莫绍城，你好狠的心。”
不远处，沈曼曼站在那里，莫绍城也看见了她，但并没有把目光逗留太久。
“你若是不满意，可以去告我，随你。”
他迈着大步准备离开，陈慧直接扑上来，苦苦哀求，放低了姿态，“绍城，别让她待在这里了。你若是觉得她麻烦，我来看她，交给我照顾，绝对不会麻烦你的。绍城，你也知道，璃歌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万一她的胃癌又犯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猛然，莫绍城眼底一层犀利，一把将陈慧甩了出去。
“你还有脸说？”
陈慧被甩到一边去，看见他的表情，吓得腿都软了。
就听莫绍城阴森的是怒斥，“你还能联系上崔主任吗？陈、慧。”
咬牙切齿，恨意在胸腔里膨胀，好似下一秒都能爆炸似的。
陈慧吓得不轻，方才的气焰更是泯灭，“你，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们和崔主任联合起来骗我的事情，你都忘了？国外的特效药？不过是个幌子，陈慧，你和你的好女儿把我骗得好惨。”
这也是他把姜璃歌关押之后才知道，其实，当初他只要多留心一下，都不会被骗。
可他太相信这个女人，以至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这是莫绍城最后悔的一件事，后悔到肠子都青了，他下意识看向沈曼曼，有遗憾，有不甘，有悔恨。
如果，当初没有轻信姜璃歌的谎言，他不会因为她生病对她照顾有加，如此一来，沈曼曼不会一次次的失望。直到最后，他承诺给她一个婚礼，让她彻底绝望。
都是她，都是姜璃歌。
是姜璃歌害沈曼曼离开他的，他攥紧拳头，瞳孔的恨意蹦出，他要让姜璃歌付出惨痛的代价，生不如死。
陈慧惊呆了，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眼看着莫绍城走远，她还是觉得，保命要紧。
他一步步走到沈曼曼面前，驻足，清冷的眸望着她的小脸，“如果当初就知道她是在哄骗我，曼曼，我们是不是不会是今天这样。”
或许是，或许不是。
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沈曼曼想了想，“莫绍城，你要信命。就像我和你的相遇是缘，和子烨的相遇也是缘，只不过，和你是有缘无分罢了。我相信，就算是没有姜璃歌的存在，也不会有别的原因把子烨送到我的身边。”
十指相扣的手紧了几分，郑子烨冷笑一声，“一步错，满盘皆输，莫绍城，这就是命。
他牵着沈曼曼的手，和莫绍城擦肩而过。
至于沈磊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停留了一秒，目光意味深长，最终拧着眉离开。
精神病院是很可怕的，因为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且想象力极其丰富。
来到一间病房，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姜璃歌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同病房里还有四个病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几个人嘀嘀咕咕研究着什么，听他们的表述，应该是觉得姜璃歌是奸细，是派来害他们的。
研究一番，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她铲除。
接着，四个疯疯癫癫的人就扑了上来，对着姜璃歌一顿拳打脚踢。
姜璃歌只有捂住脑袋不挨打的份儿，一脸的惊慌，把自己蜷缩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
同情？
不存在的。
三个人冷眼旁观，像是看一场表演，没人同情心泛滥。
这时有护士走过来，象征性地喊了一嗓子，不过没什么大用处，也就不管了。
郑子烨好奇，叫住她，“你好，我问一下，她看上去应该没有这么严重，怎么会和他们关在一起？”
护士上下打量着他，“别的病房都满了，就这里还有一个空位。再说，她哪里疯得轻了？严重着呢。”
“那另外几个病人都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精神不正常啊？”
“哦，你说这个啊。年纪最大的大爷，八十多了，以前是跟着八路打天下的，后来年纪大了脑子就不正常了，看见谁都说是汉奸。白头发的大娘儿子被人毒杀了，从那之后就疯了，见谁都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还有年纪最轻，三十出头的女人，据说是老公出轨，小三和老公差点害死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就成了这样，见到好看点的女人就觉得是老公的小三，天天喊打喊杀的。说起来，最正常的就是那个黑皮肤的大姐了，我也是听说，以前是混道上的，被最信任的人暗算了，地位也没了，接受不了打击，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